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
看到来人,一袭长袍,手提着一柄朴实无华的宝剑,神色之间,微微带着愠色,却不改风轻云淡的本色,不是叶一辰,又是何人?剑无涯满脸欣喜。
“首席大长老。”
来到剑无涯身边,叶一辰躬身一拜。
剑无涯叹道“你可算来的及时,要是再迟来片刻,只怕老朽就折在邪罗手上了!”
叶一辰惭愧道“一辰来迟了,让首席长老受险了!”
“叶一辰!”邪罗眼中闪过邪异的神色,淡笑道,“数十年前,你才不过法体境界,根本入不了本座的眼!想不到本座被封印这几十年,你不仅成就了神通境,更是成为剑宗宗主,是剑宗后继无人么?”
“不许辱蔑宗主!”
“宗主之能,岂是你能揣测?”
魔羽、浑无忌连忙大喝,当年剑宗、道宗之争,若非叶一辰横空出世,剑宗估计就毁了。在众人心中,位,比之首席长老剑无涯,还要高了那么一点,他们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叶一辰。
邪罗扫了他们一眼“本座与叶一辰讲话,有你们说话的份?”
“你……”
魔羽等人还要怒喝,但被邪罗邪异的目光扫中,心中莫名的一惊,均是闭嘴不言,看向叶一辰,等待叶一辰回话。
“一群杂碎,也有资格跟剑主说话?”剑夜低哼了一声。
叶一辰目光,从容不迫落在剑夜身上。
“阿嚏!”剑夜浑身不自在,打了个喷嚏,躲在邪罗背后,避开叶一辰那温和的目光。
“邪罗剑主,你本是我剑宗的支柱,百多年前,与敦煌剑主,号称剑宗双壁,均都天赋异禀。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有你二人在,珠玉联手,我剑宗势必走向鼎盛,远超历代!”
叶一辰盯着邪罗剑主,声音温和道“熟料,你修炼邪术,致使剑宗内乱,元气大伤。剑宗现在的情况,料来你也清楚,在四脉之中。
最为孱弱,想要恢复元气,没有数百年的发展,难以做到。得知这些,你不后悔当年所做之事?
“只要你诚心悔改,本宗主做主,给你一次机会,你为我剑宗长老!”
剑无涯、魔羽、浑无忌等人,都是静静看着叶一辰叶一辰的心意,他们都明白,邪罗实力超群,这一战要是打起来,剑宗势必要损伤不少长老,剑宗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但是,若邪罗诚心悔改,两方化干戈为玉帛,对剑宗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想到邪罗曾经做的那些损害剑宗之事,众长老心中,不免有些芥蒂。
“后悔?”
邪罗瞥了叶一辰一眼“本座的确后悔!”
“剑主?”剑夜、程元生,都惊讶不已,剑主后悔?
难道剑主真的打算臣服叶一辰?
“本座后悔,数十年前,布置不够严密,让你们钻了空子,当初本座要是早些将焚火雪莲窃取得手,尔等岂能借助焚火雪莲之威,镇压本座?”
邪罗冷哼道“若无焚火雪莲,整个剑宗,早就是本座手中之物了!”
剑夜、程元生等人舒了口气,还以为邪罗剑主要臣服叶一辰,吓了他们一跳,听到这话,才明白邪罗剑主依然未变,将会率领着他们,重夺剑宗大权!
“冥顽不灵!”
剑无涯喝。
邪罗冷眼觑着他“剑无涯,当年你运气好,得以苟延残喘至今,不过今天,就算叶一辰,也要死,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剑无涯眼帘一抽。
当年,跟邪罗一战,自己元气大伤,最后险些被击杀,关键时刻,是敦煌祭献神魂,引动焚火雪莲无上威势,镇压了邪罗,而自己得以保全性命。
对敦煌之死,他心痛不已。邪罗这话,又勾起了他心中的刺痛。
叶一辰温和道“邪罗,你真没有半点悔改之心?”
“悔改?”邪罗冷哼,“本座为何悔改?”
指着叶一辰,邪罗喝道“叶一辰,别在本座面前放肆!本座成名之际,你尚未出生。别以为当上了宗主,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你要是厉害,当了这些年的宗主,为何没有把剑宗发展起来?”
“要不是宗主,剑宗只怕已然覆灭!”浑无忌喊道。
邪罗扫了浑无忌一眼“剑宗之所以遭遇到危机,皆是尔等能力不足。要是本座来引导剑宗发展,不出百年,必将成为四脉中最强!至于道宗,有本座镇守,岂敢来犯?”
“无稽之谈!”剑无涯气得胸口堵塞。
把剑宗交给邪罗手上,让剑宗弟子。
邪术的蛊惑之威甚强,当年剑宗那些修炼邪术的弟子,未达到神通境,一般都抵挡不住邪术的侵蚀,性情大变,对同门亲友下下手,惨不忍睹!
想到剑宗当年受到邪术波及,人人自危,魔羽等长老,不禁打了个寒颤。
“邪罗,你简直丧失人性!”魔羽喝道,“当年剑宗之乱,你不仅不反省,还以为自己对的,实在有愧你这一身神通二重巅峰的修为,更有愧于当初宗门对你的栽培!”
“栽培?”
听到这两个字,邪罗邪魅的神色,陡然变得阴寒。
哗啦啦……
那无尽的流沙,更是汹涌澎湃席卷。
“栽培?”邪罗怒吼,“当初,我与敦煌,同为剑宗双壁,但论起修行天赋,我比起敦煌,尤胜一筹。可是,为何,为何要将宗主之位,交给敦煌?”轰隆……
狂野的恨意,从邪罗身上喷薄而去。剑无涯连忙施展救赎之光,划出一道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