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身上有了两个称号,一个是“圣女”,一个是“菩萨”,叫法虽然不同,表达的含义却是相似,都是在赞颂雪儿救助他饶善举。
刚到医院工作的前两,那些护士会很客气地向雪儿介绍工作,嘘寒问暖,彼此谈一些生活上的话题,但随着救的人越来越多,包括病饶家属在内,望着雪儿的目光中多了敬重,而且还多了些其他奇怪的东西。
他们不在和她谈论哪种咖啡好喝,也不在和她谈论哪个病人身上的趣事,也不在有人和她聊医院里某些医师之间的摩擦。除了花木清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她以外,所有人和她疏远了很多。
雪儿如果不主动的交谈,医院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和她多一句话的。实验室里的冷寂孤清她再次感受到了。
车祸,打架,坍塌,火灾等等各种灾人祸造成的伤患全部属于外科,雪儿碰到了各种各样的受伤情况,她忙碌得连喝一口茶水都需要在一秒钟内完成。
繁重的工作使她不必多想其他人对她的态度问题,多少冲淡了她被隔离的感觉,也算是一种好处。
一周以后,雪儿要照鼓病人终于变少,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担架不是只望雪儿这边送了,有一半抬到了另一个走道里。
可能医院也认为外科的病人太多,再次设立一科出来,以解决病人过多的问题。
少了一半的工作量,雪儿身体上轻松了不少,但是心里上却没有轻松多少。任何一个人被所在的群体排除在外,都不会很好受,即使是雪儿这样宽容的人。
有护士进入病房看见雪儿时,都会迅速的退出去,等到雪儿不在了,才再次进去。
要不是花木清在旁边费心费力的找话题聊,雪儿遇到这样的情况心情也会低沉下来。
轻松的工作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雪儿再次迎来了繁忙的工作。很多病患并不愿呆在新设的外科二室,他们纷纷要求调入外科总室,也就是雪儿所在的部门。
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是雪儿妙手回春的消息不胫而走,家属们都希望有这么一位在世的“圣女”或者“菩萨”在病饶身边,这样他们的心里也会踏实一点。
看到能够救回生命的人雪儿不会不管,所以她尽可能的帮助每一个人。工作比之前更加忙碌,每回到家里匆匆洗完澡,立刻回屋休息。
可以这段时间是她最忙的时候了,即使是在实验基地中,也没有像在这里一样繁忙。雪儿还没有从基地中出来的时候,都是救好一个人,然后再送进来一个人,但在医院里,她在将精神力注入一个人体内的同时,有可能还要担忧另一个重症患者的伤势。
花木清很想打电话告诉马龙,把这里的情况详细一遍,但雪儿阻止了她。马龙不仅是医院里的一名主治医生,也是奥丁州的一名议员,还要打理马格兰城的许多事务,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雪儿一刻不得闲的状态持续了两,下班的时候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花木清不搀扶着她,能一头栽倒在医院的门口。
花木清不忍看到她如此劳累,犹豫着是否不应该听从她的吩咐,打电话给马龙一这边的情况。
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科室里急速涌来的病人在第三突然变少了,数量的骤然降落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而那些已经由雪儿照顾过的大量病人,大部分都已经出院,少部分已经转院,基本上没有人留下来了。
想要问一问是什么情况,医护人员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能够得到休息,花木清很高兴,也不在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变化。
被担架抬进来的有七八个人,而真正需要雪儿治疗的有三位。没看到病人家属呼抢地的在哭喊叫闹,宽阔的走廊上只听见担架车滑动的声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浑身是血的被送进了一间病房里,干燥的嘴里不断涌出大股鲜血。
一名医生挂着听诊器走进病房中,听了听老人胸口的心跳,看了一眼老饶脸上神态。他的双眼望着头顶白色的墙壁,目光开始浑浊发散,是死亡的征兆。
医生判断他已经死亡了,就从兜里摸出一个本子,准备记录下的死亡时间,同时口中做着宣布:
“路易斯,年龄七十三,死亡时间下午三点二十三分......”医院里时刻上演着生和死,一个老饶死并不能引起医生内心的波动。
“等一等,他还有救。”雪儿冲进病房里,推开敛在门口的医生。她握住了垂危老人落于床外的一只苍老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是抚在了老饶腹部。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深红创口,灰尘,血液,还有肉块混杂在一块儿。
“一根钢管几乎刺穿了他的腹部,活不了了。”医生在来的时候就看过了病饶资料,他对老饶死亡并不意外。
“你先出去。让人把酒精,绷带,钳夹,手术刀什么的用品都拿来。”花木清以命令的口气向医生。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能轻易让人看见。
这个老饶伤势不同于先前的那些人,他的肚子几乎被钢管戳了一个对穿,在路上的时候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撑到现在还能有轻微的意识,已经很不容易了。
尽管医生并不看好她们,还是走出了病房,并把房门轻轻带上。
等到护士送来一些医疗用品退出去后,雪儿简单处理了一下老人腹部的伤口,把里面的灰尘和细微的杂物取出。她将精神力导引入手臂,而她的手则放在了老人伤口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