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想来看看他的朱校长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合着是想和徐老师家住在一起、天天看到小弟弟啊。
赶紧回办公室又给徐随珠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么个情况。
幸好徐随珠还在和迟校长商量怎么个调课,接过话筒,得知是这么一回事,更加自责了。
兴许是因为庄毅太懂事,所以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大孩子,忽略了他其实和翠翠一个年龄段的事实。
当初把他放在实验一小,而不是带回来,是顾忌他亲爹万一反咬他们一口,有口难辩,如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监护权都已经变更了。
接!接回来!
他想在这里上学那就在这里上。
峡湾镇小的教育质量虽然远不及海城的实验一小,可这有什么呢?心理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爱学习的孩子搁哪儿都是学霸。
这才一年级,正是天真烂漫、享受童年美好时光的时刻!老想着他将来是股坛大神、现在就应该好好学习这算什么道理?
徐随珠打定主意后,和朱校长商量:“您看,一小能不能保留庄毅的学籍?我保证,每学期都让他准时回去考试,也会叮嘱他好好学习、不掉成绩。”
朱校长考虑之后,答应了。
徐随珠高兴地说:“谢谢您朱校长!那麻烦您和庄毅说一声,让他等着我,我尽量这个礼拜就去接他。”
朱校长挂了电话,找来庄毅,温和地告诉他,徐老师过几天就来接他,保留学籍转去峡湾镇小。
庄毅眨眨眼,不敢相信:“姨答应我转学?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校长还能骗你啊?”朱校长摸摸他脑袋,“高兴吗?”
“高兴!”庄毅确定这消息是真的,顿时咧嘴笑起来,如果不是在校长办公室,他此刻肯定一蹦三尺高。
朱校长笑着打趣:“那转学去了峡湾镇小,是读三年级吧?不跳五年级了吧?”
小大人似的!前面劝他别急着跳五年级,居然回答她说“要考虑考虑”。
庄毅嘴角咧到耳朵根,雀跃地说:“不跳不跳!三年级也不跳!我要继续读一年级。都和我兜兜弟弟住一块儿、玩一块儿了,干嘛还跳级呀!我傻缺呀我!”
朱校长:“……”合着你跳级纯粹是为了玩啊?
那厢,迟校长听徐随珠说庄毅这小天才要转来镇小读书,乐了:“好!镇小好!将来高中也顺便在我们这念了呗。”
有个能跳级的小天才,妥妥滴活广告啊!
徐随珠无奈又好笑,校长真是无时不刻在为镇中的升学率操心啊!
既然答应了这个礼拜抽空去接小庄毅,徐随珠回办公室的路上,就在琢磨怎么调课比较好,被门卫大伯喊住了:“徐老师,有人找!”
陈媛媛隔着铁门朝她招手:“徐随珠!”
心里顿时突了一下。
陈媛媛和包子爹的表哥离婚的消息,她从婆婆那听说了。
离婚前就来找自己打听大伯哥的消息,这离婚后,莫非也是为这事来的?
女人的敏感性让她心里有了几分戒备。
果然没猜错,陈媛媛确实是为这事来的。
徐随珠想了想说:“大哥过完年就出门了,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
这倒也不全是假话。
陆大少自从肩负了“江城山河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这一重任,扑心扑肝地展开了公司的运作,为一众“股东”的年底分红而努力。
年初先是去了深城,而后又跑了一趟海城,如此往返于两城间,眼下具体在哪儿,她还真不知道。
陈媛媛不相信:“徐随珠,我们怎么说也是三年的老同学,你就帮帮我吧!我是真的有话跟他当面讲。”
徐随珠摇摇头:“不是不帮,是帮不上。”
感情的事,得是在郎有情妹有意的基础上撮合,才欢喜。
而大伯哥对陈媛媛,明显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硬是牵线搭桥,带给大伯哥的只会是无尽的烦扰。
她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还能分不清?
三年老同学……别说她不是原主,就算是,彼此间那层淡漠的同学关系,还能胜过亲情?
徐随珠坚持摇头:“抱歉,我真帮不上。”
说完正打算回去,想起一个事,“对了陈媛媛,我听说陈叔叔会打篾竹,我们渔村不是在开发吗?县里头打算建一条工艺品街,像陈叔叔这样有手艺的,前期能免费领个摊位,不用交租金,最多按年交几块钱管理费就行,其他赚的都是自己的,你回去问问陈叔叔……”
“不用问了!”陈媛媛正在气头上,跳脚炸毛,“我爸才不会去你们村干活!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有点钱了就跟个资本家似的,到处剥削劳动力……”
徐随珠:“……”
陈媛媛吼完就跑了。
不领情就算了!
徐随珠耸耸肩。
工艺品一条街,眼下报名的手艺人虽然不多,但随着景区开发,慕名而来的游客增多,不打广告也多的是人来。
酒香不怕巷子深!
大不了她先掏钱都租下来,将来等这一片火了再转租,多少还能赚一笔呢!
哼唧!
“徐老师!”
听到仿佛带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徐随珠欣喜地循声看去。
只见包子爹耍酷地双臂抱胸倚在校门口,笑意盈眼地望着她。
“你回来啦?”
她快步走到他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嗯,完好无损,这才笑着问:“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