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眠嚯的一下起身,直接到了牢门,怒视刘香:“还敢污蔑我大哥,你是觉得牢房待得太安逸了是吗!”
刘香也不甘示弱:“我污蔑,你去问问你大哥,敢做不敢承认的孬种,还信国公府的嫡长子,我呸,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大夫人的份上,我早上他身败名裂了。”
宫无眠心中一惊,街上一闹,她一直以为刘香是听了旁人的唆使,这才往大哥身上泼脏水,可如今这刘香身在牢房,却旧一口咬定大哥要了她女儿柳如意的身子,刘香虽泼辣,但不傻,孰轻孰重还是知道的,可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前世大哥也没有这么一出啊?
刘香见她一筹莫展,似受了打击,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酸言酸语:“呀,你一个庶女还想管兄长的婚事,莫不是见自己嫁不出去了,竟然想染指自己的长兄?”
宫无眠一道冷光直射。
可刘香却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宫无殇那小子孬种是孬种了些,长的却是极好,这宫无眠已经过了及笄,听闻前几日却生生退了苍府的婚事,如今对长兄的婚事指手画脚,绝对有猫腻,简直是伤风败俗。
一旁的柳如意更是惊讶的看着宫无眠,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竟然想嫁给自己的哥哥,你不要脸,你龌龊,你……”
宫无眠无情的打断柳如意的话:“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假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刘香瞪着眼睛:“你个小贱人,你凭什么威胁我女儿,你……”
“我是做不到,但是我手上的这条毒蛇却随时能要了你们的命。”宫无眠步步紧逼:“血宝!”
听见喊声,血宝嗖的一下从宫无眠的手腕绕在了牢门的柱子上,直起大半个身子,冲着对面吐着火红的信子,惹得刘氏母女惊声尖叫,抱作一团。
宫无眠指着柳如意道:“你母亲说你被我大哥要了身子,可是实情?”
柳如意抖得厉害,哆哆嗦嗦回道:“是,是真,真的。”
前些年两家有些来往,她知道柳如意虽学了刘香的泼辣性子,却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加之毒蛇的威胁,如今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宫无眠蹙着眉头,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
柳如意道:“五年前。”
“继续。”
“当时是中秋,我与母亲去府上给老夫人送酒酿,大公子喝多了,便将我拉进了他院子,要了我。”
五年,竟然是五年前,宫无眠斗篷下的双手握成拳,怪不得,这柳如意与大哥年纪相仿,却一直未嫁:“整整过了五年,你倒想嫁进我信国公府了,说,究竟是谁指使的?”
柳如意看向她娘,却又是被宫无眠一顿呵斥,只好乖乖答话:“五年前大公子保证会在入恃后娶我做大夫人,可前阵子他却突然抬了一箱子银子来,还硬是拿走了当年的契书,我和母亲实在没办法,找大夫人为我们做主,她却与国公和老夫人去了什么寺庙,明显就是躲着我们母女俩,我们不甘心,所以才在府门前大闹。”
宫无眠一直深信一切都是虞容音作祟,却怎么也没想到,大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却毫无察觉。
一阵脚步声传来,宫无眠伸手让血宝回来,神色恢复如常,若无其事看着来人的方向。
牢头带着狱卒,打开了对面的牢门:“大人有令,刘氏母女扰乱军心,重大二十大板,发往边关,为将士祈福,永不得回京。”
刘氏直接昏了过去,柳如意哭爹喊娘,一众人将她们快速的抬走,谁也没忘宫无眠的身上多看一眼。
这样也好,去了边关,刘氏母女便再也不能找大哥麻烦了,宫无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可她却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大哥改变了五年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