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帆已经来了精神,道:“这事看来大扯了,到底出什么怪事了?”
鬼雀道:“从早晨开始,那十几个砍树的家伙,就一病不起了,并且家里养的家禽,牲畜,也不知咋的,一个接一个歪着脖子死掉了。大伙儿都说,树里住着神仙,你们砍了树,自然要倒霉的。”
“哪个神仙住在树上?”唐鲤疑惑道:“会不会是精怪?”
银混儿道:“一开始,我们认为是不是什么成了气候的精怪,.跟你想的一样。当时我们四个就算计,凭借这一身手段,根本不怕什么妖精,于是我们四个来到砍倒大槐树的地方,可不管怎么作法,怎么吆喝,就是没发现蹊跷。当时我俩就有些迷糊,心说这妖精被我们吓跑了不成!”
鬼雀道:“当天晚上,我们不死心,又在那里待了一宿,并且在村里转悠起来,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可第二天一早,那十几个砍树的家伙,同时暴毙而亡,脸上的表情很恐怖,眼珠子突出来好几厘米,是活生生被吓死的。但他们的家人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反正一觉醒来,这些人就死了。”
银混儿道:“因为这件事,当时那个村干部也辙了,又是烧香又是磕头,毕竟大树都砍倒了,又不是观音菩萨,谁也不能叫大树重新复活啊。我们也些急了,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就暗中较劲,一定要查清真相。”
鬼雀道:“可我们来这儿是有正事的,耽误了两天,中原十虎的其他伙计就有些急了,他们还在原地待命呢,我们四个跟他们汇合后,就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在我们中原十虎里,有个憋宝人叫陈老五,他也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只要是鬼怪,都会有气息,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去害人,你说这事儿谁不惊讶吧。”
银混儿继续道:“所以,陈老五就跟我们回到了村子,找到了村干部,要求查看一下被砍倒的老槐树。这棵树太粗,砍倒了就被劈成了柴禾,一段一段的,摆列在了村东头的荒地上。但是到了那儿之后,发现柴禾不见了,像是着了一场大火,将这些东西烧成了灰烬。可当时我就感觉不对了,因为我发现灰烬之中,竟然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煞气。”
鬼雀道:“当时我眼睛一亮,就知道灰烬下面有文章,可是等挖出来一看,好家伙,灰烬下面竟然埋着很多空棺材。当时村干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这些棺材的木料,竟是老槐树。但不都烧成灰烬了吗后来他寻思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说,砍树的是十三个人,刚死,怎么这些棺材的数量也是十三。”
鬼雀道:“当时陈老五,观察了四周地形,就趴在地上,用耳朵听了听地面。然后站起来,对我们几个说,这事儿管不了了,这槐树里住着的可能是一个鬼王。”
鬼王不是寻常的厉鬼。在古书中记载,在阴间,守在鬼门关外面的,就有十六个鬼王,各个力大无穷,法力无边。寻常的符咒,法门,阵法,对他来说就跟瘙痒一样,恐怕就是飞僵来了,也会分分钟被他撕成碎片,所以说,小张家店的老槐树里,出现了一个鬼王,确实棘手,鬼雀苦笑:“说句良心话,陈老五说槐树里有鬼王,原先我根本不相信。因为如果真是鬼王的话,那十三个村民根本砍不了那颗槐树。恐怕还没抡起斧子,就被弄死了。但陈老五这个人,眼睛毒,手艺精湛,又碰到这个节骨眼,自然不会开玩笑。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唐鲤问道:“那槐树里的究竟是不是鬼王?”
银混儿道:“嗯,那里面的确栖息着一只鬼王,但并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人为炼制出来的,并且炼制鬼王的人啊,正是血衣门。”
唐鲤惊道:“血衣门?”
鬼雀道:“的确是血衣门炼制的鬼王。因为真正的鬼王,威力太大,要是发起狠来,整个村子都会遭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鬼王不容于阳世,一旦出现,老天爷会用旱天雷劈它。所以说,这个鬼王只能是人为炼制的,威力大大折扣不说,还有很多弱点。”
“事情越来越新鲜了,怎么又突然冒出个血衣门来?”周一帆问道。
元初道:“血衣门与诡灵教一样都是伊萨的分支,不过好在血衣门和诡灵教都被我们重创,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唐鲤问鬼雀道:“得知是血衣门炼制的鬼王后,你们是怎么做的?”
鬼雀直截了当的说:“当调查出血衣门后,我们几个开始作法,先找出了鬼王的踪迹,然后打伤了,鬼王受伤自然去找主人,顺着这条线索,我们就找到了血衣门的高手。说来也巧了,这个人就在那座清朝富商墓葬里闭关,我们结果了他,顺便还找到了很多宝贝,从而救了很多乡亲们。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乡亲之中,会有燕子这样的奇女子,哎,好人有好报,没有燕子,银混儿活不到现在。”
银混儿很诚恳的点头:“鬼雀说的对,没有燕子,我早就死了。所以我以后要好好对燕子,把她当亲人。”
鬼雀贼兮兮的笑:“什么亲人,我看你俩天生就是一对!干脆一块过得了!”
银混儿直接羞红了脸,道:“你这老不正经的,燕子可能渴了,我去看看她,我走了。”
两米高的一个铁汉,逃命一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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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整座村庄还在陷入沉睡,随着几声犬吠,就听见院门被猛地推开,有人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