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锦衣卫?”白玉京惊道,他怎么也没有想过,叶希鹏这个看起来仿佛世家子弟的人竟然会是锦衣卫。
“白道兄你如果不问起这事,叶某也不会多说,毕竟我们锦衣卫在你们看来就是朝廷鹰犬。”叶希鹏说到这儿停顿了会,加重了语气说道:“但现在你误会我乃是严贼的人,那我不得不为我自己正名。”
“叶某世袭锦衣卫一职,保家卫国,那严贼父子蒙蔽圣上,鱼肉百姓,叶某虽然无法将其二人刑之以法,但也不至于同流合污。这次长辈借严世蕃手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真有叨扰无空大师之处,叶某这就下山去。”
白玉京见他语言诚恳,神色不由缓和,他虽然对锦衣卫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像大部分的江湖人士一般对锦衣卫都充满了仇恨。“叶兄,那你可知,你这病症只有修行少林寺易筋经才能治愈?”
“什么?”叶希鹏一脸惊讶的样子,“家师只是提起少林寺无空大师能治愈我这身病症。若知如此,叶某定不会上山来,更不会手持严世蕃的书信而来。”
说完,他转身离去,“我这就去和无空大师告辞。”
“等等。”白玉京连忙叫住了他,“是贫道误会你了。”
叶希鹏连忙道:“白道兄客气,是叶某孟浪了,我这就去把书信要回来。白道兄你放心,我和严世蕃绝对没有关系,就算我这般回去了,他也不会过问我这儿的情况。”
贾宝玉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玉京二人,一言未发。
“叶兄,你这病还是得治的。无空大师虽然无法传你易筋经,但我因为送剑的缘故,无空大师允许我抄录一份少林绝学。我待会就去和无空大师说,抄录一份易筋经,到时候叶兄你对天发个誓,不要将易筋经传与他人,我想无空大师也会同意的。”
“这如何使得!”叶希鹏感激道。
“叶兄修行了易筋经,日后切记莫为非作歹。”白玉京说到这,笑了起来,仿佛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然,贫道怕得寻叶兄一较高下。”
叶希鹏抱拳行礼:“大恩不言谢!白道兄放心,叶某此生只为保家卫国,忠心于社稷,忠心于圣上!”
“那我这就去寻无空大师。”
白玉京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白玉京走后,贾宝玉笑道:“叶兄未免有些欺负这小道士。”
“贾兄何出此言?”叶希鹏看着贾宝玉的眼神如鹰隼一般犀利,“贾兄这贾怕也不是商贾的贾?”
贾宝玉笑了。
“我这贾当然不是商贾的贾,商贾的贾念古,而我这贾念假。”
叶希鹏也笑了。
贾宝玉突然脸色一正,淡淡说道:“叶兄,小道士是个好人。”
叶希鹏长眉微挑,“贾兄,叶某绝不会害他。”
两人这才又笑了起来。
午饭后,白玉京抄录好易筋经,在叶希鹏对天发誓后,转交给他。他自己虽然记得一些易筋经经文,但并没有修行。
是夜,无空大师总觉得对不住白玉京,一人沉思间不知不觉走到达摩洞。达摩洞正是当年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成道之地,此时洞中还有七位老和尚坐禅。
无空大师走进来,那些人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低眉垂目,安心诵经。无空大师见此也不打扰他们,面对斑驳石壁,将今天的事情一一说了。
“当日本来无一物,今朝文字不离禅。”
突然一名老僧人开口说道:“世人皆谓能传道,文字岂非执相焉?无空师弟,你尘事蒙心,已经日渐着相。此时不清醒?更待何时!”
如狮子怒吼,又似金钟长鸣!
无空大师浑身一颤,突然高颂一声:“阿弥陀佛。”
第二天,白玉京再见无空时,顿时发现无空的僧袍已经换成了合身的衣衫,看起来别无异处,像个普普通通地僧人。“道友,这是三痴和尚当年的随身之物,如今他也用不到了,老衲做主赠送给你。”无空大师身后,一名小沙弥手捧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盒过来。
“这里面是什么?”白玉京微微惊讶。
“是本寺炼制的一瓶小还丹,道友在江湖上行走,难免有受伤的时候。本寺的小还丹对于身受内伤还是有一点疗效,道友你且拿着,日后或许有救急之时。”
白玉京听到小还丹时心中惊讶更甚,江湖中人,谁没有听说过小还丹的名头,在救治内伤的灵丹妙药中少林寺小还丹足以名列前茅。
“这等大礼小道实在是无功不敢受禄呀。”他虽然知道以后或许用得着,但却是不好意思接下这份礼。
无空大师笑了。
“道友,你甘愿放弃易筋经,又愿意承担叶施主的因果,已经让老衲为之惭愧。此时再不接下这瓶小还丹,老衲怕是为此得心思蒙尘,误了修行。”
白玉京听他这么说才从小沙弥手中接过红木盒。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远处贾宝玉的声音传来:“小道士,我们一起去山上赏雪。”无空大师闻此,先行告辞。原本白玉京以为贾宝玉一人,叶希鹏应该是在房中修行易筋经。
没想到叶希鹏也在,三人一齐往嵩山山顶而去。
嵩山山势雄伟,乃是五岳之中岳。值此,大雪漫山,白茫茫一片清净。三人走得不急不缓,花了大约三个时辰才走到山巅。
“当年杜甫在泰山怕是如此心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叶希鹏立足山巅,神采飞扬。“白道兄,贾兄,你们说人生不过百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