玹耳和纪大长老不约而空看向祈莫,祈莫淡淡道:“此事老夫不知。”
还以为他无所不知呢,玹耳暗忖。
“何人下的手?”
老妇摇摇头,纪大长老沉眉时,老妇急接着道:“三年前一晚我是想着要动手,可看到小五时我迟疑了,第二晚再想动手时,看到他已经死了,而他身上的玉佩也不见了。”
鲁二长老生怕他们不信,附声道:“慧茹没撒谎,那晚我们寻遍屋内也不见玉佩,而那木桩才空了下来。”
“纪大长老,您看此玉佩是否是令尊那块?”在他们二人惊愕中,玹耳从怀里掏出龙纹玉佩递予纪大长老道:“此玉佩是第一次与您对弈后,黄莺姑娘匆忙交予弟子的。”
纪大长老接过玉佩,手微颤着,激动道:“是,正是小五随身携带龙纹玉,如此说来,此时小五的灵魂便困于此玉佩内?”
“我可怜的孙儿啊,爷爷我对不起你!”
看着纪大长老泪如雨下,玹耳心里也难受。
老妇仍不死心地哭道:“纪老,慧茹自知自私,小五死了,可乐生还有一口气在,求您,慧茹求您把玉佩给我,救救可怜的孩儿吧……”
人性丑陋至极,玹耳看着就心生怒意,刚想着向前时,祈莫一把拦下,“纪大长老,未有你看得脆弱。”
事实也正如他所言,纪大长老直起背停下泪怒道:“程慧茹、鲁擎深,枉你们是修道之人,生死都未能看破,执迷不悟,沉迷邪门歪道!”
“你违背天理,试着妄自改乐生命格,看似为他,实则是害了他!世间因果,即使乐生真如你所希望,活了过来,可他身负多怨魂和血液下,你想他还真会如常人无异吗?”
老妇见他将玉佩仔细收入怀中,方才的悲泣渐渐变得阴郁,声嘶力竭道:“我不管!只要乐生能活下来,谁死都无所谓!把玉佩给我!”
眼瞧着老妇扑上,纪大长老也不迟疑,抽出拂尘,一扫一挥,老妇扑抓来的手给挡开后,胸口挨了一记拂尘法力,倒退了数余步,右手撑地跪落在地,另一手捂住发闷的胸口,强忍着热流涌出喉咙,呼吸变重。
老妇并未退却,明知不是纪大长老的对手,亦愤然扑上。
眼瞧着他们打着激烈,鲁二长老从她拿出玉佩到现在都未说一句,亦没有动手的意思,静得可疑。
玹耳细看了他几眼,老妇砰一声以背撞上岩壁摔下,一口鲜血喷出四溅。
“慧茹,莫上前了!”纪大长老怒喝警告道。
老妇忽地嘴角微微裂开,眸光阴森可怖。
“不好!”玹耳瞧她笑容,眉心一拧。
方才她每次摔落时巧的是皆为右手着地,明明血液涌至喉咙又强忍着,最后才喷出鲜血,脑海里忽地想起那纸鸳鸯。
原不是巧合!她借机将符箓没入地面布阵!
恍然惊觉,为时已晚。
老妇手势变化几下一定,红光符箓从地面射出,不过一眨眼,他们已深陷老妇布下的幻阵。
一个幽深岩洞内,他们脚踩裂石,旁是烈焰岩浆流,滚烫火热。
纪大长老和玹耳神色凝重时,祈莫眉心微挑忽道:“有点意思。”
“师尊,现下不是兴奋的时候。”玹耳忍不住凝眉,见他没要动手的意思,叹了一声,净空心念,缓缓抬起手,催玉梧桐诵洗凝文。
不过一瞬,空气中凝聚起一粒粒水珠子,随着玹耳右手掌心向下,水珠子化为一粒粒细雨。
雨滴落入岩浆瞬间化为气雾蒸发,绵绵细雨纷飞,片刻过去,幻境亦未有所变化。
玹耳眉头一蹙,本以为雨水可以冲去符箓上血液,看来关键并不在血液中。
“老夫有些嫌弃你了。”祈莫嫌弃一眼。
“那师尊来。”玹耳一副你行你上的神情,鄙夷一眼回他。
祈莫悠然摇头,“因为你,为师管的闲事够多了,且如此小事,还要为师出手,那要你何用?”
玹耳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干脆别过头。
这老头子,真能让人生气。
看着他们师徒两拌嘴,纪大长老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玹耳环视了一圈,回想着整个经过,眸光一亮,视线跳出岩浆幻觉,御起五行土术,岩浆滚滚裂开缝隙,五道符箓显现之际,紧接着五行灵火将其烧为灰烬。
幻觉中玹耳还想不明他们为何迟迟没有动手,一出幻境,老妇正和一名道士恶战,老妇本身负重伤,岂是那道士对手,只不过是苦苦硬撑着。
而鲁二长老已身处石床旁,原本空下的木桩竟已安下两枚玉佩,木桩上的细红绳叮当作响,血池上红色烟雾缭绕,血液染红木桩,沿着细红绳流入鲁乐生体内。
他们以为道士是来阻止这夫妇二人,未想到老妇忽然哭着央求道:“纪老,求求你帮我阻止他!”
“这衣冠qín_shòu!他这是想用乐生炼制长生不老之躯!龙纹玉内根本不是小五,小五在那木桩的玉佩内!”
纪大长老一听,瞳孔一震,只是身形稍动,道士便紧缠上,丝毫不给他机会。
鲁二长老面目狰狞,兴奋笑着。
他四周布有结界,眼瞧着血液流动越来越快,玹耳不敢迟疑,催炼侍犬石去直接将结界破掉。
砰一声巨响,玹耳已闪身到鲁二长老身前。
鲁二长老想要抽手,却忽地被吸住般,抽不出双手,只能硬生生地挨了玹耳一掌,口吐鲜血,手依然抽不出。
玹耳见其异象,想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