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幽幽睁开眼，看见他讽刺的笑着。
她很生气：“你就是故意耍我，”推开他，愤怒的走出了学校。
冷灏慕把她拉进车里，带着她去吃饭，余幽幽还是依旧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动筷子。
“快吃，下午没有课吗？”冷灏慕问她。
“有课，不想吃。”她回答。
刚才的事情，明明就是在耍她，现在还能装作这么若无其事，真是太过分了。
冷灏慕帮她夹菜：“你真的不记得我们说过的话？”
“你别卖关子了，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是哪句话？”余幽幽反问。
“连这句话都跟五年前说的一模一样。”冷灏慕感慨。
“你到底说不说。”余幽幽质问他。
“你说那棵树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是我们的守护神。”冷灏慕默默开口，当初听见这句小女生才能说出的话的时候，冷灏慕十分抗拒，但这句话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默默的记住一辈子。
余幽幽愣住，内心沉沉，不过是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而已，没有想到冷灏慕还记得。
“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她终于开口，问他的状况。
五年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乎从没有消失过，就在他们重逢的一瞬间，一切重新被点燃。
她曾经以为可以通通过去的东西，根本就过不去，他们的感情还在那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冷灏慕手指敲击桌面，这个习惯，这么多年来，他还没有改掉。正如在他心里的余幽幽，一辈子改不掉爱她。
“慕少？”余幽幽叫他。
“你以前不这么叫我的。”冷灏慕回答。
“灏慕。”她淡然开口。
“不需要了。”他突然说道，他曾经期待了那么久，等余幽幽回来，或许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的误会可以冰释前嫌。
可是过了这么久，一切还如往日那般，根本没有办法。
他起身准备离开，余幽幽拉住他的衣角：“灏慕，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再次开口。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冷灏慕这个人会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成为一道幻影。
可在听他说过她曾经说过的话以后，她的心开始触动，不能自已：“求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过得很好，没有我的日子，你会更幸福，你告诉我？”
她现在甚至希望冷灏慕能好好的折磨她一番，也好过她现在自我折磨。
“余幽幽，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解脱了吗？我偏不。”冷灏慕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余幽幽的手渐渐松开，从他的身上滑落，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毫无精神：“对不起，我不该说些话，我们本来就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还要求什么？”
凭什么还要求冷灏慕对她好？
“余幽幽，我刚才说的话不过是看见那棵树无意中想起来的，你别以为我还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根本就不再爱你了，别再痴心妄想。”冷灏慕说完话，离开了这里。
余幽幽低着头，默默啜泣，她终于听见冷灏慕对她的折磨，心却更痛。
而冷灏慕也没有多好过，他还不是一样，离开余幽幽的视线就变得痛苦不堪，他强忍着走上车，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明明每次的靠近都是想保护，最后却总是互相折磨。
余幽幽给冷灏慕发了一条微信：【你怎么这么幼稚，只有幼稚的小女生才会说出这种话。】
这是当初冷灏慕听见余幽幽说那句话时候的反应，她还记得，冷灏慕看着手机屏幕，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