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看清眼前的情况时,全部都吃了一惊,还是其中一个嬷嬷当先镇定下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何人派来的?”
她以为她这么问,算是很明显了,若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必然会明白她话中深意。
但是为首的人来脸上有条刀疤,几乎纵横自己整个面部,看起来尤为的渗人,他听闻那嬷嬷的话,朗声笑起来:“谁派来的?老子从不听任何人指派,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声音浑厚有力,隔着很远的距离都传到了禾曦的耳中,她只觉得这人的声音熟悉,却也一时想不来这次执行任务的是谁。
那嬷嬷神色一遍,眉头微微的蹙起,她挤眉弄眼的跟着那刀疤男道:“那你可知道这马车里面坐的是谁?”
那刀疤男却无视这嬷嬷的暗示,只是不屑的道:“我管你是谁,来啊,兄弟们,动手!”
另一个嬷嬷开始尖叫起来,拉着她身边的默默,急道:“我们可能是真的碰上山匪了,这可怎么办啊,皇后娘娘交代的差事——”
“还惦记着差事,现在我们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说一定呢。”那嬷嬷眼神狠厉,朝着禾曦的马车的方向大声的叫喊道:“小姐,小心啊——”
那刀疤男子神色顿时变的有些微妙起来,冷冷的瞟了一眼那两个嬷嬷。
她们喊道是小姐,不是小主,就算是不想暴露自己宫妃的身份,也该唤一声夫人才是,此时称呼小姐,无异于就是告诉这些人,后面马车中有一个妙龄的女子。
禾曦自然在马车中也听见了呼喊声,但是她一动不动,连带着马车内的几人,也没有声响,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惊声尖叫。
那嬷嬷见状,心中一喜,便生了一计来,她拉过身边的嬷嬷,小声道:“想来是那药起了作用,真是天助我也,我们这样——”
待到她在这嬷嬷耳边说完的时候,那边,刀疤男的手下,已经经禾曦的马车搜了一个便,但是并未找到印象中的金银珠宝,只发现了几个昏迷不醒,女眷。
那嬷嬷见到禾曦四人被拎着出来,禾曦手上的水袋从腰间滑落下来,已经是空的了,她越发的而确定,几人正是中了mí_yào。
她哭喊着扑到了“禾曦”的身上,大声的喊道:“小姐,你们快点放开我们小姐,有什什冲着我来,求你们放了我们家小姐。”
她涕泗横流,端的是一副忠仆护主的样子,可是又有几个忠仆能当着几人的面指认自家主子呢?
刀疤男子抬起脚,一脚踢在了那嬷嬷的胸口处,顿时,那嬷嬷竟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这一觉踢得极重,那嬷嬷疼的半天都没有爬起身子来,唇角也溢出了丝丝的血迹,她眼神中痛苦又惊恐。
另一位嬷嬷见状,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只一味地不断叩头求饶。
那刀疤男,挥一挥手,其余的兄弟门,便将车队中,所有的马车中搜刮了一遍,却不想在那两个嬷嬷的马车中,翻出不少好东西。
刀疤脸的男子,将那些首饰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得意的道:“这一趟,总归是不亏,来,我们回寨子!”
却不想,还未等到众人离开,便听见一侧的官道上隐隐有马蹄声,那刀疤男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高声喝到:“官兵来了!快撤!”
土匪们都骑上了身旁的快马,拍马而去,刀疤男子,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莲心”拉上了马,也疾驰而去了。
一队的马蹄声远了,还有一队的马蹄声近了,众人回头望过去,便见到十几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冲了过来,这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几名女眷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驾车的内侍,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其中的一个嬷嬷受了重伤,另外一个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身下一片腥臊的气息,竟然是被吓的小便shī_jìn了。
其中一名官兵路过时,眼中都是难以掩饰的嫌弃,身负重伤的嬷嬷看着只被带走的莲心,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是看见禾曦的脸,心中也明白了,风带起了禾曦脸上的面纱,只见到那白皙的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肿,竟然隐隐有溃烂的痕迹,这样的容貌,怪不得来山贼都看不上,有官兵上来道:“你们都没事吧,最近这片不怎么太平,总会有山贼,不过好在这次我们及时到了,这次才没有酿下大祸。”
那嬷嬷冷哼一声,道:“光天化日下你们身为朝廷守兵,竟然容许山匪烧杀掳掠。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几个人没有想到这个嬷嬷竟然这般的有火气,谁知道,这嬷嬷的火气全在被抢走的那些金银珠宝上,那可是之前下面的人孝敬上来的,就这般被抢走了,她连带着心肝都疼的好像是揪在一起了。
那边的人寻找到了“禾曦”的身边,原以为是出了人命,但是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均匀,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取了身边的一点水,滴在“禾曦”几人的脸上,几人才“悠悠转醒”,见到面前的几个陌生人,如意下意识的保护在禾曦的面前,认真的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为首的那名官兵面色有些尴尬,看向身后的嬷嬷,那嬷嬷面色有些犹疑的走上前,谄媚的笑道:“小主不要担心,我们遇见了山匪,您被mí_yào迷晕了,好在这几位官兵赶到才将我们救下来。”
那几位官兵听这嬷嬷唤系那禾曦小主,神色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