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姥姥累了就要回家,高妈留二老住下,“在家住两天吧,过两天再送你们回去,家里这两家正好油水大。”
老太太摆了摆手,慢慢往炕沿边蹭着,“不了,还是家去吧,如今建军也娶了媳妇了,你这个当婆婆的也忙……家里没个地方,都在这挤挤喳喳的干啥,等下回我们再来。”顿了顿又道:“小宝一天离不得我呢,我要不回去他肯定得哭。”
高妈有些不高兴,“妈你就偏心吧。”说着,就让老三去借车再把二老送回去。老太太笑道:“那是我重孙子,我不偏着他偏着谁?”
高建军起身道:“还是我去吧。”高妈嗔怪着道:“让你弟弟去呗……行行,知道你和你姥好,那你去好了,早点回来啊。”
他答应着去借了辆牛车去送姥姥、姥爷回家,其余人说了会话,大家就各回各家,高妈跟丈夫嘀咕着,“小曼吃得也太少了,瞅瞅,跟小猫吃食似的,怎么想法给她养胖一点,到时候生孩子才不遭罪……”
林小曼可不知道婆婆已经想到她生孩子的事了,这一天下来,她只觉累,只想上炕好好躺一会,哪怕她已经下午睡了好久。
高建军送了老人回来,跟母亲汇报,“我大舅母还是嘴里没个没好听的话,不过我大舅倒是送我出的村子。”
高妈哼了一声,“不用搭理他们,要不是你姥他们非要跟儿子一起住,我搭理他们老几?”
高建军笑笑,“妈,你也别老揪着这点事不放,都过去多少年了……”
高妈瞪他,“就你们爷们一个个的好心,那是我揪着不放吗?你大舅母成天在外面说咱家的坏话当我不知道?我看你姥你姥爷的面上不稀得搭理她就是了……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不来,还不让你姥他们来,你说说哪有这样的?想当年……”
眼见母亲又要念叨那点沉年烂谷子的事,高建军举起手适时的打了个呵欠,高妈立刻道:“累了吧?赶紧去睡去,明天早上不用早起,家里也没啥事,睡够算。”
高建军回到屋,看到林小曼又在整理她的包袱,不由好笑,“你那里装得是什么金子不成?怎么又折腾出来了?”
“趁着这时候没啥事,整理一下。”不仅她的,还有他的,重新摆放了位置。
高建军斜倚在卷在一起的被褥上,懒懒的看着她在那忙活,见她一遍遍的整理着,沉吟着问了一句:“小曼,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林小曼抬头有些茫然的看他,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紧张啦?”他身体前倾过去拉她手腕,“不用紧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林小曼觉得她没紧张,可他这样说,难道自己真的有些紧张而不自知?
“我没紧张。”她略有些狼狈的解释,“我就是觉得你的衣服没地方挂放在箱子里会出压出褶。”
高建军没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反倒是认真的想了想,“赶明去县里大姐家时买一个衣架放在那就好了。”
林小曼就是随口一说,她顿了顿,“好。”
高大姐一家吃完饭就早早的坐着顺风车回县里了,临走时让他带着媳妇去县里她家玩一天,他答应了。
高建军爬起来去铺被褥,两床褥子,两床新棉被,两个绣了鸳鸯的淡粉色枕套,上面蒙着大红色鸳鸯的枕巾。
枕套是林母绣的,枕巾是林大魁从市里买回来的,加上四个红包袱皮和一身新秋衣就是家里给她准备的嫁妆了,而被褥是高家准备的。除此之外就是几身旧衣服。
还真是寒酸。
高建军叫她:“脱了衣服吧,上炕躺着好好歇一歇。”
林小曼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不该犹豫的,可二人的感情真没达到可以当着对方的面宽衣解带……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手下却没迟疑,把外套和外裤都脱了,里面是一身新的蓝色秋衣和秋裤,那套破旧的夹袄夹裤被她带来了压到箱子里。她觉得自己没有机会再穿它们了。
她躺下,和他离了至少半米远的距离,倒不是她害羞什么的,而是高建军铺褥子的时候中间就隔了一条很大的缝。
结果,她就看到那个男人动作迅速的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四角大短裤,然后腼着一脸的笑,弯腰,把褥子推向她,再然后,掀开被躺进去,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似的,把枕头重新弄了弄,这一弄两个枕头就挨到了一起,然后身体往她身边蹭了蹭,又蹭了蹭……
林小曼又好气又是好笑,但自己不自知的那点紧张和尴尬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男人是不是都在这种事上无师自通并且脸皮奇厚,就见他动作自然而又迅速的掀开她的被子挤了进来,嘴里还嘀咕着,“咱俩盖一个被还能暖和些。”
林小曼处过对象,也相过亲,和男人也有过唇齿相依的亲密动作,可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哪怕她心里念叨着“咱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啥没见识过”,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干脆闭上眼装睡,哪知道厚颜无聇的人,这时候是不会因为你装睡就放弃的。他一只手自然的搂过她的腰,然后又嘀咕,“你睡觉穿这么多多难受啊?脱了吧……”
……
林小曼一觉睡醒,一点没有人家说的那种神清气爽什么的,她只觉得累,就想躺着睡觉不动弹,只觉得下身不舒服,肿胀得难受。
可是因为睡得足够多足够饱又睡不着了,而肚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