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香看见她,奇道:“你去哪里了?我有事找你。”
“进去说。”
“也不是着急的事情,你待会去我那里。”花含香朝长白看了眼,摇着团扇,慢慢悠悠的走了。
沈长白看着她的婀娜背影,直到拐弯看不见了,才问阮灵:“嫂子,她是谁?”
“她是……刘彩云。也是我们村里的人。”阮灵回答完,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妙。
男女之间,不过就那么点事,只要有心,很容易从他们的眼神中发现一些端倪。
花含香本就是个荤素不忌,见色眼看的女人,沈长白长得也是白净小生,很符合她的喜好。
至于沈长白……
那眼神,分明就很感兴趣啊。
坏了坏了。
沈长白是裴殊的同窗好友,若是被花含香始乱终弃,那还了得?
阮灵朝裴殊看了眼。
裴殊虽然有几分醉意,仍旧立即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他跳下马车,站到沈长白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说道:“刘彩云已经许了人家。”
沈长白回过神:“什么?”
“没什么,带着你姐姐回家去。”
“我没跟你说话,我跟嫂子说话。”沈长白从裴殊身后探出头,问阮灵,“嫂子,我渴了,能留下吃盏茶水吗?”
“不能!”裴殊把他的头给按了回去,抓着他的后脖衣领子,把他提着扔到马车上,跟长青打了招呼后,让车夫赶紧走。
“哎哎,嫂子,嫂子!”长白挣扎着从马车窗户探出头来,叫道,“让我吃杯茶再走!”
长青拍他后背:“长白,别闹了,快坐好。”
长白问道:“姐,你看刚才那女子如何?”
“什么女子?”
“就是从阿殊家中走出来那个。”长白回忆着花含香的容貌,“我瞧着她,倒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又胡说,你头一回来五柳村,怎么可能见过她?”长青嗔道,“知道你中了举人,也别太淘气胡闹。看回家爹娘不教训你。”
长白笑起来:“就算没见过,也觉得眼熟。改天跟阿殊仔细打听打听。”
道:“那女子,打扮的招摇,看着便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许你跟裴殊打听她。你既中了举,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长白不在意道:“那女子无非长得略好了点,姐就这般说她。都是女人,何苦来哉。”
“姐还不是为了你好?”长青劝道,“你看裴殊,人家已经成家了,阮小娘子虽然容貌不是上上选,但胜在娴静乖巧。你怎么就不跟裴殊学学呢?”
“花有千好,人各所好。我觉得娶块木头没劲,我就喜欢那女子。”
“你不要跟我唱反调。”长青正襟危坐,“爹娘不会同意的。就算爹娘同意,我也不同意!”
“姐,你倒管上我的亲事了。”
“俗话说,长姐如母,我就管的你!”
沈长白不想跟姐姐争辩,就转身看向外面,不再说话。
心里头,他却始终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女子的美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