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视了这话是他媳妇说了,可不是人家男老师自认的。
那位赵老师一听,眼睛一亮,高秀梅的嫂子是吧?过奖了过奖了,我本业是音乐老师,因为自小对美术感兴趣,所以没事的时候也教教这些孩子们
他对已婚妇女可没有兴趣,哪怕长得再漂亮再可人,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耽耽盯着他的人家的丈夫。
但他对这位已婚妇女的会说话还是挺满意的,听听人家多会说话,帅气年轻,年轻英俊,说得可不是正是他嘛。
不过说了两句话的功夫,高秀梅已经连打了六七个喷嚏,高建军有些不悦的打断他的话,不是说要进屋吗?还不赶紧的,没看秀梅都冻感冒了。
他紧接着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音乐老师教美术?我可是头回听说,能让人把大牙笑掉,这跟体育老师教数学有什么不同?
大家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办公室走去,高秀梅的这个女同学还算不错,知道扶着她,而赵老师就没什么眼见架了,跑到林小曼和高建军身边,解释道:当然不一样
林小曼知道他就是那位高秀梅备加推崇新来的音乐老师,对他更没个好印象了,又见他在这喋喋不休,忍不住刺了他两句,赵老师,你把你的学生带出来,让她们出了事,你是不是得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们家长一个交代?
赵老师一怔,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高秀梅低着头一身狼狈,那女生倒是一脸信赖的看着他,此时忍不住插话,刚才你们要不出来,高秀梅根本不会出事
对对,这话提醒了他,赵老师赶紧点头,我们之前划不,采风采得好好的,你们的船突然划过来,撞到了我们的船,他又突然喊人,把高秀梅同学吓了一跳才落水的。
所以,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林小曼听到他的推脱之言,笑了笑,你是音乐老师音乐老师采的哪门子风?
赵老师肯定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赶紧道:我也会美术,我画画得很不错。
此时,猪队友上线了,高秀梅拉着个比长白山还要长的脸,是啊,赵老师可厉害了,会弹琴还会画画她不高兴的把嘴撅起来,再说,要不是我二哥突然冒出来,我能吓一跳掉进去吗?
听听,高秀梅同学多有觉悟,赵老师看她的眼光简直温柔死了。
林小曼只是不想赵老师再哆嗦才说了这么一句,可看来人家两个学生对他维护得紧,她只能呵呵两声,干脆也不讨那个嫌,反正她不过是嫂子,人家的爹妈,有哥哥,她在这个小姑子眼里算哪根葱?
高建军紧紧皱起眉头,回头不悦的盯了妹妹一眼,啥叫会?我也会弹也会画,我也能教学生?我就没听说音乐老师去干美术老师的活,就你这个傻子信这话。
哎你这位同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是骗子吗?赵老师再心虚也不能让他把骗子名头扣到自己身上啊。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再说这就要吵起来了,幸好已经到了办公区,工作人员把他们领进一间屋子,跟办公桌后的一位男员工说:刚才落水了,在这屋里暖和暖和。
转身出去的时候,他还特意瞅了一眼赵老师。
是啊,也就那两个一看就涉事未深的女学生相信他的话
他摇了摇头,这要是他姑娘,敢这么跟人出去,非得把她腿打折不可。
林小曼让他们在里等着,我去给秀梅取一套衣服过来。至于高建军,只能是去新买一套了,她刚走,高建军一拍脑袋,想起件事,从兜里掏出几张不大的毛票,这是准备下午买车票的钱和回去两天生活费加上鸡蛋的钱
不多却有好几块,都已经湿透了,他小心摊开放到桌子上晾着,干了也一样能花,实在不行去银行换一下。
高秀梅又打了几个喷嚏,看二哥只顾整理那些钱,她委屈的扁扁嘴,自打二哥结婚就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她打了好几个喷嚏,二哥竟然连问都没问一下,一点都不关心她。
倒是赵老师,又是关心的问她冷不冷,是不是要感冒了,又说回去让她喝姜汤发发汗就好了,高秀梅从眼角里溢出满足的喜悦,连连点头,眼神也不再瞟向二哥。
哼,你不关心我,我也不稀得搭理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水,怎么会这么狼狈?
高建军整理完毛票,一抬头就看到那三人正唠得火热,高秀梅也没了刚才路上那无精打彩的模样,人家工作人员给倒的开水她喝得正来劲,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秀梅,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来了市里?到底干吗来了?来了怎么不去找你嫂子?爸妈知道你来吗?
他阴着脸,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高秀梅还是有些怕的。
她眼神有些闪烁,嘴里支吾着,知道,他们咋不知道呢,我来,赵老师不是说了嘛,是跟他采那个啥风来的,虽然到现在她也没弄懂风怎么还需要采?
高建军哼了一声,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不过是没跟他说实话还是没跟家里说实话,这就得再看了。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好歹也要给她留几分面子,他压下心里的怒气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昨天来的住的哪?
我们是今天早上到的。高秀梅刚说完就看到二哥要瞪眼,急忙说道:是真的,不信你问赵老师和玉珍,我们是昨天晚上去了县里,今早上赵老师找的顺风车,下午跟车还回去。
旁边的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