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大胖孙子,陆夫人更是笑不拢嘴。
“今天,陈连凤看到我们兜兜,还故意笑我,说没亲孙子抱,抱抱别人家的娃也好。我刚想喷她,被王大嫂抢了话,告诉她那就是我亲孙子,嫡亲的大孙子!陈连凤那嫉妒的嘴脸哦,立刻拉得跟马脸一样长,哈哈哈!我都不忍心怼她,但我想了想,不怼白不怼,就把她当年嘲讽我的话,一字不落还了回去,刚说完,你们猜怎么了?我们宝贝兜兜啊,突然蹦出了一个字:对!”
回想打脸的那一幕,尤其是陈连凤吃屎一样的难看脸色,陆夫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泛泪花。
陆老爷子听完也忍俊不禁。
唯有徐随珠一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家伙自从开始鹦鹉学舌,动不动在大人说完话后蹦出一两个字,完了还巴巴瞅着你,要你夸他。
陆夫人听徐随珠说了小家伙这段时间的成长变化,笑得更开怀了。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你就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小勇士,奶奶太爱你了!”
“咿呀——”小家伙一兴奋就开始飙高音。
“老陆!”
“老陆!”
这时,得知陆老爷子从疗养院回来的老朋友兼昔日同仁,风风火火地登门了。
“哟!这就是外面都在传的胖小子?确实养得好啊,跟年画里的锦鲤童子似的。阿骁这小子行啊,瞒得够紧!”
一来就乐呵呵地逗起小包子。
小包子好奇地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还胆大包天地伸出小胖爪,去揪离他最近那位老爷子的长胡子,惹得该老爷子哈哈大笑。
陆老爷子眼一瞪,佯装不高兴地问:“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我曾孙的?”
“都看都看,哈哈哈……”
一帮退休多年的老头们,笑起来嗓门依旧洪亮。
“诸位爷爷难得来,坐下来慢慢聊,中午就在咱家吃,我去吩咐厨房备几个下酒菜。”陆驰骁起身说,并朝徐随珠使了个眼色。
徐随珠懵懵地跟着站起来,在众人促狭的眼神中退场。
“你拉我出来干嘛啊?”她小声问,“我怕兜兜闹腾起来,吵着爷爷他们。”
“不会的,不还有妈在么。”陆驰骁单手插兜,倚在月亮门洞上看她,“你昨天说的是真的?”
“嗯?”她不解地抬头。
“就是一种能温养神经、促进人体新陈代谢的药?”
他不应该催她的,但一想到一躺七年的兄长,终究还是迫切了。
徐随珠点头。
“是中药吧?市面上找得到配方所需的药材吗?算了,我直接带你去药铺,你进去自己挑,然后我安排地方熬药。”
说着,他拿出一个信封,看着厚厚一沓。
连配药的钱都准备好了?
徐随珠心下叹气,说:“你等我一会儿。”
她怕再点个头,真的会被大佬打包拉去中药铺,然后等着她买药、熬药汁。
可所谓的配方是不存在的。
脑子里唯一的配方是驱蚊香囊,总不能照着这个抓吧?这要是熬成药汁……徐随珠打了个哆嗦,不敢想。
幸亏她有所准备,昨晚睡前把聪明豆碾碎,用基础保健液和多维素液兑了二十毫升半透明的药水出来。
“给。”
从房间出来,递给他一个奶瓶。
没办法,手上没有合适的容器。
包裹格里倒是有一套保鲜盒,可行李当时是他帮着一起收拾的,带了啥、没带啥一目了然,她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表演魔术。
陆驰骁接过奶瓶,看着小半瓶晃荡的浑浊液,狐疑地看她一眼。
“你要不相信,可以拿去化验,看成分如何再做决定。”徐随珠耸耸肩。
陆驰骁沉默片刻,把奶瓶揣进裤兜:“我去趟医院,回头爷爷问起,你随便找个由头,先别告诉他。”
“知道了。”担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这个奶瓶以后别再给兜兜用了。”
成人用药和小家伙共用一个奶瓶,陆大佬突然有点担心儿子。
徐随珠:“……”
反应过来,伸着尔康手喊冤:“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没虐待你儿子!”
回答她的是个挺拔的背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看到陆驰骁,陆老爷子确实问了:“阿骁呢?”
陆夫人几个齐齐转头看徐随珠。
徐随珠一噎:看她干嘛!他俩又没绑一块儿。
“哦,他说临时有事要办。”
“噢——”
大伙儿拖着长音了然一笑。
“来来来,趁热吃,既然有事,就不等他了。”陆夫人热情招呼留下蹭饭的老爷子们。
陆老爷子笑呵呵地端起酒盅,跟老战友们显摆:“尝尝这酒,养身滋补,对身体只有好处没坏处。”
“酒不都一样?”
“就是!老子喝过的酒,加起来比老陆你家后花园的池塘水都满,再贵的酒也就那味。”
说归说,其实个个馋得要命。
许是年纪大了,家里拘着他们这不能喝、那不能吃的,别提多郁闷。难得有酒喝,谁不喜欢?
啜一口,哦哟!确实不一样,入喉暖洋洋,有烈酒的芬芳,却少了那种过猛的刺激感。
仿佛一股暖流,所到之处,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极大的滋养。
在座都是退休的大佬,年轻时谁没上过战场?身上多少带着陈年旧疾。一盅酒下肚,顽固的旧疾似乎有所缓解。
“好酒!”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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