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血珠啊?也是从海里那种珠母贝里挖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珠子啊?”陆夫人看得爱不释手。
如果不是这珠子具有治病疗效,肯定游说儿媳妇别卖了、要卖也是她来买!卖给外人多可惜啊!没准是世上唯一的一颗,别无分号!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老爷子欣赏了几眼,倒是没觉得惊奇,“不过随随,你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和曲家交易血珠的事,别往外说。曲家那边到时候也叮嘱一下。”
卖出了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不知道会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摸过来。暗偷或明抢还算好的,要是来个绑架讨赎金,就麻烦了。
老爷子想得多,嘴上提醒,心里已经在安排人选了:孩子们身边得再添几个保镖,两个孙媳妇身边也要安排好保护的人。
“我知道的。”徐随珠应道。
她也就在自家人面前说说。相处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什么品行,早已知根知底。要不她也不会说。
“一会儿曲家人来交易的时候,阿骁要是还没回来,让你大哥陪着。”
一想到儿媳妇要跟人交易这颗价值连城的珍珠,陆夫人不放心,叮嘱道,“你先想好底价,告诉老大,让他和曲家人交涉。老大以前还谈判过比这更正式的场合,有他掠阵我们也能放心些。”
“那怎么不交给我?”陆战锋喝了口茶幽幽道,“老大的谈判能力还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
陆夫人:“……”这种醋都吃。老头子你越活越回去了!
陆驰凛啧叹了一声,扭头对徐随珠说:“你公公婆婆其实是想留下来多看几眼这稀世珍宝,毕竟马上要被磨成粉、做成药了。”
陆夫人一脚踹过去:“瞎说什么大实话!”
徐随珠:“……”
最后,大家索性都不去午睡了,生怕错过本世纪最昂贵的交易,坐在客厅里聊着天喝着茶等曲家人的到来。
徐随珠去厨房煮了一锅酸梅汤,洗了一大盘葡萄、切了西瓜果盘。
三点刚过,曲家人来访了。
随行的保镖,手上提满了礼物。其中有当地客户送的名酒、名烟,也有从南城带来的精致手礼。
谈生意嘛,免不了应酬,要是对方身份不一般,自然要备份伴手礼。因此,每次外出,曲母事先都会准备一些各个场合都适用的伴手礼,譬如男士名表、袖口、钢笔,女士首饰、化妆品以及各类高档补品、烟酒之类的。
这趟来,刚到余浦,她因水土不服输了两天液,曲父就把行程做了调整:一些不是很要紧的洽谈提到前面,派秘书去应酬;重要议程挪到了后面。哪知又冒出闺女自杀的突发状况,以至于带来的礼物,还没有机会送出去。
这不,午饭过后,趁曲父醒酒、小憩,母女俩一直在挑选上门拜访的手礼。
看到陆老爷子,曲父懵了几秒:“您不是……”几乎每天晚上都看新闻联播的他,怎会不认识眼前这位大佬。
陆老爷子捋了捋花白胡子,呵呵笑道:“一眼就被认出来啦?不好玩!”
陆家其他人不禁齐抽嘴角。
“爸,不好玩您就回去休息!要不就和傅老、李老去茶馆喝茶看戏。”陆战锋忍不住说,“反正人家已经知道随随是您孙媳妇了,您在不在这坐都一样。”
被变相敲打的曲父:“……”不!事先并不知道徐老师是这位大佬的孙媳妇!
陆老爷子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既然认出了他,自然不敢在血珠交易上妄想占孙媳妇的便宜。于是,寒暄了几句,就去陆五家的茶馆了。
送走陆老爷子,曲父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其实,就算他认不出陆老爷子、也不清楚徐老师夫家的背景,但他并没打算在血珠一事上占便宜。先是徐老师的孩子救了他女儿,再是徐老师的血珠能根治女儿的顽疾,这两桩事,无论哪一桩,都是救命之恩。不能等同回报也就算了,若是还想着占便宜,他曲江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徐随珠知道曲家人此趟来就是为了血珠,招呼着吃了些水果,就把装有血珠的红木匣子递了过去。
一打开,看到耀眼夺目的红,以及捧着木盒都能感受到的热意,曲母激动地站了起来!
“是它!阿江!就是它!红莲的病有救了!”
曲父颤着手,在血珠上方感受到了它散发的烫意,不禁老泪纵横,差点跪倒在茶几前:“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家红莲终于能摆脱病魔缠身的诅咒了!”
曲红莲含着泪笑出了声:“爸!你感谢列祖列宗干什么!这明明是徐老师的恩情!”
“对对对!”曲母赶紧向徐随珠致谢。
尽管在午餐时,一家人已经再三谢过了。但亲眼目睹、感受到血珠的力量,确定它的存在,信心更足了!
既然这世上真的存在名医说的血珠,而不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神药,那么,血虚寒厥证想必也能彻底根治了吧?
曲家人迫不及待地想带血珠回南城,请名中医开具服用配方,好让女儿早日康复,因此,曲父当即拿出一本支票簿,认真地同徐随珠商量:“徐老师,我知道血珠无价,无论拿多少钱来买它,都是我们家占便宜。可涉及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得不厚着老脸求你将它卖给我。但目前我手头能调动的流动资金不多,你看这样行吗?现金我开现金支票,付你八百万;另外,我将南方珠宝的股份转增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