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招惹那个有夫之妇呢?”
“如果,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无心之作,绝没有一点的策划和密谋的成分,你相信么?”
“虽然,我自以为很了解你。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依然很难相信你可以置身事外。”
“哦!”他苦笑而伤感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只能说:我无权干涉别人的想法,别人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无可奈何!”
“不然,你怎么会是如今的境地?”她抿紧嘴唇,皱皱眉。
“你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丈夫是谁么?”他抬起伤痛的目光望着她。
“江南同学的妹夫,还能有错么?”她聚了聚目光望着他。
“我仇人的龟儿子!”怒火燃烧起来,突然之间,他像变了一个人。
她一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盯视了他真切的表情之后,才如梦初醒似地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怎么有这样的巧合!”
“所谓的无巧不成书可能就是这样!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我决定忍痛割爱,决定放弃一切个人恩怨,一心孝敬那两位恩人的时候,珊珊临终之时还在想着帮助我!还把那个重担交给了她的父亲!
而为了爱女的遗愿,遍体鳞伤的父亲竟然竭尽了全力!
为了完成女儿的遗愿,他已经奋不顾身。那么,你说,本来身在其中的我,还能成为一边静默的观众么?
我只有接过帅旗,进入战场,才能使他尽量远离血腥!”
“怎么,又想走?”夏雪阳没有正视来者,却下意识性地随手拨弄起手边的一支晶莹的水笔,一副十分严肃而深思熟虑的样子。
随后,缓缓地把伤痛的目光凝重地摇向窗外遥远的蓝天。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很显然,发自内心苦涩痛苦的潮水依然没有离开他。
就像蜕壳之后的蝉儿,女儿离去的残酷事实,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使他折一支胳膊,断一条腿儿。但是,实际上,支配全身一切的总指挥部却已经完全改朝换代,很明显,使他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也许,他并不想把内心的伤痛表露在容颜上,人们最常见的是他乐观的形象。平时,人们所有了解他的人们都知道,以前,要让这个滔滔不绝的乐天派沉默,那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从来,不论是生意上的沉浮兴衰,还是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来往纠纷,总而言之,所有的大风大浪都很难影响得了他那张愉悦的笑颜。
因为,他不仅有一颗即便一无所有也无所谓的快乐灵魂。而且,善于用愉快机智的想法冲淡烦恼的大气胸怀,也一直是他无往不利的宝贵武器。
这不仅支撑他走过千山万水,和阳光一般光辉的人格魅力一起,也感染辐射吸引着他周围人们,心甘情愿乐此不彼不离不弃地与之共舞。
但是,如今,斜阳泪满。要他恢复常态,却同样也已经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儿了。就像要让他可爱的女儿再回到他的身边,简直不可能一样。
那巧舌如簧的幽默谈吐,阳光灿烂的音容笑貌,已经随着心爱女儿的逝去,一起无影无踪了。他的思绪完全被局限在无处不在的回忆与撕心裂肺的痛苦的范围之中了。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要对您负罪了!因为时光不能倒流!
我也知道,哪怕用我的性命来交换,也无法弥补给您们带来的损失!还有我自己永远负疚的心儿!
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们眼不见为净!尽管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是,在没有了办法的时候,也只能用这样的麻醉剂!”钻心刺骨的伤痛也同样反映在顾若岩狼狈不堪的身上。说话的同时,忧伤的大眼睛里一直眼里噙着热泪。
“如果,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会怎么做?”夏雪阳放下手中的水笔,双手交织在一起,无意识地用力揉搓着,收缩了一下朦胧的目光,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依然没有回视说话的对象,依然抿起坚毅的嘴巴,思绪忧伤地望着远方。
“虽然,也许,不经历这些,仍然难以梦醒!
但是,如果,现在,珊珊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尽管,我不敢与您相比。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绝对知道应该收藏起自己的伤痛,竭尽所能回报她那份美好的情怀!”几行清泪流淌到嘴边,顾若岩不得不低头自饮苦痛。
疲惫苍茫的夏雪阳也努力地眨了眨被上涌的泪水撞酸了的眼睛,缄默一会儿之后,沧桑苦笑,“要是梦想成真该多好!我会用我全部所有的一切只换得一个愿望的实现!
可能吗?我们自己一厢情愿,关键是老天会有这份好心?”
除了咬咬牙,沉到谷底的顾若岩也只有无奈地低下头。
“的确!我知道,就算我有心,老天也不会给我更多的机会!”点点泪花闪现夏雪阳伤痕累累的眼睛中。
“我虽然不是处在慈母的角色里,但是,我也知道,我可怜的孩子在乎的是什么!
我多年经营的王国,我所有的财富都是她的。可惜!在她认识你以前,那一切在她心中却都没有什么分量!”
挖心般的痛苦令他的话语哽在喉中,好久,才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唉!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