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的眼神此时有了些变化,至少原先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现在多了一些敬畏,但更多的是不放心,总询问还有没有别的交代,毕竟家里就还两口人了,再出点差错,谁也受不了。
唐鲤祭出一道符,对王大壮说道:“这是一道镇宅符,贴在主卧的门框上,小晴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受了阴煞之气需要恢复,有这道符在,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好转。”
一番话顶在了王大壮的心坎上,小晴是哥哥嫂子的遗孀,他就是拼了命也得照顾好她。
就在唐鲤四人准备离开时,王大壮突然说了一句话:“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该死的老道士临走还向我打听过一件事。”
说起残袍,王大壮咬牙切齿的,但是他的模样很认真。
元初脚步一顿,回头问道:“向你打听了一件什么事?”
王大壮道:“他问我附近哪里有山,额不是,是哪里有山围着村庄,还有水,也,也不对,是……”
看王大壮说的这么费劲,元初道:“是不是问你,附近哪个村庄依山傍水?”
王大壮猛地点头:“对,就是这个事!“
唐鲤疑惑的看着元初,残袍道人又搞什么弯弯绕呢,找被依山傍水的村子?
元初道:“你是怎么说的?”
王大壮回忆道:我跟他说这附近还真没有,不过我去年跑运输的时候,曾经路过一个寨子,好像叫白村寨,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唯一出去的地方还横着一条大河,村民出门,必须要坐铁框框。”
铁框框就是简陋的缆车,外形像个大铁笼子。
“这个白村寨在什么地方?”唐鲤急忙问道。
“你们开车一直往北,大概一千多里就到了。”王大壮道。
回到车上,元初冷冷的说了句:“看来这个残袍这是要玩一把大的。”
“什么意思?”唐鲤问道。
元初冷冷道:“残袍这是想依靠风水宝地,向天借命啊!”
“什么?”苏禾惊道。
“向天借命!”唐鲤问道:“这是什么?”
九九接话道:“向天借命?好耳熟啊,我想起来,我在外公书房里看过三国演义,里面的诸葛亮就是摆下七星灯,向天借命,但是被鲁莽的魏延扑灭了一盏灯,所以借命失败,魂归五丈原。”
经过九九这么一提醒,唐鲤与苏禾才恍然大悟,同时也对九九另眼相看了,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实际才两岁的女娃娃竟然还看三国!令唐鲤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九九当年除了吃和究竟是啥时候学会看书识字的,这个年纪不是应该看天线宝宝吗?
唐鲤的学渣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但总不能输给自己女儿吧,好歹电视上没少放过诸葛亮,于是说道:“残袍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总比不过诸葛亮吧,诸葛亮都没成功,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
苏禾也开口道:“你们别担心,我想,那臭道士,也没有,这个能耐。咱们现在就去,白村寨,抓他个现行。”
元初道:“诸葛亮之所以不成功,有外因也有内因。外因是魏延,内因是他的命数到头了,该着那时候死。再者说,他用七星灯借命,没逆天的本事根本借不下来,而残袍呢,他用的风水宝地外加一个白村寨乡亲的性命,他的筹码比诸葛亮大。”
唐鲤的脸色抽搐了一下:“这个筹码的意思能不能理解成,残袍道人比诸葛亮要厉害?坏了!苏禾你快点开!”
苏禾一脚油门就踩下去了,牧马人就跟离线的快箭一样,在满是泥泞的黄土地里横冲直撞!
中途元初与苏禾轮流开车,因为这次要不分昼夜的前行。如此周而复始,两天的时间,穿越了一千多里,途中上了几次高速。等到了白村寨附近,无论是开车的还是坐车的都是一脸菜色,不过唐鲤很快即将要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深山老林,寒冬腊月同样郁郁葱葱的,但气温却冷的出奇。休息了片刻,四人就来到一处大河附近,其实说白了,这是一条深邃的山涧,山涧下面是大河,两边的崖坪上拴着钢索,吊着一个缆车。
缆车没人看守,按动开关就能走,有缆车还算好的呢,有的地方只有一根钢索,上面裹条绳子,你抓紧了,从这头就划到那头去,危险的都不敢用眼睛看。
坐上拦车,犹豫腾云驾雾,九九第一次坐缆车,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一手抓着钢筋,一手抓着唐鲤的胳膊,兴奋的不得了,唐鲤倒是被她吓得脸色煞白:“我的个小祖宗哎,你就别晃了!”
等进了子,唐鲤发现这里的地形很奇怪,整个村子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山脚,一半在盆地,高低落差很大,并且村里还有流淌的山泉,看着鸟语花香的。但唐鲤明白,残袍是魔鬼,他所过之地都将成为废墟,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这时元初突然道:“我们这次不能在村寨里露面,要暗中寻找残袍,否则打草惊蛇再找就难了。”
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这地界没辙没拦的,咱们不露面也没地方藏呀。
元初看了一眼对面的高山,说了句上山,从高向下观察,可以一目了然,如果残袍摆阵,向天借命也能第一时间发现。此时他们已经忘记了疲惫,迂回着爬上了对面的山腰,有了层层树木的遮挡,他们终于不怕被发现了。
但是刚安定下来,两个村民从山腰的另一侧走了过来,四十多岁模样,精瘦,健硕,是少数民族的穿戴,后面背着竹篓,竹篓里有野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