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和苏南星待在密室休息的时候,整个皇城都在流传他俩的传说。
有些擅长绘画的,还将他俩的形象画了出来,竟然卖的还不错。
一时之间,多家茶楼门前都挂上了一个牌子:出售画像。
尽管没有写明是谁的画像,可是现如今的皇城,但凡耳朵没聋的,都听闻了陶茗和苏南星的传说。
多家茶楼门前排起长队,那些只听说没见过的百姓,都凑过来想要一睹二人的样貌。
就连“重病不起”的高门贵女,都得到了消息,派了身边的丫鬟出来买画像。
自从苏南星离开苏家,苏家整体气氛凝重了起来,苏汸待在府里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被憋死,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出了府。
随意在大街上溜达,苏汸见很多茶楼门前都排着长队,一时兴起走到队尾问道:“劳驾,请问是来了新茶?”
排在队尾的那人回头看见苏汸,稍稍迟疑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苏家少爷?”
苏汸点点头:“在下苏家十九。”
那人兴奋起来:“苏南星夫妇今日穿着奇装异服满皇城的晃悠,我们都在排队买他俩的画像呢!”
“奇装异服?画像?”苏汸更迷茫了。
迷茫归迷茫,只要有出售画像的,苏汸都买了一份。
看着手中的七八张画像,尽管有些画的好,有些画的差,但是画中的苏南星和陶茗,都露着胳膊和脚腕,甚至有一幅画,陶茗的脚上只有几条细细的带子,整个脚丫都露在外面。
苏汸选出画的最好的那幅,拿在手中细看。
画中两人手牵手亲密地靠在一起,苏南星低头,陶茗仰头,四目交接,脸上都带着笑意,无端让苏汸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他在地球生活过,就能准确的描述出这种感觉叫做“满满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苏汸将画卷起来收好,看着满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
想了想,还是回苏府吧。
等进了苏府,直接走进薇香院喊道:“娘!”
乔若薇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坐在堂屋里发呆。
听到苏汸的喊声,乔若薇揉了揉额头,总觉得看见苏汸就头疼。
苏汸大步进了堂屋,摊开画的最好的那幅画:“娘,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乔若薇看着苏汸手中的画,急声说道:“往前来些。”
苏汸将画递到乔若薇手中,静静地站在一旁。
乔若薇摩挲着画中苏南星的脸,渐渐流下了眼泪,等缓过了劲,开口问道:“你今日见到十七了?”
“没有,只是听说十七哥和十七嫂今日一起出现在皇城闹市。”苏汸心道我倒是想见他俩,去哪找啊?
“那这画像打哪来的?”
“娘,你看看他俩的衣裳。”
乔若薇这才注意到苏南星和陶茗身上的衣裳,与渭水的大不相同。
苏南星的上衣解开了两颗扣子,看起来随意自然。
陶茗的上衣稍稍有些宽松,隐隐露出美好的曲线。
两人的裤子都紧紧绷在身上,显得身高腿长。
再仔细一看,两人的袖子都挽到了手肘,裤腿也露出了脚腕。
先是诧异,接着乔若薇眼中渐渐有了笑意:“想必他俩在异界一直穿的都是这种衣裳吧。”
苏汸见乔若薇心情好了许多,开口说道:“娘,十七哥看起来很高兴。”
乔若薇点点头,递给苏汸一个小袋子:“往后若是还有此类画像,都给娘买回来。”
苏汸连连摆手:“几幅画像钱,儿子还是有的。”
......
陶茗和苏南星休息够离开客栈,刚进皇城南门就听见有人在喊:“南星!南星!”
陶茗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有些面熟的人迎面跑来,稍稍有些疑惑。
苏南星捏捏陶茗的手:“刘安歌,进城那天,东昌楼三层窗户。”
陶茗这才想起来那天跟这个人有一眼之缘。
苏南星牵着陶茗和刘安歌碰了头,刘安歌抖抖手中的画像:“你俩这下可出大风头了。”
苏南星接过他手中的画像递给陶茗:“你怎么在这儿?”
刘安歌擦了擦头上的汗:“今日有人看见你们从南门出去,我就在这儿死等。”
苏南星心道今天实在太粗心了,万一有人特意盯着自己的行踪,岂不是将客栈暴露了出来?
陶茗翻了翻画像,不满地说道:“把我画的这么丑!”
刘安歌附和道:“我也觉得丑。”
陶茗将画像递给刘安歌:“不是你画的?”
“是我买的,一张要一枚黄晶币呢。”
陶茗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不爽。
苏南星看见陶茗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
“白白错失了一次赚钱的机会啊!”这时陶茗的表情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刘安歌噎住了,将画收起来说道:“跟我走吧,玉轩还在等着呢。”
苏南星压低声音问道:“老婆,你想去吗?”
“去呗,反正今天就是出来逛的。”
三人走过两条小巷,进了一家茶楼雅间。
坐在雅间里的董玉轩看见陶茗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过头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陶茗笑了笑,主动对他打招呼:“你好。”
董玉轩转过头也不对,保持现状也不对,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南星拉着陶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