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想想,都觉得心脏上有被钝刀切割的痛感。
他也不想再同祁远良说什么,甚至于他母亲的事。
过去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他很清楚,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和未来。
他只愿在以后的人生中,好好保护慕糖,让她余生无忧。
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慕糖了,那个丫头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生气,现在消气了没?
想着,他站起身,神色却依然冷然,幽黑的眸子里是让人无法看透的深沉,忽然问祁远良,“你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
祁远良楞了一下,没明白他这样快的转变话题是什么意思。
祁然却眉梢轻扬,眸色含冰,“既然你身体不好,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修养。你放心,我不会将你送去坐牢,因为你犯下的,不是坐牢就能赎的罪!”
说完后,祁然决然转身,出了病房。
唯留下祁远良楞在床上,等病房门被关上时才猛然回神,祁然这是要软禁他!
他猛的转头,死死的盯着病房门,震惊又愤怒,可很快却化作一抹疯狂。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还要好好的活着。
祁然以为他真的赢了吗?
很快,过去的那些丑闻就会举世皆知。
既然他过不好,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祁然走出病房门时,孟逸也和那个保镖谈完了心,在病房外面等着他。
他们当然不会对那个保镖如何,不过是让他好好闭上自己的嘴罢了。
祁然回头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他不会把祁远良送去监狱,就算是监狱,他也不放心。
只有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才能安心。
孟逸本是斜靠在墙边等着他,看了眼祁然的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正想问,祁然忽然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几声。
等他将手拿开的时候,孟逸眼尖的在他唇上现了一丝血迹。
他一惊,忙站直了身,“你这是怎么了?”
祁然将喉间的血腥味儿咽下去,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看着指尖上那抹血迹目光闪了闪,却只是拿纸巾将血迹擦干净,淡声道:“没什么大碍。”
孟逸想到应该是和他昨天受伤的事有关了,他虽然不清楚他的伤具体有多重,可看情况不轻就是了。
他皱了下眉,“你这受着伤还到处乱跑的,真不想要命了?去找间病房躺着,我让人来给你检查一下。”
祁然还没说话,电话却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照顾慕糖的护工打来的。
祁然眉心一紧,下意识以为慕糖出了什么事,忙接起电话,语气异常冰冷,“怎么了?”
问完后电话那头却没人回答,只是沉默着,祁然神色一动试探着问了一声,“糖宝?”
又是几秒的沉默,那头的人才开口,“祁然,你在哪儿啊?”
是慕糖的声音,听起来委委屈屈的。
祁然着实没想到慕糖会给他打电话,楞了一下后眉梢微挑,轻笑,“怎么了,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