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松提醒道:“徐庶。”
“对对。”
罢了竟是直接转过身走了。
杨弢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与侯明玉道:“这个陈兄,有些叫人摸不透啊。”
侯明玉道:“吃饱了撑的家伙,不去管他。”
说是不管,心里却担心着那家伙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往后与杨弢几人的对话也就显得心不在焉了。
……
陈迹走出去一段距离,申秋一直闷闷不乐,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在别人面前或许因为畏惧不敢多说什么,眼下只有主仆二人在,有些话哪怕只是单纯的吐槽几句,却也不用再担心会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故。
陈迹听着申秋说了许多,笑到:“咱们现在势单力薄,打不过人家嘛,就算敢说几句,不过也是逞口舌之快,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在意的。”
“可是少爷,咱们就只能这么给人欺负啊?”
陈迹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这种事急不来的,慢慢来吧。少爷我又不是吓大的,以前疯疯癫癫时都敢跟他争女人,现在少爷我脑壳清醒,难道还不敢跟他玩了?”
申秋忧心忡忡,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陈迹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主仆两人朝湛园外走去,路上没怎么遇着人。
大门在望了,这才有人凑了上来,在不远处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呦,这不是陈大少爷么?”
陈迹看了过去,却是先前与侯明玉几人见面时,正好遇到的柳子青。
陈迹笑眯眯道:“阁下有事?”
柳子青笑到:“正好路过。陈少这是要走了?”
陈迹颔首。
“怎么?这真正的大戏还未上演,陈大少就这么走了,不觉着可惜?”
下有话不妨直说。”
柳子青道:“柳某确实是正好路过。”
陈迹往旁边让了让,却还是给拦住了,柳子青道:“听说陈公子文章俱佳……”
陈迹揉着额头,哈了一声,给申秋递了个眼色,说到:“你先去驾车,我与这位……阁下说些事情。”
申秋有些担心,不愿离开。
陈迹横眉一扫。
申秋弱弱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今日正好是上元佳节,不妨你我以此为题……”
陈迹又是一声长吁,微扬起头,打断了柳子青,从指缝间递了个眼色出去,“这位某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
柳子青一愣,随即嗤笑道:“怎么?陈大公子不敢?”
“你说你这种人,真是闲得发慌了,自己找个僻静处撸也就是了。本人很忙的。”
“陈……”
话音未落,身前一阵风来,回过神来,腹部一阵绞痛,陈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当我是软柿子,谁都想捏一下?你自己心里不平衡,自是找那些家伙说道去,想在我这里找回所谓的优越感?这位公子怕是打错算盘了。”
柳子青捂着肚子说不上话,额头已经冒起一层细汗。
陈迹走了过去,笑到:“陈某文斗不成,武斗姑且还是练过一些。”
后方某处,恰巧路过的某人缩回树后,微微讶异。
陈迹撂下柳子青走了不远,倒是又遇上了人。
那人年纪四旬左右,身上透出来的感觉也不似一般读书人,权且是做过官的。
陈迹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在青州认识的当官的真不多,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认出对方来。
“方才你既然说心里有气,理当找那些给你气受的解决,落到自己身上,不也是寻了个较你弱的出气?难道你的道理都只是往外说的?”
陈迹正色道:“在此之外,还有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是么?”
陈迹尴尬笑到:“这位先生,晚辈要是有什么冒犯,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来之前都说陈修洁的儿子没谱,如今看来倒是说的不错?”
陈迹一愣,问到:“先生认得家父?”
“我与陈修洁姑且算是同科。”
“既事如此,该是喊一声伯父了。”
蔡君毅额头皱起一道黑线:“我虽与你爹同科,但年小于他。”
陈迹立时正身作揖,“见过叔叔。”
蔡君毅无奈,果真是不靠谱。
“我听说你弄了个什么农场?”蔡君毅本能的转了话题。
陈迹回到:“嗯,这会正要过去。”
“正好捎上我。”
“叔叔也要去?”
蔡君毅道:“我姓蔡。”
陈迹又道:“蔡叔叔好。”
蔡君毅放弃挣扎,“走吧。”
陈迹哦了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
同行路上,蔡君毅倒又问起先前马球场那边发生的事,陈迹打了个哈哈,没说什么。
蔡君毅大抵是想到陈修洁到底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于心不忍,当下提醒道:“毕竟是一座王府,很多事不是你能够插手的。”
陈迹颔首,“我明白。”
蔡君毅见他心不在焉,不愿意再多说,想着自己途经登州,与陈修洁当面,酒桌上说起的那些话,又是一声轻叹。
没一会,申秋驾车过来,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
青秀山农场,宋清明头一阵大,就在蹴鞠比赛正式开始后,滑草场那边就出了事,负责看顾事态的田可为给人敲了闷棍,至今昏迷不醒。孙景冰等人虽说知道是谁下的手,却碍于没有证据,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