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两,这可是一大笔钱。
阮灵走进竹园。
金银童子正在园中浇花。
这段时间阮灵搬回九秋山,纯儿品儿自然也跟着搬回去了。
这浇花的任务,就又落到了他们身上。
他们看见阮灵回来,连忙匍匐过来,跪下行礼。
“起来。你们主人在哪里?”阮灵简洁问道,脚下匆匆。
金瓜童子忙回答:“主人正在琴室里。”
阮灵点点头,径直走进琴室。
冥王果然正坐在古琴前,却没有抚琴,正盯着手中一枚小小的黑色石头看个不停。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来,一眼看见阮灵手上的伤。
他微微皱眉:“你也太大胆。竟敢用手接扶余的飞剑,没把你爪子当场剁下来,都算你运气好。”
阮灵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过来。”冥王招手。
阮灵走到他面前。
“把手给我看看,”冥王道。
阮灵抬起手,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冥王忙接住她,把她平放在竹榻上。
金果童子端着清水和药进来,看见阮灵晕倒,吃了一惊,忙上前来,“要不要传鬼医来?”
冥王给阮灵检查了一遍,说道:“不必。只是力竭和失血过多的缘故。”
金果童子递上水和药,低声说:“这个扶余也太放肆!竟敢对女主子用本命法宝!”
这时银果童子进来,轻声说:“主人,扶余城隍跪在十八层,请主人降罪。”
冥王正在给阮灵处理手上的伤,头也不抬:“让他滚回去反省。”
“遵旨!”银果童子退出去。
处理好伤口,冥王净了手,吩咐金果童子送一盘灵果来。
金果童子呈上灵果后,便安静退下。
这一觉,阮灵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睁眼,她耳边传来苍凉悠远的琴音。
冥王坐在古琴前,修长手指轻抚琴弦,目视远方,眼神飘渺。
“阿殊……”阮灵低声唤道。
冥王抚琴的动作停下,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她的额头,说道:“你发烧了。感觉怎么样?”
阮灵摇头:“有些头晕。”
“渴吗?”
不等阮灵说话,一杯清水送到她唇边。
她张嘴,喝一口水,觉得嗓子舒服许多,便坐起身,靠着枕头、
“你何必自讨苦头吃?”冥王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语气带了几分责备,“以莲火的强大,你本可以赢的毫不费力。”
阮灵笑道:“谁都知道莲火是地府至宝,我用莲火取胜,别人又怎么会真正信服我呢?”
“赢了就行,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心思?”
“你不懂。”阮灵笑道,“你就是块木头,哪里懂我的心思。”
冥王朝她脸上看了一会儿,拿起旁边桌上一串葡萄,摘一个下来,剥掉皮,送到她嘴边,说道:“本王不懂,你可以讲给本王听。”
阮灵不好意思让他喂,就接过来,放到嘴里吃。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凭实力做府城隍。”阮灵说道,“我若是用莲火打败扶余,那跟走后门有什么区别?在所有人眼里,莲火就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