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冲最近很愁。
回归现实后,他也就一个长得有点帅的精神小伙。
素颜的他,虽然没电视上那么耀眼,但光芒也不是普通的小伙能比的。
他太孤独,跟隔壁的一个女的搭上了。
这种搭上只是单纯的聊天说话,没多余的其它关系。
当然,要是对方长得可以,宁云冲觉得自己也可以接受更深一步的关系。
可惜对方颜值有点不在线,还是一个离异的少妇。
听说还有两个孩子,但都给了男方。
这种女人,宁云冲有些看不起。
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女人,就算不是坏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女人。
他认为,孩子可以没有父亲,但不能没有母亲。
宁云冲最近愁的是,少妇听说他月入好几万后,常常上门来做客。
没说自己月入几万之前,少妇对他也只是友好一些。
听说后,就变得很热情。
多么现实的女人啊。
宁云冲感叹。
现实用冷冰冰的事实告诉男人们,只要你有钱,想找女朋友,想结婚,很简单。
因为现实中的女人,长大后,没几个不现实。
不现实的,要么灭绝于现实中,要么遇不到能让她们活在现实中的男人,暂时没灭绝。
“首日票房破亿啊。”马桶前,看了一眼手机,宁云冲又低头,看着马桶。
好怀念年轻的时候。
在他这,十八岁才算年轻。
二十五,已经老了。
某座小城,某个酒吧里。
“表哥啊,以前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当然接触过……”张宏窦喝着酒,跟“朋友”们聊天吹牛。
因为他发现,把平阳王搬出来,自己的人缘会非常好。
很多女性就喜欢听张宏窦说王子安的事。
至于自己因为王子安凉了,这事张宏窦当然不会说出来。
有不识好歹的人问起,他也不生气,就说圈内真真假假,不能说不能破规矩的太多。
被骂过?
张宏窦不解释,旁人也没多问。
他向酒友们感叹圈内长江后浪推前浪,经纪公司签的艺人太多,人老珠黄后都没机会出道黯然退圈的一大把。
那些年轻人,不是想成为凤凰男的小伙子,就是想一夜成名的小女孩。
最后没钱违约,无处可去,带着合约转行干别的去了。
有经济条件的,赔偿违约金,跑去别家,最后也没混出个人样来,不仅赔了青春,还赔了不少钱进去。
散场,收工,张宏窦一个人走出酒吧。
走着走着,越过一个人影,没几步,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红豆!”
回头一看,张宏窦身形一滞。
是一个女人,笑容很熟悉,但也很牵强。
小城不是帝都那类超级大城,但即便如此,一对分手后的情侣,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很正常。
面对那张笑脸,张宏窦也笑了起来。
你好像瘦了,头发也变长了。
其实刚才我也看到你了,背影陌生到让我觉得,见你是上个世纪的事。
然后你开口叫我名字,我就想笑,好像自己刚刚放学,只在校门口等了你五分钟而已。
“好久不见。”
“嗯,听说你回来了。”
“嗯,回来快三年了。”
“还习惯家里吗?”
“还好,就是总会想起在外面的日子。”
“现在过得不好吗?”
“现在的我挺好,虽然没有谈恋爱,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工作,看书,写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更喜欢动物了,所以我养了一条狗,很像我。虽然有时会觉得很孤单,但不孤独。唯一遗憾并愧疚的是父母对我婚姻的担忧。有时希望能遇到个合适的人让我重新信任,依赖,并对日后生活充满期待。”
“我相信你跟平阳王是一个公司的了。”
“嗯?你之前在酒吧里吗?”
“嗯,平阳王在国外推特上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路上随便见到的一个路人,是别人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两人走在黑夜里,聊着说着。
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了。
看着张宏窦消失在视线里,女子才继续往回走。
她已经不太了解张宏窦,但以现在的感觉,她觉得对方变好了。
“你都不知道,现在陪在你身边的那个成熟稳重体贴会照顾人的男人,是我用多少眼泪多少次争吵教会的,所以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珍惜啊。”想着,女子彻底离开。
回到家里,一只手摸着蹲坐自己旁边的狗头,张宏窦一只手翻开一本书。
里面有一根长发,初三那年,她落在他衣服上的一根头发,他夹在语文课本里,一直收藏到现在。
做过好人,也做过渣男,更被女人戴过绿帽。
爱过,也恨过。
人生,就是这样。
张宏窦记得他在刷微博的时候,看到平香流樱分享的一段文字,说的是她和王子安逛街时发生的事。
那时她在一个垃圾堆里看见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在那里刨食吃,她觉得它很可怜。
网友也觉得是。
所以平香流樱从包里拿出零食,想喂它。
王子安阻止了。
他说它可能并没觉得自己可怜,反而觉得自己挺自由的。
然后他问平香流樱你知道怎么让它变可怜吗?
平香流樱说不知道,王子安就说,就是你走过去,轻声细语抚摸它,然后给它一个猫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