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庄主也别无他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幸好他允许他们二人留在宫内作陪,否则他真担心石舒阳会做出什么来。
常老庄主会石舒阳给安排在永泉宫,而陶慕清则安排在临近永泉宫的永禾宫。
宋天承临走前叮嘱陶雅娥注意身子,便欲起身离开。
陶雅娥霍地抓住他的手,神情急切,惊慌。
宋天承望着她的手,见她不说话,遂笑道:“朕有奏折要批阅,待忙完再来看你。”
说罢,便将她的手拿开并转身离开,徒留医妃娘娘。
陶雅娥神色惶然,惊恐的看着她。
医妃娘娘笑了笑道:“勿要惊慌,今日我不对你做什么,倒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陶雅娥面色青白,呼吸急促,心脏急跳。
医妃娘娘缓缓坐在床沿边,刚举起右手,陶雅娥便吓得瑟缩着身子往床内挪了挪,惊恐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医妃娘娘轻笑几声,轻抚着她脸上的疤痕,惋惜道:“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我的血奴,如此美味佳肴,我怎会舍得。”
“你——”陶雅娥慌得结巴道:“只——只要你不杀我——你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我这样脸,你看着不恨吗?”话间,医妃娘娘掀开面纱,露出一张精巧稚气的脸颊,与陶慕清本人一模一样的脸孔。
陶雅娥瞳孔骤然一缩,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齿道:“陶慕清!我沦落至今都是那个贱人所害!当初她跳崖粉身碎骨,也不足我如今所受折磨的千倍万倍!”
“且血灵岛诵司岛主之位,本是你祖辈的,却让她祖辈抢了去,若不是如此,那份尊崇便是你的了,可她却不珍惜,让血灵岛落得如此境地,还让你落此不堪之境。”
医妃娘娘句句轻缓,却有着魔力般,陶雅娥越听心内的躁动就越明显,双眸变得阴森冷冽。
“陶慕清!我化成厉鬼也要寻她到阴曹地府!”
“此言差矣。”医妃娘娘鬼魅一笑,眼眸微弯道:“为了你,我可费了心思给带回来了。”
“你是说——”陶雅娥在她点头印证心中想法后,一字一句低沉道:“常珺瑶便是陶慕清?”
“我与她自幼长大,她愚蠢至极,今日的常珺瑶在我面前却自信从容。”
陶雅娥半信半疑看着她。
“人是会长大的,更何况她历经如此变故?”医妃娘娘轻笑道:“不止她来了,那瘸子也是你的故友,至于是谁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经她一提,陶雅娥阴森一笑,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会催玉诵文的只有陶家正统血脉,她断然不会有这妖女这般手段,且一男一女!
“陶慕清啊陶慕清!”陶雅娥瘦削的手臂撑坐起来喊道:“来人!为我更衣!”
宫女见皇上再入雅茗宫,心想娘娘许有可能重得恩宠,不敢怠慢,忙冲入寝室各自忙碌着。
医妃娘娘嘴角微扬,挑眉一笑。
此时永禾宫内,陶慕清望着诺大的寝宫深觉不适,坐不住刚打开房门,门外宫女便弯身行礼,笑脸盈盈的问道:“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奴婢即可。”
“劳烦你带我去永泉宫。”今日见了陶雅娥,及她体内怪异现象让陶慕清总觉不安。
她可是皇上让曹公公亲自请来的,指不定日后就是这永禾宫的主子了,能得皇上如此看重,跟着她定有不少好处。
宫女们巧笑应诺,在前面带路,一边引路,一边为她介绍着。
比起雅茗宫的宫女,这些宫女可真殷勤,她们心里想的,陶慕清岂会不晓得,如此一来,她也好打听一二。
见她介绍着,各宫的妃嫔,陶慕清故作惋惜问道:“今日我瞧雅妃娘娘本为娇媚娘,可为何毁容了?还落得如此重病。”
“此雅妃娘娘是豫王从外带回来的,皇上见她一身灵力不嫌弃她毁容,纳她为妃,可不知为何她身子就渐渐一日不如一日,太医也毫无办法,只能靠每日饮药维持生命,平时为人甚是高傲自负,的罪不少妃嫔,现落得如此境地,谁还会理会她生死。”
“原来如此——”陶慕清懵懂点头,好奇问道:“听闻豫王与皇上一模一样,不知真假?”
宫女四下察看,见无他人后低声说道:“孪生同胞兄弟,肯定一样。不过性情却大不相同,皇上乃明君,而豫王则残暴狠戾,行踪迷离,常人只能在皇上找他,和他有事面见皇上才见人。”
陶慕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敢再多问,怕落人怀疑。
正当快到永泉宫之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小跑着过来。
宫女忙拦住她,问道:“何事匆匆忙忙的?”
宫女打量着陶慕清几眼,见是陌生面孔便问道:“紫芝姐姐,她可是永禾宫的常姑娘?”
“我是。”见她是永泉宫的宫女,又是急匆匆的样子,陶慕清急问道:“可是我外祖父和傅大哥出了何事?”
宫女焦急道:“奴婢也不知发生何事,只是方才雅妃娘娘和医妃娘娘带着五真人,雅妃娘娘给傅公子看了一张类似人皮的面具,然后就将两位大人带走了,雅妃娘娘吩咐奴婢去永禾宫请常姑娘,说在——在——”
“在什么!”见她吞吞吐吐的,陶慕清急了,不耐催促。
宫女紫芝也急了眼,催道:“还不快说!”
“在须祈宫等候姑娘……”
“什么!”
陶慕清见紫芝震惊之色,深觉定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