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张高凯瞪了刁哥一眼。
“大家都叫我刁哥。”刁哥抬起头,眼睛游离不定地说。
“老实点,你父母没给你取名字吗?”张高凯直视着刁哥。
刁哥摸了一下头发,嗫嚅着说:“刁小军。”
“大毛两次去找乐远夜总会的麻烦,是不是你指使的?”张高凯开门见山,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是的。”刁哥知道抵赖只能把牢底坐穿,干脆积极配合。
“为什么?”张高凯进一步逼问。
“他们抢了我的生意。”刁哥实话实说。
“今天下午是谁先动的手?”张高凯回到问题的关键。
“同时动的手。”当时场面比较混杂,确实难以分清是谁先动的手。
“你确定。”
“我确定。”
“你还从事别的违法犯罪的事没有?”张高凯想搂草打兔子,冷不丁地转换了话题。
“报告政府,我可是守法公民,除了这次打架,一直都是正正当当地做生意的,您可以去调查。”刁哥还是很有警惕性的,他马上矢口否认。
“这个我们自然会调查的,如果有的话,最好自己交代清楚,要是被我们查出来了,性质就不一样了,你明白不?”张高凯反复地提醒刁哥。
“我明白,不过,我们真的没干过。”
“你们的大老板是谁?”张高凯再次转了一个弯,直面他的幕后老板,想把黑三娘扯进来。
“我就是大老板。”刁哥这家伙还真是块滚刀肉,没有上张高凯的当。
“你跟黑三娘是什么关系?”张高凯穷追不舍。
“没什么关系。”刁哥很心虚,语气很低沉地说。
“真的没有?要是隐瞒问题的话,会罪加一等,最好老实交代。”张高凯目光凌厉地说。
“开店的时候我少了资金,找她借了十万块钱。”这是军师早就交代他的,刁哥很认真地说。
“你是怎样认识她的?”张高凯再次逼问。
“三娘有一回来我店里喝酒唱歌,一个小混混故意找她麻烦,我出面教训了那个小混混,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刁哥的回答似乎入情入理,滴水不漏。
张高凯知道这家伙功课做得不错,就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向悍马使了一个眼色,很淡然地说,让他看一下,签字按手印吧。
任副主任在大北派出所吃了一个闭门羹之后,就直接往旁边的巷子里钻,他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与市公安局挂钩的招牌,心里毒毒地骂:罗所呀罗所,你想开我涮也不应这样呀,这巷子都走到头了,什么玩意都没有呀。
很快,他转念一想,觉得罗所长大大小小也是个派出所所长,不至于拿这样的事来忽悠自己,他于是朝巷子的左右窥探,发现其中的一个房子大门敞开,猜测那里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市公安局的外派机构吧,便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被奇瑞给堵住了,任副主任马上堆着一脸的笑容,很客气地说,请问这里是市公安局的派出机构吗?
“你瞎打听干什么?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快点走开。”奇瑞见面前的这个人长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好气地说。
任副主任从奇瑞的身材和语气猜想到自己这回应该是找对地方了,他很谦卑地说,是这样的,小兄弟,我是乐远公司的法律顾问,是为众宝的事来的。
“是律师呀,那怎么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奇瑞对律师可没多少好感,他语含讥讽地说。
“小兄弟,真是误会呀,我是没看到你们的牌子,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门口的。”任副主任马上为自己辩解,生怕奇瑞真把他当坏人给抓了。
“那就进吧,不过,你这事得找我们队长。”奇瑞见这人还算有礼貌,也不再为难他。
“小兄弟,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们队长贵姓?”任副主任还算有点脑子,他很诚恳地说。
“我们队长呀,他姓张,你二楼正中间的办公室找他吧。”奇瑞不想跟他再啰嗦了,很爽快地说。
“小兄弟,我们开幸律师事务所就在你们对面,有时间的话过去玩呀。”任副主任不忘套一下近乎,笑眯眯地说。
奇瑞勉强说了一下,算是答谢了他的好意。
任副主任躬着背上了二楼,他先是在张高凯办公室的门上敲了三下,细声细气地说,请问张队长在吗?
张高凯心想,这应该是刁哥和众宝这两家的牛鬼蛇神露面了,他声音威仪地说,有事就进来吧,门没锁。
任副主任一进办公室,马上就来了一个自我介绍,张队长,我姓任,是乐远运输公司的法律顾问,受公司的委托来担保众宝的。
“案件还在审理呢,目前还不能担保。”张高凯瞥了一眼任副主任,有点不耐烦地说。
“那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呀?”任副主任很急切地问。
“那得看情况呀,尽管双方没有人员伤亡,尚未构成刑事犯罪,但是他们聚众闹事,造成了很坏的社会影响,必要的治安处罚肯定是少不了的。”张高凯不想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留有余地地说。
“交多少罚款我们都认,只要不拘留就行。”任副主任总算松了口气。
“这还得看他们涉及到其它犯罪没有?”张高凯凛然地说。
“众宝这人我是知道的,纯粹是个纸老虎,要说他干别的犯罪的事,就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