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张叔带着几个仆人冲进杨桃的卧室,看到杨桃的情形,大惊失色,赶紧让众人下手,拉住了杨桃。
出门并不是逃走,而是去叫人的张敏,脸色惨白的过来扶住昏过去的苗丽和沈江涛,她整个人都已经脱力,根本扶不住,三人顿时一起摔跌在地。
杨桃虽然被拉开,但她依旧神情狰狞,手脚被拉住后,还挣扎着张口要去咬那些拉住他的人。
沈江涛咳嗽了几声,稍稍缓过神来,就觉得很闷,用手推了一下,张敏饱满的上身压在他脸上。
被沈江涛这么一推,张敏扭动一下身体,倒到在一边不住喘气,脸上充斥惊魂未定的神情。
看着地上依旧昏迷的苗丽,以及被捅伤的沈江涛,张叔立即打了急救电话。
臭豆腐店内的降头师,手上的长针搅动越来越快,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定住,再也转不动。
藏在窗外的余旭见到这种情形,感到恐惧又诧异,之前听沈江涛和杨桃谈到降头术,降头师下降头,需要的时间并不长,但以他目前看到的情况,这个降头师不但施术时间长,甚至还非常的吃力。
降头师口里的念诵声不断加速,双手的力道也明显加强,那根长针都变得弯曲,随着降头师狠狠的再一用劲。
“咔嚓!”长针一下断掉,降头师口里吐了一口血,就那么垂坐在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时,几道灯光从远处照来,几辆警车速度很快的停在了臭豆腐店门口。
余旭赶紧退后,躲到了一边。
就见十几个警察从身上下来,然后悄悄的呈一个半圆形靠到臭豆腐店的门边,两个人上前听了一下后,其中一个冲屋里喊:“开门,线路检查!”
喊了几声,屋里并没有回应。
领队的一人朝身后做了几个手势,点点头;四个警察立即合力从车上提下来一条黑乎乎的圆柱形东西,到了门边,狠狠一撞,门口开了。
这时停在外面的警车拉响了警鸣声,等在门边的十几个警察,一下都冲进了屋里。
“不要动!抱头原地蹲下!”
冲进屋里的人一看眼前的情形,都有些傻眼了,说好的聚众赌博,还可能涉黄呢?
垂头不动的降头师,慢慢睁开眼,看到屋里进来的人都,眼神中也充满诧异,他眼神充满血丝。
手一动,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往前摔出,顿时爆开一蓬浓浓的雾气,然后那个降头师身体往后一滚,就掉到地上。
“小心!”警察们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纷纷捂住鼻子,口里都喊:“站住,别跑!”
降头师狠狠的说了一句什么。
旁边一个警察立即和那个领队的人汇报:“陈队,这是个泰国人!”
“泰国人?他刚才说什么了?”领队的人迟疑的问。
那个汇报的人有些恼火的回答:“一句脏话。”然后把那句话的意思告诉了领队。
领队的警察顿时朝那个方向开了一枪:“再动,就当场击毙!”
已经逃到门边的降头师,被这一声枪响镇住,停止了逃跑,慢慢的举手站起来。
大部分的降头术施展后,产生效用的时间都比较短,也因此对于施术过程有严苛的要求,一旦下降头的过程被破坏,降头师就会遭到反噬。
因此很多降头师都会炼制诸如鬼曼童、坛人、毒蛇之类东西,做他们下降时的护法。
几个警察小心的靠过去,给降头师戴上手铐。
降头师的法坛还没有来得及收起,另外几个警察查看后,脸色大变,立即打电话叫了相关的人员过来查看。
当检查那些瓶瓶罐罐时,除了一些眼珠,肢体等比较奇怪,最关键的是,还有数瓶大剂量的违禁药品,这是非常严重的。
于是,虽然警察并不明白降头师在干什么,还是以藏匿大量违禁药品,涉嫌制毒进行了逮捕。
对于可能是制毒地的臭豆腐店,相关的人员更是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当他们抬出那个坛子时,藏在一边的余旭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刚一露面,就被拦住。
“干什么!前面是搜查现场,严禁进入!”
余旭指着那个坛子说:“这位同志,我见过那个坛子!那不是一个坛子,是……”
不等余旭说完,那个拦住他的人,就把他带了过去:“你见过犯罪现场的物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到局里做个笔录。”
余旭有些后悔,自己真是不动脑子,应该等这些人离开后,直接打电话去说明。
一想到等下要被带到局里,他就很紧张。
杨桃的卧室内,本来剧烈挣扎的杨桃,突然浑身抽搐一下,嘴角流出一些白沫,整个人脱力一般昏了过去,她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宅院外响起了急救的鸣笛声,张叔表情严肃的和屋里的诸人告诫:“等下,你们都不要乱说话,小姐刚才那样,是因为这几天二舅和老太爷接连去世,收到了精神打击造成。”
仆人们都惶恐的点点头。
“病人在哪里?”外面院子里响起医生的声音。
张叔让仆人们迅速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开门把医生迎进来。
医生们进屋后,就马上着手对苗丽进行了复苏救治,很快,她就悠悠醒转过来;另外两个则第一时间拔出了插在沈江涛身上的刀,进行了消毒。
两人就醒后,就被抬上了救护车。
躺在车上,沈江涛心里还牵挂着杨桃,朝屋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