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嚎的十分用力,女儿柳如意跟着给周围人不断的磕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莫不是这信国公府嫌弃这孤儿寡母穷,瞧不上眼了?”
“可怜这女娃娃这么大了还未婚配。”
“要我说啊,搞不好就是大公子啊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
别的话刘香一句话也不在乎,倒是将这句话听进了耳朵,于是顺着嚎叫:“大伙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这男人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子,毁了我姑娘的清白不说,还翻脸不认人。”
柳如意一听,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被母亲瞪了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原本姿色平平的女儿家,这会倒硬生生多了几分娇弱的美。
一时引得周围的话风都偏向了这对母女。
“果然啊,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的大公子也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负心汉,负心汉。”
“衣冠qín_shòu,衣冠qín_shòu啊。”
……
宫无殇蹙着眉头,一向温润如玉的他,愣是手握成全,可想而知心中的愤怒。
宫无眠伸手将大哥的手握住,顺便回头冲守门小厮道:“去找根绳子。”
宫无殇感受到宫无眠手的温度,心又平复了下来,却对她的举动不明所以。
小虞氏也心有疑惑。
小厮十分听话的找了来,按照二小姐的指示悬在了柱子上。
宫无眠冲大哥点了下头,然后走到刘香面前,似笑非笑:“一哭二闹都演完了,甚至不惜毁了自己姑娘的清白也想挤进我信国公府的门,那便让我瞧瞧你这个做母亲的究竟有多大的决心。”
而后指着那根悬着的绳子道:“绳子我替你准备好了,开始你的表演吧。”
言下之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该上吊了。
周围人哄堂大笑,他们这些人就是瞧个热闹,有乐就跟着笑一笑,一时愤慨也不管对与错,是与非,嘴上说的痛快就行。
“你……”刘香一时气结。
宫无眠接着道:“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你若死了,我保证你姑娘也活不成。”
刘香还没等说话,柳如意便两手一拍地,而后指着宫无眠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敢威胁我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人怕你,我们娘俩不怕你,大家说说理,青天白日,信国公府的庶女横行霸道,天理何在啊!”
宫无眠掏了掏耳朵,果然母女一个德行,要别人说理,她们却毫无礼数可言,想逼婚,不能够!
等柳如意骂完,宫无眠朝看热闹的人近了几步:“她们娘俩喜欢让你们说理,评理,巧了,我也喜欢。”
围观的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宫无眠也不在乎,继续道:“说起来这婚姻本是两家的喜事,何故抬个棺材来恶心人,我信国公府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只要姑娘家清白,人品好,气质好,自然接的住我的一声嫂嫂,可这种姑娘,这种亲家……就连我都不敢恭维。”
她随意点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你们谁敢联姻,又有谁敢在家里养个母夜叉。”
被点的几个人纷纷摇头,还十分后怕的退了几步。
宫无眠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棺木上:“别人不要的姑娘,想强塞给我长兄,我是第一个不答应,清白这件事,在场的可能不清楚,但你们母女心里有数,倘若我找人来查验,那便是诬陷信国公嫡长子、羽林中郎将长兄的罪名,要么,现在离开,要么鸡飞蛋打。”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刘香母女:“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有人敢辱我家人,我死也不放过。”
这宫无眠怎么如此大的恨意,仿佛要杀了她们。
刘香母女俩止不住哆嗦,挣扎着后退。
忽而,一只大鸟鸣着凄厉的叫声,俯冲而下,生生抓起刘香的一撮头发,又直飞云霄,引得刘香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