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娘没有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样子让孙冕也是心中发毛,慌忙地对身旁跟上来的几个女佣道,“还不快把六夫人带下去?”
“是!”几个女佣一同上前,用了个把子力气,才将她拉扯了下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无妨!”钟言淡淡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那边孙明挚却正好被苏铁丢下的布条捆住了手腕,一点点地往下放了下去。
眼看着还有一米就要安全着地。
孙冕也放心了不少,反倒是又看了那处围栏一眼,“最近真是邪门,这处的围挡这么高,他们怎么会好好的摔下去?”
“我也不太清楚。”钟言勾了勾唇,“不过这处倒是应该加固一下了。”
这说着,就听楼下一片欢呼。
孙明挚被安全地救了下去,虽然被众人包围着,不过看他那样子已经虚弱了。
甚至还带着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几乎是同时,他望着下楼来的六姨娘阴狠地道,“你,肯定是你。你到底搞了什么鬼?还是这个家里谁给了你什么好处。”
响亮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就一默。
就连苏染也蹙了蹙眉。
六姨娘则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四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装什么?肯定是你,或者是你们,在我的茶水和饭里下了药。”孙明挚气急败坏地道,视线却是对准了正在下楼的孙冕。
房间内立刻乱成一团,孙明挚的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道,“好了明挚!”
这声音很大,还带着息事宁人的气息,却激得孙明挚的母亲越发的生气,“孙晏你就知道息事宁人,咱们都快被人别人欺负到脸上来了。今天我们还在这里,他们就敢对明挚下手。要是哪天我们一个没有看到,我这后半辈子可改怎么活呀。”
凄厉的哭喊声震得整个房子都隐隐发抖。
那些女佣更是恨不得找到个地缝钻进去。
苏染看着孙家这场闹剧,暂时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那个六姨娘身上到底有什么因果。
一切看着迎刃而解,又好似谜团,只有抽丝剥茧,才能从根本上找到原因。
苏染不表示。
苏二却有些忍不住,拿着护身符到六姨娘身边晃了一圈,谁知道这一圈下来。
六姨娘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只能偃旗息鼓地回到了苏染身旁,小声嘀咕道,“看样子挺有道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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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本就有一股子的杀伐之气。
这会更是气场全开,陈龙怔了一下,半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苏镜也拿了一瓶子酒坐了过来,“你是害怕了?”
“我——我怎么不害怕?人就在我眼底下那么没了,还有……还有……”陈龙说了半天说不出来。
还是苏镜接口道,“你看见了?”
陈龙一下子就垂下了头,“我从小就能看那些东西,可后来长大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这次,哎!我算是栽到你的手里了。”
“你不想看见?”
“废话!活人的日子还没过够,我哪里有心情去管那些事。”陈龙十分的郁闷,“话说刚刚到底是什么?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不过是一只鬼罢了,况且他也没有恶意。”苏镜淡淡地道,看着陈龙发抖的手,又难得好心的从兜里取了一纸护身符给他,“有这个东西,你以后都不会有事的。”
“是吗?这么灵验?”陈龙将信将疑地接了过去,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苏镜,“你该不会是天师吧?”
关于天师在民间早有流传,可真正见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苏镜勾了勾唇,点了一支烟没有回他的话。
从方才开始,他就给自家老祖打了电话,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话一直没人接通。
外面淅沥沥的还下着雨,苏镜的心情并不比陈龙轻松多少。
孙家,孙老爷子的病情好似在一夜之间加重了许多。
孙家的子子孙孙也都渐渐地往这处汇集了过来,人更是一天比一天的多。
偏偏每个人来了,还都喜欢到苏染跟前晃悠一圈。
“老祖?我怎么感觉这些人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苏二扯着苏染的胳膊道,“也不知道苏镜师兄那边有没有消息了,我可真是不想在孙家住下去了。到处都是满满的铜臭味。”
苏二说得一脸嫌弃。
苏染却是淡淡的,这么多年,她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
孙家的事情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在修真家族,那些为了修炼资源直接血刃手足的事情比比皆是。
“说起来,苏镜倒是好久没有和我们联系了。苏二你一会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是。”苏二忙应了,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越是闲着这种心绪越是强烈,好不容易老祖有件事情分配下来,自然是不想错过。
房间还没有出去,就听见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声尖叫。
苏染与苏二对视了一眼,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客房紧挨着客厅,声音就是从客厅的方向传过来的,两个快步走了几步就发现孙明挚半挂在围栏处,死死地拽着楼梯的边缘,已经是摇摇欲坠。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甚至就连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