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苍夫人似与虞容音作对般道:“你若容不下,那太好了,我正有意让眠儿与黎儿早日完婚。”
“苍夫人,她杀了你儿子啊。”虞容音就差没吼出来,这女人是不是失心疯了,儿子都死了,竟然还想着娶儿媳妇。
苍夫人却随即调侃:“国公夫人,你这受了风寒,莫不是耳朵也受了影响,我说麻袋里的人不是我儿子。”
这时,宫无眠脱口而出:“贾捕头,您可知这个麻袋里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苍夫人放下茶杯:“眠儿的话正是我想问的。”
“回夫人,是昨日夜里。”贾捕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像极了一个在求医问诊的病人。
苍夫人连连点头:“那便对了,我清早来贵府时,黎儿还在府上照顾病人,彻夜未眠。”
“这……”虞容音觉得一定是见鬼了,若是苍黎没有死,那麻袋里的又是谁?
事关儿子的生死,苍夫人在怎么喜欢宫无眠也不会此时替她扯谎,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小莲撒谎了,或者是……想着朝宫无眠看去。
会是她吗?
随即提出建议:“苍夫人,既然大公子在府上,能否让他前来,全是当替我这二姑娘洗脱杀人的罪名。”
“当然可以。”这么多年,这是苍夫人唯一没有回怼虞容音,想也不想的回答,看得出来,对宫无眠是真的喜欢,随后打发人去叫。
却在此时,宫无眠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苍夫人身上,悄无声息的到了物证一旁,拿起飞刀直奔静月。
“住手!”
“啊——”
“眠儿!”
众人听见动静回身纷纷一声惊呼。
宫无眠却已将飞刀架在了静月的脖子上,用着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人在做,天在看,人不善,终会判!”
静月惊恐的瞪着一双眼珠子,感觉到脖子上飞刀的冰冷刺骨,惊恐万分,身下随即传来一股尿骚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贾捕头,直奔宫无眠想要救下静月尼姑。
下一瞬,静月淄衣的一条袖子被整条卸下!
宫无眠嫌弃的将飞刀扔在静月的淄衣上。
贾捕头一愣,急忙收了掌风,额头直冒冷汗,娘的,这二小姐怎么飘忽不定的。
宫无眠在众人大的注视下,将自己的袖子拉了上去,露出手臂,又将静月的手臂一起高举:“大家看!”
一个守宫砂清晰可见,一个玉璧洁白无暇。
众人目光随着守宫砂看去,是宫无眠!
又随着洁白无暇的手臂看去,竟是尼姑静月!
虞容音跌在椅子上,傻了。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懵了。
原本被说偷人失去清白的宫无眠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而身为尼姑的静月却明显失了身。
宫无眠放下衣袖,似迫不得已:“静月师父,我本不想让你难堪,是你们太过分了,我还未出阁,你们却想将这个罪名让我担下,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拿捏了?”
宫无眠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静月看着自己的手臂,宫无眠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浑身颤抖,用力搓着本该是守宫砂的地方:“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的守宫砂呢……”
宫无眠在静月身边弯下腰,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更是应该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你这般急着置我于死地,却不知……自己只是人家的一枚棋子而已,何苦呢?”
一旁的小莲却惊呼:“不可能,我昨夜明明……”
宫无眠猛然回头。
小莲惊的一身冷汗,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宫无眠却似恍然大悟,举起另一只胳膊:“你是说这个印记吗?这是我起夜时,听见你与一个男人谋划害人,心中害怕,只能强忍着咬胳膊,逼自己不能出声,咬的狠了,便留了印记,不曾想被你误会了。”
说完,将自己的嘴巴放在上面,完完全全重叠。
小莲终于明白,她这是被二小姐从头至尾算计了。
虞容音震惊的听着宫,腾的站了起来,小贱蹄子,竟让她满盘皆输!
感受到大夫人杀人的目光,小莲看着麻袋,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指着死人‘苍黎’声嘶力竭:“捕头大人,不管他是不是苍大公子,人是在二小姐的院子找到的,人就是她杀的,证据确凿,她就是个杀人犯!”
“你说谁是杀人犯!”
一道低沉的声音炸的众人一个激灵。
宫无眠却笑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