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不得!谢大夫,前几回可能是没那么严重,这一会是林夫人亲自来找的我,她脸色难看的很!真的是很紧急!”坐在马车侧边的小厮急忙解释说。
见他说的诚恳,谢灵台不免有点真信了,前几次林天晴派人来请谢灵台的时候,把情况说的十万火急,但实际上却是一点小小的咳疾,或是心头偶然间的抽痛,完全没有旧疾复发的现象。
‘难道这次,她的身子是真的有问题了吗?可自己上回给她诊脉的时候,一点都不曾看出啊!’
谢灵台心下有些不安,再不敢怠慢,一下了马车便健步如飞的往林天晴的院子赶去。
婢女见他来了,连忙引他进去。
“谢大夫,你来了?”小陈氏守在林天晴床边,满眼焦灼之色,“快,快诊治。”
林天晴的面色确实,脸色发青,唇瓣发紫,说不出话来,见谢灵台来了,只是泫然欲泣的望着他。
谢灵台心里一软,有些愧疚的避开了她的眼神,他径直跪在林天晴床边的脚踏上,为林天晴诊脉。
“如何?”小陈氏见谢灵台神色阴晴不定,心跳的厉害。
“不像是心疾复发,”谢灵台有些不确定的说,“倒像是着凉受冻的厉害了。”
“怎么会呢?我们小姐自知体弱,向来很注重保养,怎么会着凉受冻呢?”福安站在床边,眼神落在林天晴脸上,道。
“晴儿这样的面色,不就是心疾复发了吗?”小陈氏也有些疑惑的问。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的丸药你给小姐用了几粒?”谢灵台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治好林天晴再说。
“用了三粒。”福安道。
“好,”谢灵台点点头,“把小姐的旧方子拿来。”
福安早有准备的抽出一张方子递给谢灵台,谢灵台为节省时间,直接在旧方子上删改几笔,对福安道:“快去抓药,熬成浓浓的一剂给小姐服下!”
福安恨不能脚下生了风火轮,立马就去了。
谢灵台又替林天晴诊了一下脉,道:“小姐当真没有受寒?”
林天晴不言语,只是极轻微的摇了摇头。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谢灵台不禁皱眉思索。
“可有性命之忧?”小陈氏见谢灵台的动作不紧不慢,倒是有些分宽心,可按捺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这倒是不会,只是需要好好调养一番。”谢灵台道,他说话的时候仍旧眉头不展,似是还在思索。
“许是这几日秋风起,丫鬟伺候的不小心,着凉了自己也不知道。”小陈氏慈爱的摸了摸林天晴的发顶,只觉得掌心微有湿意,这种湿意是凉凉的,可不是汗意渗出的那种感觉。
小陈氏不动声色的,面上仍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
福安熬了药回来,林天晴喝下半碗,面色已经好了一些。
“谢大夫能否多留些时日,毕竟宋夫人已经生产,宋府也有大夫,不必您太劳心了,可我们小姐却还是身子虚弱的时候。”福安对谢灵台说。
“这个是自然。”谢灵台不假思索的说,林天晴眸中流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福安。”林天晴喝了药之后便睡去了,谢灵台也回去琢磨新药方,小陈氏起身要走,却唤了一声,“你跟我出来一下。”
福安顺从的走了出去,“夫人有何吩咐。”
小陈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道:“去廊下跪着。”
“夫人?!”福安惊惑不定,被小陈氏身旁的两个妈妈架起来挪到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