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异国的娇俏公主霁月就非常的放得开,光在外头听就知道里面有多激烈……
安歌偶尔也会去看看宁妃,宁妃可能是快当母亲了,性格也渐渐温柔起来。
除了宁妃,赵美人也时常会跑过来与安歌说一说宫里哪个哪个侍卫和哪个哪个太医看起来好像情况不一般……赵美人这人着实奇怪,就喜欢捣鼓两男的有一腿。
其他的时间,安歌要么就在景阳宫写一写文章,要么就出去到处找找有没有她母亲遗作的下落。
庄嫔性子温柔,安静,一开始的几天,她喜欢与安
歌闲聊一些诗词歌赋。
她要么就对窗枯坐,吟一曲:“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要么就垂眸哀思,叹一首:“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要么就说什么“歌罢淮南春草赋,又萋萋,漂零客,泪满衣……”
安歌各种诗词都读过,也能和她聊几句,但过几天就受不住了,总觉得庄嫔太伤春悲秋了,整日读那些核心思想就是“我见不到我男人我好痛苦啊”的诗。
她的夫君在外面打仗呢,而庄嫔的夫君好歹就在宫里,虽然她不受宠吧,但想见也是能见到的。
庄嫔还天天在她面前念这种诗,想过她的感受吗?搁谁也受不住啊。
于是安歌就和庄嫔说那些她经过宁九的口,从八组那里转达的外面的趣事,还都是不能写在《京报》上的那种。
比方说,哪个文人雅士娶了个美妾,有一日内院起火,美妾房中跑出八条光着身子的男人……像这种俗气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写到《京报》里的,免得拉低《京报》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安歌说这些,虽然低俗,但她也是期望庄嫔能开心点,别整日为了得不到的男人苦了自己,但庄嫔似乎就喜欢伤春悲秋,不喜欢安歌讲的故事,于是后来便不再主动去找安歌了。
那些愁思,就适合一个人发。
身边热闹了,愁就更散不开了。
就在她以为日子要一天天安静地过下去时,突然有一天,一波送礼的走进了长期门可罗雀的景阳宫,安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庄嫔有孕了……
别的妃子都很羡慕庄嫔,说庄嫔运气好,半年来只侍寝一次,一次就有了。
也有人怀疑她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偷偷去查太医院的医案,和尚寝局的记录,但却发现日子是对的上的,她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可是过两天,安歌在值夜的时候听见了新的传言,有两个宫女私下里聊:
“景阳宫是不是风水不好?当初惠妃娘娘有孕的时候,这么大的喜事,她整日愁眉苦脸,最后还想不开去跳楼……如今庄嫔又是这个样子……”
“就是啊,我听我家娘娘说,她去和庄嫔说话,还要替庄嫔的孩子做虎头鞋,本来多好的事啊,可说着说着,庄嫔就哭了,吓得我家娘娘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跑回来忧心半天。”
“我家娘娘也是,现在都不敢去和庄嫔娘娘说话了,怕庄嫔娘娘想多。”
安歌也觉得疑惑……之前庄嫔见不着殷沐,伤春悲秋就算了,如今她有孕在身,殷沐几乎天天过来看她,她还悲什么?
她改日去问问庄嫔吧。
御书房。
尹诺端着一个小木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双手将木盒递上,道:“皇上,您吩咐找的东西找到了。”
“哦?快拿给朕看看。”
殷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册书页已经发黄的册子,书封写着四个字:深宫绮梦。
尹诺解释道:“这便是安歌母亲楚蔚紫的遗作,也是她的毕生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