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何子益指着她,恨恨说道:“我认识了你七年,守了你七年,可结果呢,你才认识他几天?!”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送她们母女回来,看到了她把人家拉进了家门,看到了那个男人第二天才出来。她留宿了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原来他爱了七年的女人,当作仙女一样仰承了七年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dàng_fù而已。
“何子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乔莞脸色霎时冷到极致,冷喝一声。本欲解释一二,见他这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懒得解释了,更何况,自己并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她转身走了回去,“咚”地一声关上了院门,懒得管门后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她也从来都没想过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何子益被这一声震得清醒过来,血脉喷张,拳头捏紧,从气极到恨极,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如别人,如果自己也像那个军爷那般有本事,这个女人早就投怀送抱了吧。
呵!乔莞,你真以为我何子益是个没本领的乡野村夫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追悔莫及的……
听说大都督回来了,程普他们几个老将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这种动不动就玩失踪的行为极其愤慨,齐齐上门声讨,中军帐中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瑜!你要是担当不了统帅的职位,趁早撂挑子,别乱了我军军心!”程普带头申饬道,他本就对周瑜颇不屑,认为他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年纪轻轻的走的路还没他过的桥多,这下更是认定了这小子极其不负责,不靠谱!唉,此仗难打啊。
“大都督,敢问您昨天下午不声不响地消失,到底去了哪里啊?”黄盖也问道。
“大都督,麻烦您给个交代!”
……
早就知道是这个局面。周瑜暗叹了一声,等他们都发泄完,才解释道自己昨日去了周边勘察地形,怎料被大雨所困,找了个山洞避雨,雨停后一时天黑找不到路,所以今日才回来。
众将似信非信地互相对视一眼。
“周瑜在这里向大家赔不是了,不过大敌当前,我希望众将万众一心,同仇敌忾。”此话姿态颇低,既给了众人台阶下,又提醒他们当务之急是什么,没事赶紧散了吧。
这时,孙熳端着托盘,聘聘袅袅地走了进来,众将连忙起身行礼,“二公主!”
她满面带笑,“诸位将军好,公瑾风寒未愈,我给他送药过来,不知道你们正在商议军事,打扰了。”说着放下端盘就要走。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二公主虽然甘愿以妾室的身份自居,可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了夫人看待。听她此言,是在提醒他们大都督还在病中,没重大的事情就别再叨扰了。
黄盖于是连忙神手,“二公主请留步我等的事情几乎都已商议完毕,请侍候大都督用药吧。”
孙熳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黄盖说完,带着众人散了。
等中军帐中的人尽数退下,孙熳方把药端了过来,也不问他昨日去了哪里,只温声说道:“你身子还没好,昨日雨那么大,想来是雪上加霜了妾身给你熬了点药,你趁热喝吧。”
周瑜接了过来,“多谢你了。”
趁他喝药的间隙,孙熳小心翼翼问道:“夫君,你不会怪我擅自做主,过来赤壁吧?”
“不会。”他又管不了她。
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公瑾,你有好几个月没看到胤儿了吧,要不要我叫他陪你聊会天?”
“不必了,我公事繁忙,实在没空陪孩子。”他语气不冷不热的。
“好吧,”孙熳失落地叹了一声,又问道:“那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呀?”
“会。”
……
孙熳有些后悔。
在那里怔怔杵了一会,周瑜早已经喝完了药,开始打开兵书翻阅起来。
她自觉无趣,“那你好生歇着吧,我去陪胤儿啦!”说着就往外走,虽然脸上还是笑着,步子却掩饰不住地失落。
走到帐外,望着湛蓝天空中高挂的冬日暖阳,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么多年,他对她还算不错,衣食用具都是最好的,也足够尊重,可是她想要的却一直没有得到,她从来没有得到他的心,就算是骗来的几次温存,也只是草草了事,他的身上全是那个女人肆意留下的印迹,那女人简直丧心病狂,阴魂不散,竟然用这种方式诅咒他们。
想了想,又觉得解气,不管乔莞本事再怎么厉害,还不过是狼狈而逃,而自己是他的唯一,这就够了。
当父亲今天告诉他相沫是他亲生妹妹的时候,周循直接懵掉了。父亲抱着相沫,脸上满是洋溢的幸福:“莞儿当年离开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妹妹。”
周循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知道点头,心里阵阵狂喜涌来。
相沫笑嘻嘻地拉着他直唤道:“哥哥哥哥。”
哇,这也太幸福了吧,一夜之间多了一个亲爹爹,又多了一个亲哥哥!
周循拉起她的小手轻握着,心中极其感慨,没想到那日一时冲动救下的孩子,竟然就是自己的亲妹妹,想到那日那么危险的局面,后背一阵冷汗。
父亲把相沫交给了他,“好生带你妹妹玩去玩,别暴露她的身份,就说是后厨打杂的小男孩。”
“小男孩?”
“你娘亲交代了,要让妹妹做男孩的装束。”
周循会意,毕竟相沫这张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