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连染了疫病的人有多少都不清楚,他们连染了疫病之人的具体数字都不明,回去不是一个天方夜谭,不是一个压根儿就不能的事情么?
自然是一个天方夜谭。
但是天方夜谭也只是天方夜谭,就是在天方夜谭,那也不能否认一个事。
...
没错,这个事说白了并不是其他,而是淮南疫病之事必须要解决,是淮南疫病之事要是不解决,他们以后就没有办法解决完这些。
毕竟他们是钦差。
是朝廷的大臣。
身为朝臣之人,最重要的东西他们也要做,最在意的东西他们也得弄,也必须要整。
因为淮南属于京城范围之内。
因为他们是京城之人,他们是钦差大人。
想到这些的苏祁白几个的表情微变,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也难怪,毕竟苏祁白几个是朝廷里派过来的钦差,把淮南弄得完美无缺是他们这些的人的任务。
既为任务,那他们就应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做。
想到这些的苏祁白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却是迅速给旁边的顾长陵递了一个眼神。
顾长陵会意,故而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垂眸道,“我们如今在淮南,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该有的抱怨最好还是别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
所以这是一对好友起来对付他?
我嘴角抽了抽,却是“敷衍了事”的点点头,“好好好,七哥和阿祁你的话我听到了,我会这么做的。”
应付。
敷衍。
没错,这很顾长喻。
这跟顾长喻的脾气一模一样,一点偏差都没。
在场之人默默的想着,脸上的神态动作,他们自己的表情却是相当平静,相当冷静且正经。
因为人家是王爷。
而自己不过只是朝臣,而且还是虽然领着朝廷之中的俸禄,却是俸禄并没多少的大臣,故而大臣和普通人还是有所差别的。
因为有差别,所以他们要是这个样子,那很容易把原本有的东西变没,把原本没得东西变得什么都没。
太医可不敢冒这个险。
因为他们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很多情况他们都是恭恭敬敬,小小心心,谨慎的不能再谨慎。
能不谨慎么?
这要是他们一个不小心,要是他们一个不注意,甚至于一个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没弄,那可就是...那可就是关乎自己家的所有人的命的。
太医要养家糊口。
那些个做太医的,家里可不止需要自己的父母两个,那可是还有成堆。
比如说自己的妻妾。
比如说自己的子嗣。
那可都要养。
何况家里子嗣众多,妻妾有那么几个,又是哪里可能分开心思对付另外一个?
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是明明为不了,却是因为某些事情而故意装成可为的模样么?
想到这些的太医默默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副好的不能再好的模样。
因为如今的他还是需要保命。
“去开药吧。”我回头看了一眼顾长陵旁边站着的太医,“后面的事,本王自己会来做,如今的你们只要把那些个该有的东西弄好,听明白了么?”
“奴才听明白了。”太医垂眸,却是恭恭敬敬的说道,“奴才告退。”
“下去吧下去吧。”我摆摆手,“左右这些人的大致病因也弄出来,你们在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出去给人家一个清净。”
我说话倒是没什么客气。
不仅是没什么客气,这应该有的迂回客气的说法都没说,而是冷冷的把人家赶走。
太医面面相觑,这人却是没有再多说,而是垂眸退下。
“终于走了。”看着太医走的越来越远,我们几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他们要是再不走,我们这儿就该闹腾来闹腾去了。”
闹腾?
苏祁白几个眉头稍微动了动。
但这稍微只是稍微,这“稍微”,却不代表人家说了什么。
当然,这就是人家说了什么,吗现在也不可以说,更是不能够说。
...
可他们不说,却不代表别人不说。
比如说顾长安这位还在我们几个人旁边的“四哥”。
“十三弟说的是。”顾长安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么多太医待在这儿也着实是闹腾,如此也不利于百姓们的休养,这可不妥。”
“是不妥。”
我有些诧异顾长安的突然帮忙,更是不清楚顾长安为何会好端端的和我说一模一样的话。
但突然诧异顾长安的帮忙,也只是突然诧异顾长安的帮忙,但我在诧异他的帮忙,却也不代表我会感激他。
毕竟无事陷殷勤,那不是有事,就是有大事,这不是有大事,就是有着很多很多需要管的事。
这要是什么事情都没...要是什么事情都没,人家就是再如何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讨好他。
...
没错,顾长安的这幅做派在我看来就是讨好。
不仅是讨好,简直就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做,有什么情况想要我收拾一般。
不对。
这可太不对了。
“王爷,四王爷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啊?”闪电轻轻的凑到我旁边,“要不是他有事情需要您做,这好端端的,他又为何会帮着您说话?你们两个不是相当不对付吗?”
说的很有道理。
思索完这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