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的红袍使反应,邀雨和子墨一人抓着一把土灰扬向两侧,紧跟着两人便一左一右冲了出去!
紧贴着他们站着的那名红袍使,被子墨外冲时撞到了对面的墙面上,反弹回来的瞬间被躲在下面的檀邀雨一刀捅进了心口。
“他们在这儿!”
“快打烛火!”
红袍使的叫嚷声中,邀雨就地打了个滚,明明是在黑得像无尽深渊的甬道离,她的眼前却总是跑出各种形状的光斑。
既然眼睛已经完全不能信任,就只能靠耳朵来分辨方才说话人的方向。她在冲刺而出的同时,往腿脚的高度上一阵劈砍,只要能让敌人的脚伤了,就能拖慢对方追击的速度。
子墨的竹叶剑气向右纷纷击出,随即同邀雨一起向左侧突围。
两人通过分辨红袍使们说话的声音,猜测对方大概有十个人,且左侧似乎人少一点儿。
邀雨摒除了杂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耳朵上,在子墨同红袍使的交战中,仔细辨认敌人的方位,陨星匕首在她手中挥砍翻转,十下攻击中也能或多或少伤到敌人五六次。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终于转动了机关,火光瞬时亮了起来啦,而邀雨和子墨也再无黑暗可做掩护。
子墨既要用竹叶剑气阻断后面的攻势,又要防备前方的红袍使们对邀雨自上而下的攻击,很快就相形见绌。
“不要管那男的,先杀了檀邀雨!”
身后一个红袍使高声命令,挡在前方的三人,立刻同时挥刀砍向邀雨。
只是这里的走道比较狭窄,动起手来也只够一个人施展,红袍使一拥而上,反倒相互掣肘。
邀雨和子墨见有机可乘,立刻以阴阳太一剑法相抗,意图杀出重围。
红袍使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二人,眼看所剩的时间不多,他们宁可己方损失几人,也要杀了檀邀雨完成任务。
即便占着地利,双方人数毕竟相差悬殊。邀雨和子墨加起来又只能勉强算是一个战力。两人很快就在前后的夹击中负了伤。
檀邀雨的左臂被砍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整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
即便这样,两人也没打算束手就擒。因为方才红袍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檀邀雨。哪怕邀雨想耍小聪明,先投降再跟他们周旋,人家也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渐渐力不从心的二人,在听到身后有弩机勾动的声音时,瞬间心如死灰。
子墨本能地一把抱住邀雨,将她挡在身下,全然不顾前方劈砍而来的两把长刀,和后面呼啸而至的两支弩箭。
邀雨拼命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不——”
一支弩箭几乎是贴着她的发梢射了过去,正中了对面的一个红袍使的喉咙。这红袍使被弩箭的力量带着直直向后倒去,嘴里顿时吐出一团血沫,身体则不停地痛苦抽搐。
而另外一支弩箭,则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一把已经砍到子墨后背的长刀上。那弩箭的力道很大,“叮”的一声竟直接将刀击飞了,“嘡啷啷”落在邀雨脚边。
檀邀雨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耳朵听到声响的瞬间,一脚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踢了出去。
她虽然看不清这突然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有刀落到她脚边,她本能地就是一脚,长刀直飞而出,好巧不巧地正中前方另外一名红袍使的腹部。
那红袍使虽然急撤了一步,却还是被长刀的刀尖刺中,捂着肚子半蹲了下来。
然后两方人马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了。
“什么人在此暗算!?”被邀雨卸掉过一条胳膊的红袍使立刻对身后一个拐角处喊道。
然而无人应答。若不是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弩箭,且还有人因此丧命,红袍使们甚至不确定那里真的有人。
红袍使们都有内力,对人气息的感知也很敏锐。只是那个角落后面的人,似乎跟空气融为了一体似的,完全感觉不到丝毫他的气息。
按照弩箭飞来的方向,人是肯定藏身在那拐角之后的。只是这人放完冷箭后,却又不现身。让红袍使们不敢轻举妄动。
邀雨和子墨已经负伤过重,若是贸然逃跑,等于是将身后的空门送给敌人,因此两人也只是站在原地戒备。
现在走道里活着的红袍使还有八人,其中重伤一人。但是挡在邀雨和子墨面前的却也只有一人了。
一名红袍使道:“他不敢现身,说明只有一人,分两个人过去,先干掉他。”
最靠近拐角的两名红袍使立刻就动了,只是他们才刚迈步,就见拐角处一个人影闪过,一支弩箭便飞速向当先一人射来。
打头的红袍使反应也很快,用刀背一架,那弩箭便“叮”一声被弹开。只是他没想到,被弹开的弩箭后面竟然还藏着一支。打头的红袍使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被后面的一支箭正中了肩膀。
他只觉得肩头一麻,直觉不对,立刻将弩箭拔出,才发现上面涂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有毒!”这红袍使惊叫一声,立刻盘膝坐下,开始运功调息。
原来这两支弩箭几乎同时射出,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一支竟然将后面的完全掩盖住,这让人不得不叹服射箭的人技艺之高超。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手,让红袍使们原本打算分两路去解决的想法破灭了。
红袍使们怕背后的人暗算,所以不敢再出手。邀雨和子墨依旧持剑戒备。而拐角的人,大约是觉得自己一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