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高飞科技签单的只能遗憾了,少了拍大佬马屁的机会。
大佬点一句也就是了,绝对不会说得太详细,高飞科技和这些人名下的企业相比,实在是小得可怜,他们哪会留心这家小公司的老板是谁?有的只是觉得这人连大佬都敢得罪,简直死有余辜。
找这样一家小公司的麻烦,没有心理负担,没有一丁点风险,又能讨大佬欢心,何乐而不为?
进来后他们不说要找谁,反正把事情闹大就对了。前台小妹首当其冲,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中年大叔围住,差点没吓哭,幸亏召天洇来了,加上她机灵的一声“召总”及时解救了自己,这会儿惊魂未定,哪敢过来?
召天洇脑子高速运转,嘴上一点不慢,道:“你们是谁,进来做什么?”
“他这是承认自己高层了吧?”召明真和同伴说着,在他眼里,召天洇是公司老板也好,高层也罢,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实在不值一提,他只需要确认此人身份即可。
同来的一群人心知肚明,今天无论如何不会放过高飞,一个个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你是个管事的最好了。说吧,为什么签了合同,收了我们的钱,却一直不履行?”
召天洇还没搞清楚这伙人的身份呢,反问道:“履行什么?”
“看吧,他否认了,可见这人生性奸诈,一点不老实。”召明真依然和同伴说话。
“就是就是。”同伴们依然一如之前般应和,召明真是领头人,总之不管他说什么,赞成总没错。
召天洇几次三番被无视,就是泥人也发火,何况他在高飞科技当副总几年,早就养成高高在上的习惯,员工们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只要揣测黄剑初的意思就行。这样当小透明,那得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
他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到这里做什么?不说清楚,我叫保安了。”
保安是管理处雇的,但若有人到租户们的办公场地闹事,保安们会出面维护租户们的安全。这本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召天洇这么说不是空言恫吓,这些人若真不顾身份,非要闹事,他说不得,只好叫保安了。看这些人的样子,很有闹事的势头呀。
又是召明真说话:“听到没有,他要叫保安了。哎呀,我好怕啊。”
这次同伴们没有附和他,而是笑了,一个个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那叫一个夸张。
以召明真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是有保镖的,保镖遵他的命令,没跟上来,在楼下候命呢。威吓他说叫保安,不是笑话是什么?
召天洇暴怒,声色俱厉道:“笑什么?你们擅自闯进我们办公的场地,骚扰我们正常办公,叫保安怎么了?”他完全有正当理由嘛。
没人回答他,只是笑声更响了。
笑了好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道:“年轻人不要太冲动,真叫保安,你落不了好。”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藿天洋,面相忠厚,为人确实也是如此,在朋友同行中口碑极好,他做生意,只赚自己应得的,颇有君子之风。
藿天洋不忍见召天洇成为小丑,遭他们戏弄而不自知,才好心点了他一句。这也就是他忠厚,换作一般人,哪会冒着得罪大佬的风险提醒这么一个小透明。
是的,在这些人眼里,召天洇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透明。
“老藿何必管他。”有人满不在乎地道。
藿天洋微笑不语。他成年后才偷、渡到香、港,初到港的前几年艰辛无比,就是仗着忠厚本分才有今日。正是这种经历,让他对弱者心生怜悯。
装,你们就装吧。召天洇气极而笑,对脸色煞白的前台小妹道:“打电话叫保安。”
前台小妹怯怯问:“真要叫保安啊?”
她对服装品牌很有研究,搭眼看去,这些人身上穿的,无一不是国际品牌,以她天天浏览时尚杂志的专业眼光来看,正品的可能性极大。能穿一件几万元的名牌货,怎么看也不像街头混混啊。摊上这样的人,保安管不管得了还两说呢。
“让你打电话你就打,废什么话。”召天洇拿召明真等人没办法,把气全撒在前台小妹身上了。
前台小妹不敢怠慢,赶紧翻出管理处的电话,打了过去。
“他真打电话了。”先前提醒藿天洋不要管召天洇那人一脸幸灾乐祸,道:“老藿,人没听你的,嘻嘻。”
这人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尖酸尖薄,朋友不多,藿天洋算一个。
藿天洋不以为意,再次提醒召天洇:“不如请我们进去,大家坐下聊聊?”
再严重的事情一旦坐下来聊,一般会缓解,高飞这么一家小公司,没有存在的必要,关了就关了,不值什么。藿天洋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好意,召天洇哪能理解?在藿天洋看来,高飞这么一家小公司关了没什么,召天洇既无权关了,也不希望关,高飞倒闭了,他不就失业了吗?
双方地位悬殊,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不同。
请你们进去,搞打砸抢吗?召天洇冷笑不已,那边前台小妹飞快打了电话,保安队长听说有人上来闹事,赶紧调兵遣将,把所有保安集中起来,一群人搭电梯就上来了。
这么多年从没人闹过事,保安们天天闲得蛋疼,终于有人闹事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可算有事干了。
保安队人更是英明神武,一马当先,带着人冲出电梯,冲进高飞大门,里面什么人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