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
赵江川走了出来,神态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差点没跟何天涯一头撞上。
明显,何天涯这家伙刚才在偷听。
物以类聚。
能跟赵江川混到一起,何天涯脸皮也差不到哪里去。
被赵江川发现他偷听,这厮不但不尴尬,反倒很龌蹉的问了句。
“怎么这么快,不会是打败仗了吧。”
赵江川没说话,只是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
不过何天涯也没说错,赵江川确实吃了败仗,从未有过的败仗。
败的很惨那种。
这一次,赵江川有些怀疑人生了。
刚才。
黄安晴很平淡的问了一句。
“想上我?”
那语气,那表情,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么。
这还得了。
赵江川立马像是被蝎子咬了一样,吓的把手拿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怎么说黄安晴也是他的小姨。
这时候,赵江川就知道他败了。
在这一场心理斗争中,他男人身份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被黄安晴给虐杀了。
可赵江川还是低估了黄安晴的恐怖。
黄安晴很认真的又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信息量很大。
似乎是在道歉。
所以,哪怕如赵江川也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不过这只是开始。
在赵江川被惊呆的时候,黄安晴又认真的说了句。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帮我做一件事,那就来吧。”
态度很认真,语气很诚恳。
然后….
赵江川就只能落荒而逃,他在女人身上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了败仗。
反抗都反抗不了的败仗。
酒店楼下。
赵江川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着。
眉毛不时的往上扬着。
这是出门时,黄安晴给他的一封信。
两分钟之后,赵江川把这封信点燃,在看着信被烧的什么都不剩后才大步离开。
“走,我们回魔都。”
“啊,这就走?只搞了黄家一个女人就算了?”
赵江川黑着脸,骂道。
“……搞你妹。”
“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
“不就是个黄永和嘛,我去把他干掉多省事,不然以后还得天天担心被找麻烦。”
何天涯的杀机毫不掩饰,显然他是认真的。
这次回鹭岛之前,赵江川跟何天涯说了一些赵黄两家的恩怨。
所以何天涯一直提议赵江川把黄永和直接灭了算了。
以何天涯不正常的三观。
他觉得,连自己亲外甥的前途都要一手毁掉,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粮食。
赵江川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他犹豫了三秒钟。
“天涯,是不是感觉这一次对付黄家虎头蛇尾的,不过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一切都要按着规矩来。”
“什么规矩?”
“黄家这次在鹭岛颜面扫地,就算以后要再跟黄家都,也要像这次一样讲究规则。”
“你逗我,那个校长的事,我怎么没看你讲规矩,那家伙被你整的可是比死都惨。”
“他?为什么要跟他讲规则?”
“嘎….不是你说的要讲规则么?”
“我想灭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干嘛要跟他讲规则?”
“……”
黄家古楼,是黄家传承百年的家族根据地。
当年为了抵御匪患,黄家就建立起了这一座古楼。
整个古楼全部青砖黑瓦,围绕着家族院落,连城浩浩荡荡的一片。
气势磅礴,见证着黄家曾经的辉煌。
古楼最深处的黄家主宅中。
黄炳森满脸怒容。
作为家族中青代的领军人物,黄炳森是少数能走入主宅的黄家成员之一。
“大伯,难道就这么放过赵家,那小子居然敢这么扫我们黄家的脸,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他一顿?”
黄炳森口里的大伯。
正是黄家当代主家的领军人物黄永和。
按照辈分,黄炳森其实应该叫黄永和大舅,因为黄炳森的母亲,其实和黄永和是平辈兄妹。
当然,不是至亲那种,中间算是隔了两代血缘关系。
但按照黄家的规矩,只要不是外嫁的女性,后代都必须叫叔伯姑姑。
这也是黄炳森敢在主家内开口的原因。
两份血亲,黄炳森和黄永和的关系,既是舅甥,也是叔侄。
否则,以黄永和在黄家的威望,平时没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赵江川在慈善晚会上打脸黄家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鹭岛。
电视上、报纸上。
都在提赵江川在晚会上捐款两千万元整。
而黄家,则明显成了陪衬。
更有小报,将黄家当年的事情抖了出来。
这让黄家所有人,都感觉脸被人扇了一样。
奇耻大辱。
以黄家在鹭岛百年的地位,还没受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
那两千万、后来的一亿,都是在黄家的脸上又扇又踹。
赵江川,黄炳森当然也认识。
作为年龄相差不大的一辈人,他又如何会不认识。
过去,赵江川从来都不被黄炳森放在眼里。
那时候的赵江川,根本就不赔黄家去正眼直视。
可现在,一个小小的赵家居然敢爬到黄家头上打脸又拉屎。
简直是作死。
黄永和押了一口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