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再也没跟唐鲤说过一句话,他们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活着,只是有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都会看向某个空着的座位。高三一开始,田鸡就转到了别的班,于是这么做的,就只剩下唐鲤了。
到了班里,,就开始奋笔疾书,第一堂课是老班的,如果不想被骂的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就不能让卷子是白的,而很显然唐鲤的卷子和我的大脑一样干净,过了一会左边的同桌放下也开始奋笔疾书。
“你也没写作业啊!”唐鲤一边写一边问。
“嗯。”苏禾言简意赅的回答我。
高三那年,苏禾转到了唐鲤班上。
“唐鲤!你又不写老班这科作业,挨骂挨的还不够啊!”林夕来了,翻了翻唐鲤的作业本。
“我也想写,没功夫。”
“你干什么去了你,再忙你也不能糊弄老班啊,他最近盯你可是盯得特紧,看什么看,还有你!苏禾!”
“我昨儿去派出所了!”唐鲤说道。
“有病吧。”林夕嗤笑。
“真的,我用一根竹签子把人给捅了。”
“然后呢。”林夕不信。
“然后他死了。”唐鲤无所谓的写了一排c。
“行了老白,你别讲冷笑话了,快写吧,再写不完,老班肯定废了你。”
林夕再也不是那个唐鲤说什么都信的女孩了。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晚自习唐鲤照常不的时候,苏禾和林夕哀怨的看着她,活像两个怀了我的孩子,却被我一脚踹飞的怨妇。
“为什么!为什么!”林夕抓狂:“我也不想上晚自习!”
苏禾重重点头。
“点你妹头!瞧你那点出息,一个老爷们,媳妇儿说啥你就是啥吧,都特么高三了,学习吧你们俩!”
“我不想学习了,我学恶心了我,我感觉我考不上!”林夕跺脚。
苏禾回过头安慰她:“你考,的上”
“看见没有?”唐鲤乐了,说道:“苏大爷都立志考一本了,林夕同志,你这觉悟很是没到家啊。”
“就知道说我,那你怎么不学啊你!”林夕叫道。
唐鲤闻言顿了一下,依旧径直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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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的旧屋子前站着一群小屁孩,几个小男孩围着一个羊角辫的女孩嬉笑,“敢不敢?”把头的小男孩趾高气扬的说。
“我不想去......”女孩怯生生的说。
“胆小鬼哦!你是胆小鬼!”
小女孩扁扁嘴,马上就要哭了:“妈妈说里面有鬼。”
小孩子们嬉笑着跑走了,笑声像是春夜一阵清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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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幕降临,霓虹和黑暗在这个城市微妙的交错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从ktv走出来,站在孩子们刚刚玩耍的地方,男生长相普通,微弓背,笑的极其猥琐,女孩子倒是漂亮,酒红色的镂空裙,细细的高跟衬得腿长如玉。
“那个,我送你回家吧?”男生说。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太可爱了你。”
“嗯?”
“都约出来了!”女孩一脸无奈的娇嗔:“谁还回家呀?”
男生脸烧的通红,兴奋的不会说话了,大着胆子握住女孩的手,有柔又滑,让人心神一荡:“那我们,去如家?”
“去什么如家啊?”女孩默许了男孩的轻浮,红着脸轻声说:“我家没人。”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屌丝能从陌陌上能约到这样的极品,连开房的钱都不用出,如果他尚有几分理智就会想到今日说法上的案件,可惜没有。女孩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胡同口那间荒废已久的老宅,当男生警觉的发现这个宅子年代久远,屋内灰尘太多且太过昏暗的时候,女孩已经衣衫半褪,笑颜盈盈的看着他。
于是,春宵一度,直到女孩的舌尖轻轻刺破他的心脏时,他才知道,这个故事并非法治新闻,而是——聊斋。
女人乖巧的跪坐在地上,用舌尖慢慢舔净唇边最后一滴血,腥甜,醇厚。
这个城市这么大,人来人往,有谁会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消失在了深深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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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夜晚,小孩们照常嬉笑打闹着。
“胆小鬼不能跟我们玩咯!”小男孩们嬉笑着起哄,有几个调皮的还头的小男孩埋怨道:“让你别跟着我吧,你看你又不敢,我们怎么带你玩啊!”
小女孩憋得满脸通红,半天才鼓足勇气的来了一句:“我敢!”
锈迹斑斑的铁门,一拉就开,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一步,两步,她得拿回上次哥哥放在这里的小汽车才算赢,可是屋子这么黑,黑暗中蛰伏着无数她看不清的东西,不知走了多久,她的小手才触到哥哥说的桌子,上面,的确有一个蓝色的小汽车。
小女孩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天真的笑了。
可是她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在了脸上,小孩子特有的,漆黑的瞳仁里,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啊——”
没等她撕破耳膜的尖叫响起来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她捞起来:“鬼叫什么,不过是个树妖罢啦!”
小女孩还是叫,歇斯底里的叫了半天,头一歪,晕倒了。
“现在的孩子喜洋洋看多了,真没用,像我们那时候看黑猫警长,就锻炼出来了”我颠了颠,把她扛在肩上。
密集的,黑色的树枝吱吱嘎嘎的急速收拢收拢着,全然不似刚才吓到小女孩的诡异模样,屋子中央的,还是个平淡的不能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