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又没怎么着他,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吃醋而已,所以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要和安歌和好,放弃许其吧。
既然心里头没了对许其的执念,那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所以她今早对她这个表哥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因为她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该表哥究竟适不适合做她夫君。
他文采平庸,这个柳平乐可以忍;他吃不了苦,这个也可以忍;他相貌平常,这个也可以忍……可今天她亲自去他现在住着的院子约他出去玩的时候,居然看见他对着她家的丫鬟上下其手,那丫鬟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没本事还好色,她真的是忍不了了!
于是当柳
平乐看见这个表哥把手伸进丫鬟的衣服里面拉她的手的时候,她抄起一碗热腾腾的粥兜头盖脸的浇下去,把周庆脸烫成了猪肝……
那位姨母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自己家儿子受了罪,带着他哭诉到了柳宗方面前,此时柳家上下都在内堂聚着。
周姨母对柳夫人哭诉了半天周庆的惨状,现在又可怜兮兮地道:“妹妹,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惹平乐厌烦了。”
柳夫人陪笑道:“姐姐这哪里的话,平乐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柳宗方也在场,他自然也是向着自己家的宝贝女儿的,但又不好和夫人的亲姐姐闹得太僵,便出言宽慰道:“估计就是小孩子玩闹,平乐也是不小心。等大夫给周庆看完了,我叫平乐去给她赔个不是,小孩子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好?”
周姨母诧异地看着柳宗方:“小孩子?平乐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我在平乐这个年纪,我都当孩子娘了!还是柳大人会教女儿啊,过了年都十七了还是小孩子!……”
周姨母还有更要命的话没说出口:她家周庆什么德行,几斤几两,她清清楚楚,柳家连她儿子都能看上,也说明柳家这个女儿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才会饥不择食。
但她也明白,柳家确实是一门好亲事,周庆能入柳府,她这个寡母,柳府肯定也是要照顾的。
所以今天发生了这个事,退亲她是不想的,她只想闹一闹,多要点好处。
柳宗方脸色一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口,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安歌来找柳平乐了。
柳宗方松了口气,不管谁来,能把他解救出这个尴尬的境地就行。
“快请,请到内堂来。”
不一会儿安歌就进来了,她向柳宗方和柳夫人行了礼,又看向周夫人,见周夫人穿的艳丽,以为是柳府的妾室,便只对她笑了笑,没有开口打招呼。
周姨母见她如此,冷哼一声,用安歌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哟,平乐的朋友眼睛都和平乐一样长在头顶上。”
安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柳平乐可是柳府的大宝贝,哪个姨娘也不敢这么说柳平乐啊。
“这是平乐的姨母。”柳宗方似乎知道安歌在想什么,开口对她解释了一句,又笑着道“平乐早上弄脏了衣裙,回去收拾打扮了,等她收拾妥了便会过来,你就在这里等等。”
安歌点头应下,又看了一眼那位姨母,估计她不是什么善茬啊。
几人坐了会儿,大夫拎着药箱进来了,对柳宗方道:“柳大人,公子的脸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有些肿,过一两天自己就会好,不用吃药。”
柳宗方松了口气,刚要叫人打赏大夫,周姨母又抬起帕子揉眼睛:“我苦命的孩儿啊,我和离之后,虽然穷,但从小到大我也舍不得叫他吃一点点苦,平时磕着碰着,都得找大夫好好看看。如今在妹妹和妹夫这里,整张脸都被烫肿了,居然药都不给吃……呜呜呜,妹妹啊,就算周庆不是你的孩子,好歹也跟你姓周呢不是?是你亲姐姐的孩子啊,你就算不心疼他,你也想想姐姐小时候对你多好,给我家孩子一条活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