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宗风水术远非普通风水术这么简单,很多风水师,都曾尝试着学习宅宗的术法,但最后都失败了,这所有的原因归结于,宅宗所研究的不只是地面上的山川河海五行风水,同时还研究天象。”
“在他们眼里,地面上的八卦五行风水只是其中的地盘而已,而另外还有一个天盘,就是天上的星宿。”
“我们一般的风水师研究的是地盘,同时他基本上也是不动的,而天盘则是不同,无时无刻在不断的变化,同时还要结合地盘上的八卦,形成一种潜移默化的变数,其内拥有着成千上万种的变化,让人难以摸透。”
此时此刻,沈江涛一颗心仿佛要蹦出来一样,直直的盯着张志国一动不动,内心骇然,觉得自己所懂得那点风水术和宅宗奇门遁甲一对比,更是不值一提。
张志国说到这里,也是嗟叹不已。
宅宗是风水界中最古老的派系,其中有很多派系的知识基本上都是从宅宗分化而出,这些宗派所研究的风水术也全部是放在了地盘上,而至于天盘,并没有传到他们手中。
由于宅宗的奇门遁甲实在是玄奥无比,所以到现在为止,学习宅宗的风水师越来越少,导致基本上宅宗的知识近乎销声匿迹。
沈江涛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敢想象,这宅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如果现在能出一个宅宗风水师,那会是多么强大的一个人,不过这样的想法沈江涛很快就将它磨灭,因为在他眼里张志国已经是一个优秀的风水师,但即使是这样,连他都未能摸透,何况是别人。
“既然连您都无法摸透这宅宗的风水术,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将它摸透了……”
沈江涛脸上略带失望,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一个强大的风水派系消失,那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一件事情。
“姑且不说我的风水修为也只是一般,但要说宅宗风水术没人摸透,倒也未必。”张志国目光凝重,在沈江涛说完之后,立刻说道,在张志国的心中,一直有着一种可能性。
沈江涛的内心顿时一怔,目光闪动着看着张志国一动不动,等待着张志国接下来的话语。
张志国沉吟少许:“哎,其实这宅宗的风水术博大和难只是一方面,之所以后来这么多的风水师都未能研习,实则是缺了一部学习天盘的风水秘籍,如果没有这部秘籍的辅助,即使是在高深的风水师,都也不可能学到宅宗的奥秘。”
“天盘的风水秘籍?”沈江涛疑惑的嘀咕道。
“不错,虽然我没有见到过这部秘籍,但曾经听一个大风水师谈到,这部秘籍最近的传人是一个名为李易山的风水师,在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这部秘籍。”
“也就是说,在目前看来,李易山是风水界内公认的最后一个宅宗风水师,不过很可惜,这李易山,在他一百一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张志国神情遗憾,显然,对于最后一个宅宗风水师的去世,他也觉得惋惜,而更让他惋惜的是,那部研究天盘的秘籍,在李易山去世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它。
为了窥探一些宅宗风水术,张志国动用自己周边的所有资源去寻找过那部秘籍,甚至还追寻到了李易山的老家。
大风水师多孤身,但李易山却早年育有一子,只是在李易山死后,他的儿子也离乡远走,音讯皆无,再不可查。
风水界八大派系觊觎宅宗风水术的风水师很多,都认为这部秘籍就在李易山儿子手中,包括张志国也这么认为,只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这些年来,各个派系的风水师,始终把查访李易山儿子的踪迹,寻找这部秘籍作为每个派系的重要任务。
张志国收起心思转头看向沈江涛,面上再次挂上了微笑:“你现在有风水基础,却还没有归到任何一个派系,好比白纸一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归我撼龙一门……当然,如果你想学习其它派系的风水术也可以,葬派、八宅明镜、催官这三个派系的风水师,我都认识一些,到时候如果你想学习,我可以安排你去学习一段时间。”
张志国并没有强行让沈江涛跟自己学习撼龙风水术,而是给沈江涛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毕竟这风水师是讲究缘分的,沈江涛第一念头想的是什么门派,那这个门派必将与他有缘。
“好的,谢谢张教授,那我就先和您学习撼龙风水术,毕竟我现在只懂风水的一些皮毛,还是井底之蛙,长点见识后,再看那一派系的风水术更适合我。”
沈江涛口里虽然这样说,他内心第一闪过的念头,其实是宅宗,对于宅宗,沈江涛现在有很浓的兴趣。
刚刚张志国虽然强调风水派系并无强弱,各个派系都有自己的专长,但沈江涛还是认为,这宅宗是值得用一生去研习的。
张志国经验丰富,吃过的盐比沈江涛吃过的米都多,在沈江涛回答自己的那一刻,他立刻觉察出了沈江涛的神情变化,刚刚说那三个派系的时,沈江涛的脸色都一如平常,不像说宅宗时那么期待兴奋。
张志国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生气,他也深知,宅宗风水术,只要是风水师都想去研习,别说是沈江涛了,就连张志国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从沈江涛身上,张志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想到了那一段憧憬宅宗风水术的时光。
人,在真正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之前,肯定最先是仰头看向最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