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看上了就追。”田鸡牛饮了一瓶冰啤酒,兴致勃勃的鼓励唐鲤:“别看你胸小,但你个高呀,别看头发短,但你见识长!说实话,你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挺好看的。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男人有难以启齿的爱好,说不定就被你碰上了呢!”
“田鸡,你是今儿想挨打,还是明天想找死?”
“靠!唐鲤,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听你这话我这心啊,碎一地啊!苏禾你快把脚挪挪地,别踩到碎片了。”
“唐鲤,你别听他的,你难得情窦初开一回,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呀,反正以后要跟他在一个学校里呆着呢,咱谋定而后动,一举将他拿下!”林夕兴致勃勃的说。
“对,一举拿到被窝里!”田鸡补充道。
苏禾和九九难得挺有意见,可惜一个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暂时是个文盲,俩人一起急的都快哭了。
唐鲤撸了串羊肉串去堵九九的嘴:“我说各位,这儿还有个祖国的小花骨朵呢啊,别让我们九九还没来得及享受祖国的社会主义雨露,就被你们这阵黄暴大雨给浇跑偏了。”
“没事,不经历黄暴的洗礼,哪来女神的热吻,这是提前带她去见识社会,是不是干儿子?”田鸡饶有兴致的逗着九九。
“我跟你们说多少次,我没看上他,我接近他就觉得他像太子!”唐鲤急道:“你们拍着良心说,就不觉着像吗?”
“我没觉得。”林夕首先说道。
“我也,没觉得。”苏禾也跟着说,九九也晃晃悠悠的点头。
“得了,别拿太子给你那颗浪荡的春心找借口了,哥几个都明白。”田鸡贼眉鼠眼的说道。
“你明白个屁。”唐鲤一脚便踹了过去。
此时已经半夜了,夏夜的烧烤摊还热火朝天的开着,四个人已经干掉了两箱啤酒,林夕脸颊通红,倚在唐鲤肩膀上痴痴的笑着:“哎呀,真好,我都没想到我能考上大学,我们还在一起,真好啊。”田鸡随之收起了嬉笑的脸,仰头干了一杯酒。
“田鸡,我们这几个就您一个朝伟大的帝都迈进了我。”唐鲤赶紧岔话。
“千算万算也漏了你会整这么一出。”田鸡勉强笑着:“合着你们这相亲相爱的,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唐鲤搂过田鸡的肩膀,道:“你可别给我掉猫尿啊!”
“去你大爷的!”
唐鲤知道他心里难过,她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田鸡,江辰,唐鲤三儿从小一起长大,唐鲤曾经坚信这世界上的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任何事都没办法将他们三人分开,事实上这世界上无可奈何的事情太多,她早该明白的。
那个假期就在吃吃喝喝中结束了,唐璐和田鸡,甚至没有一个正经八本的道别,她甚至想不起来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但她一直记得那个他们一起吃烧烤的夜晚。
那天唐鲤喝多了,他们其实都喝多了。
醉酒的感觉很美好,如果忽略几欲下坠的膀胱,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像只无忧无虑的鸟,夜风吹在唐鲤是脸颊上,胳膊上,很舒服。她一直在笑,他们也一只在笑,几个醉鬼左脚绊右脚的走到天台,一边嘻嘻哈哈哈的笑,一边往肚子里灌酒。
“我跟你们说啊,江辰没死!他现在是医生,活的好好的!过去了,都特么过去了!我在也不是什么异人!我就是我,好好把九九养大咯,管她是神还是魔!”
田鸡指着唐鲤乐的前仰后合:“看傻子!快看傻子!哈哈哈哈。”
“新生活我来了!”唐鲤喊道,仿佛要把这几年所有的不快都全部埋葬!
田鸡也跟着喊:“我特么一点都不留恋!某个傻子我放心的很!她一个人能活的好!就像我一个人也特么能活出个人样来一样!”
“我要变强!我要维护世界和平!”
“谁没了谁不行!谁没了谁都行!”
最后,他对着天空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江辰!你个逃兵!卧槽你八辈的祖宗!你特么的就这么死了!你扔下我不要紧,你放心扔下这个傻子吗!她看上别人啦!你还不给我滚回来!”
“去你大爷的,都说了江辰没死!”唐鲤又挣扎着爬起来把田鸡摁倒在地上。
苏禾傻笑着看着田鸡与唐鲤滚作一团,他突然扯开嗓门喊起来,竟然没有结巴:“我要做最流弊的驱魔师!谁也休想控制我!谁也休想抛弃我!谁也休想抛——弃——我!”
这时林夕也跟着站起身来,酡红着小脸说:“我给你们跳舞好不好?”她那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淡蓝色的裙子,她脱下鞋,赤足开始跳舞,又自顾自的唱起歌来:
一路上有人付出虔诚,
为不认识的陌生人祈祷,
有人过了一辈子,
只为一家几口每天都吃饱,
一路上与一些人拥抱,
一边想与一些人绝交,
有人背影不断澎涨,
而有些情境不断缩小,
春眠不觉晓,
庸人偏自扰,
走破单行道,
花落知多少,
跑不掉,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
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
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
那天没有月亮,但夜空中却闪烁着繁心,林夕就在那个屋顶跳啊跳啊,歌声清越,步调很美,不知什么时候起,林夕已经变成了一个惊艳不可方物的美人,唐鲤突然很害怕,如果一阵风吹过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