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想去其他道长那里问问,又想到张松溪肯定不会去其他道长那里拜访,只好作罢。
莫名烦恼之下,白玉京索性练起了拳法。
这一练就到了中午,“呀——”院门被推开了,“张师……”兄字还没说出口,白玉京才发现是一直给他们送饭的年轻道士。
“开饭了。”那年轻道士娴熟地将碗筷放在一边石桌上。
白玉京心情不佳没有胃口,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只有一双碗筷,不由惊讶道:“怎么只送了一份饭菜?”
那年轻道士淡淡看了白玉京一眼,说道:“这是单独给你准备的。”
“那张师兄呢?”白玉京问道。
“今天是重阳节,张师兄犯了错,每年这时候都在后山问心殿思过,所以往年都没有准备他的饭菜。”那年青道士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神色。
“犯错?张师兄犯什么错了?”白玉京惊道。
但那年轻道士听白玉京似乎不知道这事情,哪敢再多说,赶紧退了下去。
白玉京虽然想拉住他询问一些事情,但是想了想,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他又有什么办法。
“不如去问心殿看看。”白玉京又想到张松溪那天阴沉如水的表情,不由摇了摇头,他看了看饭菜,也没啥食欲。心情越发烦乱,不由回到房中酣睡起来。
常人若心气不畅肯定难以入睡,但白玉京往床上一趟,直接睡得正酣,这正是胎息经的妙处。如陈抟老祖所言“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心火潜入肾水,阴阳交于丹田,这般一切烦恼尽归于虚无,体内真气自发运行周天。
白玉京这一睡就睡到了当天晚上四更天。
他是被一个人碰触到鼻子弄醒的,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何人,只觉此人身材矮小,手指纤细。在他身旁,还有一道身材稍微高挑一些的人影。
此时此景,他应该叫出声来才是,无论张松溪回来没回来。但不知为何,白玉京只是挣扎了下,那纤细的手瞬间缩了回去,似乎有些担心白玉京会醒过来。白玉京见此,不由继续装睡。
而门外一道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张师弟,近来魔教中人屡有在襄阳府出现,你这儿没有什么差错吧?”
这声音过后,张松溪那冷冰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齐师兄,师弟本是武当人,自然不会做对不起武当之事。”
“师弟记得此点就好,不要辜负当年师傅临终所说的话。魔教贼子,江湖人人得而杀之!”那声音似乎对张松溪的回答很满意。
张松溪却是没再接那人的话。
过了一会儿,见门外没了声音,白玉京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屏儿,你刚才在做什么?”
“娘……没什么……”答话的声音有些稚嫩,应该是一位小女孩。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月色跟着人影窜了进来。白玉京这才看清,来人是张松溪,而在他床头旁边是一对母女。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