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着暗沉红锦袍的矮胖男子先是猛吸一口气,而后迅即的紧闭双眸,嘴角边留缝,缓缓呼气,而后面庞笑意盈盈道:“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身旁的那个灰衣纤瘦男子轻撇了一眼暗沉红锦袍的低矮胖子一眼,疑声问道:“什么味道。”
身着暗沉红锦袍的矮胖男子,头偏转,微微扬起,双手负于腰背后,故作长辈口语道:“胖子啊,这我可得好好说你了,知道你王家为何明明是在这天道城十大家族之中排个不上不下的第六,可论者兜里有钱程度却是十大家族之中当之无愧的倒数第一吗?”
灰衣纤细男子正是刚刚下了渡船的王胖子,王胖子眉峰紧皱,看着那个姓钱家里还正有钱的低矮胖子钱多。
钱家可谓是北州境域内变化最为显着的世家之一。
由一个名不转经转的地方小家族不仅仅是成为了天道城之中赫赫有名的十大家族之一,而后更是从十大家族之中的最后,一越而成的十大家族之中的第三。
据说本来以钱家实力是能高居前二,不是那第一就是那第二,只是因为着某些个原因故意拍在了第三。
山下世俗王朝之中有句极其有理的四字言语,叫做“财不外露”,对于钱家而言,便是那个意思,自然这个“钱”所指并不是表面之上的那个钱字意思,毕竟对于表面之上的那个钱字意思,钱家一直都是秉持着必须要露。
起先还可能谦虚一点,如今可谓是半丁点的不知谦虚二字。
王胖子极为认真的看向钱多由衷的问上了一句:“为什么?”
毕竟若是论修为天赋,修炼一道,两个钱多都比不上他一个王胖子,再者言,他王胖子可还算是钱多的半个师傅,可在赚钱这个方面,钱家绝对是北州境内首屈一指的第一,还是谁也憾不动的那种。
据某些有鼻子有眼的消息,钱家就算是与中州财神爷四海阁之间的某些个生意交锋,不仅仅是没有吃亏,反而还是沾了那么一点点,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极小便宜。
能在四海阁身上占那么一点便宜,就算是极小极小的也绝对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钱多面庞笑意不减,反而是多了不少的陶醉意味,道:“自然是这满满遍地的玄晶味,不!是这满满的灵石味了,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那般舒畅啊!”
王胖子方眼望去四州,很大很大,近乎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那般,于是回过头来看向了钱多,眼神眸光就不是那般亲切和善,毕竟在他王胖子眼中,钱多这个小胖子指不定就是又在装神弄鬼。
早就熟悉看人眼色的钱多自然是知道王胖子是个什么意思,所以连忙闭口不言语,省的到时候被人打还不能喊个冤枉。
谁让他钱多答应了对方二人独自跨州游历,本来欣喜异常的钱多只有当此时此刻跨上了这异州之地才发现,自己这脑袋好的完全是不如那些个拳头硬朗的,半丁点的不占便宜啊!
毕竟不论是自己说的如何妙语生花,口吐白莲,可要是对方一拳下来,自己总不能是光凭嘴巴理论。
陡然间,钱多猛然回过头,王胖子本来还以为对方在耍什么小把戏一般,只不过同样抬头看向那个方才明明没有人,不过瞬息片刻后的现在却实实在在的站了一大一小两人。
与那反应极快,已经是弯腰拱手老老实实行礼的钱多相较,王胖子到底是慢了一些,不过同样亦是弯腰拱手,行了个老实礼。
那个接受了二人行李的是个正握着一个泛黄酒葫芦小口泯酒的汉子,一身干练短衣装,脚上踩着一双,世俗山下王朝之中,民间人家多见的那种纳底单鞋,汉子皮肤黝黑却不是寻常黑色,而是一种类似于古铜色的黑。
闲着的另一只手同样也是没有闲着,正牵着一个半大孩童,十一二岁,两边面颊微微泛红,想来也是刚喝了口酒,只是不知道是偷偷的偷酒喝,还是那位古铜肤色短衣装汉子直接给的。
就算是他钱多心里疑惑,也不敢去问,毕竟这个和他于王胖子二人从北州待到这中州四海天家渡口岸的汉子可是为真的不能再真的山巅境修士。
若是玄修山巅境倒还好,毕竟他钱多与王胖子二人如今可是实打实的武修了,关键就在于那位前辈居然是位山巅境的七境武神。
是一位他两个北州之人却是从来也都没有听到过的北州七境武修,如何的不让二人感到震撼可言。
那个刚刚把酒葫芦放在嘴角边的汉子,先是继续仰头微微泯了一小口酒。
没得个办法,手里的酒葫芦虽然材质不凡,可到底也只是个酒葫芦罢了,不是那种山上的须弥芥子器物,能装多少酒都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葫芦外面了。
这一路他都是小口小口喝酒,再加上那个还时不时偷上自己一口酒,自己还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弟子,他这满满当当一壶酒酒真的没多少了,不仰着头小口泯,尝尝酒气味,真怕一口就没了。
之所以会如此小心,还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囊中羞涩,难倒了他这个山巅境的七境武修。
汉子放下酒葫芦,悬挂于旁侧腰间,先是看向了自个徒弟,小声说道:“半斤呐,师傅这酒可真的是不多了啊!”
而后那个明明听见却是装作没听见的半大孩子,原地不动,眸眼直视前方,只是面庞双颊不知为何却是越发的发红起来。
汉子轻笑一声,我辈武修的两大必要,一是得喝酒,武修若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