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年人和孩子们的反应,沈江涛不禁一愣。
“你们这些骗子,不要再来我们村子骗东西了!”中年人呵斥着,其他的那些小孩也吆喝起来。
“你们误会了。”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沈江涛有些手足无措。
中年人扯出一条藤绳,几个小孩一拥而上,抱住沈江涛,然后用藤绳把他绑了,中年人冷笑着说:“误不误会,去见了我们村子再说,哼,骗了我们的钱,害我们的病人都不能送医院!这些钱就要你出!”
沈江涛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到这个沃嘎村就会遇到这样的事。
但那个中年人和那些孩子,完全不听沈江涛的任何解释,押着他就朝一个木楼走去。沿路遇到一些村民,简单和中年人对过几句话后,甚至还朝他吐唾沫。
靠近木楼,沈江涛就闻到一股似曾相似的臭味。
木楼外有很多哭哭啼啼的人,这些人把沈江涛押进去后,就看到木楼里面铺开很多木板,上面躺着很多正在惨哼不止的人。
“安希洛布,这是个什么人?”焦头烂额的村长乌蒙尔博看到沈江涛被押进来,疑惑的问。
被叫着安希洛布的中年人愤然的说:“不晓得,这个人鬼头鬼脑的进村子里面,我看不是什么好人,就带过来了。”
乌蒙尔博刚被外人骗了救命钱,对外人也没什么好感,就饱含敌意的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沈江涛被捆得有些憋气,稍微呼吸了几口,才喘着气说:“我叫沈江涛,是来这里寻找一件东西。”
乌蒙尔博冲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我是这里的村长乌蒙尔博,你走吧,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沈江涛一阵无语,他都还没说找什么,这个村长就直接让他走,看来真是一点都不欢迎自己。
医生孜莫阿依仔细打量了一遍沈江涛,发现他和前几天到村里招摇撞骗的人不一样,就问:“你要寻找什么?”
中年人安希洛布本来押着沈江涛就要往外走,听到医生问话,又停了下来。
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沈江涛孤掷一注的说:“鳖巴水灯。”
看到这些村民戒备非常,沈江涛担心他们会认为自己打探鳖巴水灯是为了带走,就又补充:“如果你们这有,我不会带走这个灯,只是借用其中的一点灯芯。”
大多数的村民脸上都表现出毫不知情的神情。
沈江涛心里也不由得失望,他扭头看向村长,却发现乌蒙尔博和那个正在用长针缓解病人痛疼的老人对望了一眼,那个老人身形微微一颤,凑到乌蒙尔博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村长乌蒙尔博转头看向沈江涛,摇了摇头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鳖巴水灯,你去别处寻找吧。”
乌蒙尔博嘴里这么说,沈江涛却从他有些变化的神情中察觉到,这个村长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村长平时肯定从来不说谎,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不定,鼻子还微微抽动。
以风水看人,这是心脉不定的表现。
沈江涛环顾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到那些病人身上,他看到那些人的症状,一下有了主意,就开口冲村长说:“村长,如果您能告诉我有关鳖巴水灯的事,我可以把这些病人都治好。”
村长一愣,眼中闪现出一些希望的问:“你是医生?”
沈江涛摇摇头:“其实我是一名风水师,也算是半个医……生……”
不曾想,还不等沈江涛把话说完,村长乌蒙尔博直接就怒了,用比刚才还要无礼得多的声音喝吼:“你们城里这些神棍想骗钱想疯了吧?你们已经骗光我们的钱了!还来!上次你们这些人已经遭了报应,还真是不怕死!”
乌蒙尔博刚被风水师骗钱,这时一听风水师这三个字就来气,屋里的其他人同样怒目盯着沈江涛,眼看着就要扑上来暴揍他。
沈江涛顿时明白了一些,看来这些人刚被自称是风水师的人骗过,也难怪会这样对自己。
神棍害人,没想到报应落到自己身上。
沈江涛赶紧解释:“大叔,我不是云南这一带的人,我是北方人,我也不知道之前有风水师来过;我不想骗你们的钱,我只是想知道鳖巴水灯到底在不在这里,作为条件我帮你们医治病人而已。”
乌蒙尔博正要再次喝骂。
沈江涛想了想说:“我身上带了一些钱,这样,先交给你们,我等下要是看不好这些人的病,那些钱就归你,你可以拿去当治疗这些人的医药费。”
押着沈江涛的安希洛布伸手在沈江涛身上掏了一遍,果然掏出厚厚的一叠钱。
乌蒙尔博一见到钱,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时那个手执长针的毕摩缓慢的开口,声音听起来非常苍老:“来自远方的人,山泉水和香把肉不会凭空而来,什么东西都要有你有我。我们这样约定:你治好这些人的病,我们可以帮你去找鳖巴水灯;你要治不好这些人的病,钱留下,你可以离开。”
沈江涛点点头,看来自己没白来,至少这个老者肯定是知道鳖巴水灯的。
乌蒙尔博还想要开口说什么。
旁边的乌蒙哈萨一把拉住村长的手,不让他开口:“阿爸,毕摩已经说了,就这么吧。”
乌蒙哈萨很清楚,如果这些人再僵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短时间内,村里根本不可能再凑出一笔钱来。
乌蒙尔博想了想,就拉着毕摩和乌蒙哈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