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继续问道:“你可还有物证”?
曹妞恭敬道:“有,现大人可察看我夫君的尸体,看其左肩膀上是否有异,也可请仵作验证。
另小妇想请大人立马传唤薛恩上堂,他的右手指甲上肯定藏了毒物,当天小妇看到薛恩在我夫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吕县令点点头,又对外喊道:“去速传被告薛恩及韩家家主韩文到堂”。
吕县令稍微停顿下,似想到什么,又喊道:“你们要特别留意下薛恩的右手,如有异动,马上强硬制服”。
曹妞见此忙插话道:“大人,那薛恩身边有三四个江湖高手,很厉害。
当日就是他们点了我穴道,控制住我,让夫君误会我跟他是自愿……”
说着曹妞低下头,那副羞愧难当,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演的很是淋漓尽致。
吕县令颇为理解的道:“本官会注意,多谢你的提醒”。
说完又对着外面喊道:“多去几个人,速去”。
门口响起应和声,随后多人脚步声远去。
吕县令本想继续问案,突的门口衙役禀报:“大人,韩家老爷子韩文来了。他说他要为其儿子申冤”。
吕县令看了一眼曹妞,随后才道:“快请”。
跪在地上的曹妞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慌慌不安看向门口。
只见韩老爷,几日不见两鬓已生白发,整个人都苍老不少。
他脸色带着愤怒之色,跨步走了进来。见跪在地上的曹妞,先是一愣。
随后情绪暴怒起来,他指着曹妞骂道:“你这dàng_fù,害死我儿子,害死我孙子,你还敢出现在这里。
我…我要杀了你”。
韩文失控的想冲上去,可却被身后的衙役及时拉住。
公堂外也是议论声,纷纷响起。
吕县令见此,不得不又敲响了惊堂木:“肃静,肃静,韩老爷子,本官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这是公堂,自有大宋律法与本官做主”。
韩文也只是被突见的曹妞,乱了心神。很快清醒过来。
他赶忙走至公堂中央,躬身行礼道:“大人,韩某失礼了。韩某拜见大人”。
吕县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客气道:“韩老爷,客气。今日所来何事”?
吕县令的话提醒了韩文,他赶忙跪下,脸色溢满悲伤一色:“大人,你要为我儿做主啊,他…他是被人毒死的。有人谋杀了他”。
说着说着,韩文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们韩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可现在儿子没了,还是被谋杀的。孙子也没有了。这哪里不让他愤怒,哪里不悲伤。
吕县令看着这个认识多年的韩老爷子,尽然当场撒泪。心中也不由感慨万分。
“韩老爷子。你快快请起。今日韩曹氏也是来为你儿子申冤的。而且她要状告薛恩欺凌孕妇,谋杀亲夫。
这是她的状纸,你先看看”。
韩文似是这才看到,此刻的曹妞看起来状态很是不敢,脸色苍白的很,。背后以下更是血迹斑斑。
他满心疑惑,起身接过状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直至看完,他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薛侄儿杀的。他那么……”。
毒妇,这一切是否是你编造的”?
曹妞正想回话,却听公堂外传来衙役的禀报:“大人,孟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随后一个衙役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背上背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
他走至公堂上,躬身对着吕县令行了一礼。
吕县令客气道:“又劳烦孟大夫了。不知刚生产的妇人,可有明显的症状”?
孟大夫躬身回道:“回大人,这个容易,诊脉就能知道”。
吕县令面露满意之色,手指着曹妞道:“请孟大夫给此妇人诊个脉”。
孟大夫领命后,蹲下,拿出一垫枕,放在地上。示意曹妞把手放在上面。
曹妞此时心里还是蛮紧张的。她把手放在垫枕上,深呼几次,才平稳些。
竟然相信那小姑娘,那么就要信到底。
孟大夫诊断了片刻,收好垫枕,起身对着吕县令回道:“回大人,此妇人脉象虚缓平和。明显为产后气血亏虚之症。且虽脉细弱伴**不足,但已开乳。
应当是三四日前诞下过一胎儿。
但其身子前些日子,受过重创。怕是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吕县令点点头道:“辛苦孟大夫了”。
孟大夫知道这是自己可以走了的意思,他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公堂。
曹妞此刻心里的大石落地。脸色却装的更是一片凄苦无奈。
吕县令看着这样的曹妞,叹口气,摇摇头。
而韩文早已被产后,生子这些话语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脸色没有愤怒,憎恨,而且满怀希望的盯着曹妞。
待孟大夫走后,他迅速的扑到曹妞面前,摇晃着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是我孙儿吗,在哪,你快说,在哪”?
曹妞身体本就虚弱,刚又被打了二十棍,流了不少血。被韩文这麽个摇法,顿觉头晕眼花:“父亲,您先听我说,冷静点”。
吕县令见此,赶忙让人上向拉开韩文。
曹妞被解救出来,却也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吕县令赶忙劝道:“韩老爷子,你别着急。因为你孙子是早产儿,太虚弱了。现在正被苏神医看护着”。
韩文似是早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是急着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