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现在的名声简直臭不可闻,原本吴秀容是不想出门的,除了丢脸还有什么?可是,她耐不住母亲的哀求,如果她有幸能成为世子妃,哪怕是个侧妃,吴家也能摆脱现在的窘境啊。
面对着母亲哀求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自从跟建安伯府六房退亲之后,母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脸色一天不如一天,父亲看都不看一眼,恨不得她马上死去,要不是顾忌着她们兄妹,怕是母亲早就被休了。
可是,她来了又如何?就她家现在的名声,能有什么指望?
如今见大家都看向她,更是如芒刺背,同时,看着对面那个光彩夺目,被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女孩子更是恨的发狂,都是她,都是她,要不是因为她,吴家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可能是吴秀容的眼神太过炙热,柳云歌一转身就看到了她,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恨和疯狂,秀眉一皱,随后若有所思的一笑而过,搭理都没搭理一下。
气的吴秀容脸刷的就白了,就这么被忽视,简直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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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吴家的闺秀柳云歌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现在吴家的处境,柳云歌也略知一二,哼,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也是活该,她们应该感到到庆幸,现在外面只是议论纷纷,对她们本身的伤害并不直接,要是吴尚书丢了官---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由他在蹦跶些日子好了,到时候不用她出手,自有人收拾她们吴家。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柳云歌是不想搭理她,可是人家受不了这样被无视的羞辱感,主动跳了出来。
声音尖细带着恶毒的口吻道:“我当是哪个,这不是被我们家退了亲的九姑娘吗?”
“呵,别家姑娘假如被退了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死明智,省着给家族蒙羞,某些人到好,居然还敢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羞耻,大言不惭,还敢说惆怅,你晓得什么叫惆怅?”
吴秀容的话一落下,周围的人眼睛瞬间就亮了,对上了,对上了,啧啧,这大戏要开演了呀,顿时吴秀容身边也空场了。
而建安伯府家的姑娘们一听,一个个在心里头不要太认同,同时想,这柳云歌怎么还不去死,死了到清净了,也省的祸害她们建安伯府的名声。
可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面上却不敢这么表达的,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建安伯府的人,柳云歌丢脸她们也无光,可是让她们去帮忙,那也是万分不愿的,所以,一个个的脸上神色各异,柳云眉表现的更加精彩。
作为长姐,她肯定要开口说话的,于是上前一步,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恼怒的道:“吴姑娘还请慎言,我九妹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脸色可就各异了,看柳云眉的神色都变了,而柳云歌头上一群乌鸦飞过,特么的,你这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柳云歌眼中闪过寒光,随后小脸微微抬起,一脸冷峻之色道:“七姐姐还是莫开口了,跟这种不忠不义,薄情寡恩人家出来的女子有什么好争辩的?”
“想来吴家女子定然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不给家族蒙羞,以死明志嘛,又不是没做过,可惜,我们家跟你们吴家道不同,不相与谋。”
“不像某些人做错事,为了不给家族蒙羞,只能以死明志,而且,请这位吴姑娘搞搞清楚,是我们家退的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多老百姓可以作证的,你想颠倒黑白,就凭你这空口白牙怕是不成。”
嗡---
什么意思?柳少卿之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吴家有人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随后熟悉的人开始回想了,吴家好像是有一个姑娘,还没等定亲就病逝了,不会有点什么吧???
很快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对吴家那真是下口不留情,唯独几个工部的闺秀闭口不言,她们也很想说啊,可是她们不能,自家父亲还在人家手底下呢。
而吴秀容的脸刷的更白了,指着柳云歌道:“你,你血口喷人---“
柳云歌撇了撇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何来血口喷人一说,在说了,我说了什么?怎么就血口喷人了?”
“吴家小姐还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至于吴家小姐说我晓得什么是惆怅?”
说完这话一脸失望的看着吴秀容摇了摇头道:“原来吴家的家教竟已落魄至此。”
显然柳云歌那失望的眼神实在太刺眼,看的吴秀容眼睛都红了,而周围的人更是都看向柳云歌。
有审视,有崇拜,天哪,她才多大?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被两个人说落却不落下风,反击的对方丢兵弃甲。
这柳云歌的名头真不是盖的,不论她之前怼蔡诗雅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还是怼吴秀容的这一番言论,都太深入人心,简直是女子之中的典范,所有闺阁小姐,无不对她好奇,甚至还有钦佩。
而蔡诗雅现在脸色却不好了,这个吴秀容怎么回事儿?居然横插一脚,原本她才是在场的核心一下子就被忽略了,顿时脸色甚是难看,可是她却不傻,这种时候却是不好开口的。
而就在这时,忽然众闺秀非常整齐的让出了一条路来,顿时引得了大家的注意。
随后,一个穿着一身流彩团花云锦宫装的女子,头戴鎏金镶宝石发簪,两耳带着同是鎏金镶宝石的耳环,胸前带着一个鸽子蛋般大小,色泽剔透的红宝石项圈,满身珠翠,活像是一个行走的珠宝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