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里,兮宜宫中。
寝宫之中,烛光摇曳,光影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有女子与男子的调笑声传来。
赵太后身着一身薄纱,一身水嫩肌肤若隐若现。她一身媚态扭着身子向后而去,转眼便娇媚的侧躺在了床上。赵太后转而媚笑着道“来啊~”她虽说是到了中年,却还是风韵犹存。
嫪毐一身里衣,似是急不可耐一般也是爬上了床。转而闻到了赵太后身上的花香之味,感叹一句道:“好香啊!”
赵太后巧笑道:“那是当然,今日我可是去了汤池泡了个鲜花浴。”
嫪毐笑着,宠溺一般抚上赵太后的脸。转眼便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里衣,露出壮实的胸膛。
赵太后本是媚笑着的,却忽然觉心中一阵恶心。忙转头干呕了起来。
嫪毐瞬时停了动作,忙扶起赵太后,关切道:“怎么了?”
赵太后摇了摇头,摆手道:“不知怎么的,近几日总是身子不适,心中恶心。”
嫪毐闻言手中一颤,神色一僵。
赵太后抬头见嫪毐神色,却是忽而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忽而面色惊恐。
兮宜宫里说是太后今夜忽而身体不适,急急忙忙便派人去宣了太医。
片刻之后,太医到了兮宜宫。
这时的赵太后已经换上了一身华服。她娇弱的躺在软榻之上,抚了抚额头。故作一副不适的样子。嫪毐也换回了宦官的衣裳,站在一旁。似刚刚还在床榻之上调笑着的不是他们两人一般。
两个宫女领着太医进了寝宫。转而便规规矩矩站回了赵太后身旁。
太医恭敬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后。”
赵太后摆手道:“免礼了,快快请脉吧。”
“诺”太医起身。
赵太后轻轻柔把手放在软榻一旁的桌几上。太医拿出一片轻纱,盖在了赵太后的手腕上,便开始把着脉。
不过半刻,就见太医脸上一慌。有些不可置信的吞吐道:“这……这不可能呀。”太医明明确把出了喜脉。却知太后如今是独处深宫,怎会得了喜脉。他不敢开口。
嫪毐见此有些明了,忙遣退了两个宫女。警惕的关上了寝宫门。
赵太后慌忙问道:“如何?”
“这……”太医却还是有些犹豫一般,怕自己把错了,又细致把了一遍脉。
嫪毐在一旁见太医神色,有些不耐道:“吴太医,何必支支吾吾的,有话便直说。”
吴太医放下了手,跪下了身子,有些惊恐的道:“太后娘娘,您这是有喜了。”
赵太后惊得失了言,只呆呆望着太医。嫪毐在一旁皱起了眉。
片刻后,赵太后回神,怒道:“胡说!”。随后奋力的把那张盖在自己手上的轻纱扔在了地上。
太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再敢发一言。
嫪毐在一旁,倒也镇定。如此的情况,他之前却也是设想过的。却没想到,这样的设想能到来的如此迅速。
他转手,便塞给太医一块美玉。故作拉拢道:“吴太医,你与杂家认识多年,也算是个旧交情。今日的状况,还望太医守住了嘴巴。”
吴太医忙点头,慌忙应声道“是是是。”吴太医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嫪毐又道:“听闻吴太医家里上有一年迈老母,下有儿女一双。家中美满幸福。我倒是希望太医能珍惜如今的日子。若是真让杂家听闻外面的污秽传言。这可不是丢了一命可以解决的事情。”
吴太医忙慌张点头道:“今日太后娘娘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吃坏了肚子。”他自然知道嫪毐这是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
嫪毐满意点头。转身去开了寝宫门,道:“如此,吴太医还请忙走。杂家便就不送了。”
吴太医道了声:“不必不必,小人告退。”便匆匆忙跑离了兮宜宫。
太医走后,赵太后便神伤了起来。她扶额唉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每次我都喝了避子汤了,怎么还怀上了。”
嫪毐见此,走到了她身旁。温柔环抱过她的身子。安慰道:“既然是这样了,便只能接受了。”
“不如……便把他小产掉了如何?”赵太后转头问道。
嫪毐闻言有些神色一沉。他入宫多年,这身边的这个女子,虽是太后,却也是他多年来身边唯一的女人。一个男人,便也是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个未来的。更何况如今的她,肚中还怀了他的孩子。
“不如……便把他生下来。”嫪毐顿声。他摸上赵太后轻柔的头发。
赵太后一愣,不可置信望着嫪毐。她可是太后,太后与人私通若是被人发现,关联之人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是有一个孩子。
嫪毐肯定点头,柔声道:“我想与赵儿你有个孩子。”他很少喊赵太后为赵儿,正确的来说。却是一次也没喊过。他与赵太后,从一开始就是个奴仆的关系。
赵太后又是吃惊一愣。心中漏了半拍。
“我保证,我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嫪毐抱过赵太后的身子,满是温柔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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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骨狸迷糊醒来。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转头去望窗外,已经没有了鬼影的踪影。骨狸舒了口气。又转头望向嬴政睡觉位置。
嬴政已经不见。
骨狸却未有疑惑。这些宫里人不都是有觉不睡的嘛,这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也是不奇怪。
她下了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