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父亲的那个骨架,手掌骨拿着一个旱烟,把烟嘴放在森森的牙齿里吸着,一道道渺渺的烟气自骷髅的嘴巴,鼻孔,眼窝中升起,向着上方缓缓飘去。注意到了关客在看着自己,还裂开嘴巴笑了笑。
一旁的女子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她对着关客优雅的笑着,但转瞬又变成了惨白的骷髅头。
关客身上大汗淋漓,当察觉到入目是金黄色的灯光时,知道已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郑肋部的伤口因为没有巴扎,还在流着血。远处的地面上再次多了两具死尸,一看就知道是刚才在幻象中无意打死的。尸体没有碰到墙壁,关客的力量减弱了很多。
往迎宾女子的方向望去,已看不到了她的身影。周边还是有十几个人在窥伺,应该是又上来了几个家伙。
血液流失,头脑开始发昏。几个人一拥而上,就要把关客乱刀砍死。
刀子虽然很,看着不具有太大的威胁性,但很锋利,绝对能连皮带肉外加砍断骨头。关客不能让他们把刀砍在身上,他可不会冒险布劲在全身,看看他们的刀能不能划伤自己。此一时彼一时,这里的人可不是阿虎的手下能比的。
关客蹲下来,呈三百六十度的扫了一腿。这次是用尽了全力,又快又狠。
围攻的所有人都感到腿处的骨头快断了,有个人控制不住的抱着腿仰头惨剑
白色的房间,四周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前面墙壁上的最高处,有通气的窗口。一缕阳光自那里射入屋中,让房间内不是太过阴暗。
两把椅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起,上面坐着关客的父母。他们已年迈,鬓边早已雪白。一个高大的男子,右手拿着注射器,身上穿着白色的一生服,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连头上也戴着白色的帽子。他全身上下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高大男子好像冲着关客笑了笑,将注射器的针头刺入了父亲手臂的静脉郑无论关客怎么哀求他,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父亲脸露微笑的看着他,对于医生的行为丝毫不在意。他好像在安慰关客,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事实证明并没有好起来。父亲被注射了一针以后,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他的全身开始抽搐,即使是被牢牢绑在了椅子上,还颤抖个不停,身下的椅子都因此不断地晃动。父亲很痛苦,嘴角边流着白沫,一双眼睛还试图微笑,但已笑不起来了。他的眼睛渐渐无神,向上翻着白眼。
关客哭喊着让高大男子放过自己的父亲,但高大男子有若未闻,还在静静地观察着父亲的反应。
父亲在一次大的抽搐之后,浑身僵硬不动,头也歪在了一边。关客心痛欲绝,脸上已淌满了泪水。
高大男子在桌子上再次拿起了一管注射剂,这次的目标是关客的母亲。母亲面露恐惧,像高大男子着什么。高大男子摇了摇头,还是把针剂打入了她的静脉郑
关客看到母亲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她的眼神惊惧,转而又用凄苦的目光望向关客。
心中滴着血,关客开始挣扎。然而他也像父母一样,被紧紧捆绑在了椅子上。一身无穷的大力根本使不出,绑绳根本挣脱不出。他愤怒地挣扎扭动,绳子已深深勒紧了皮肉中,犹然不觉。
母亲开始像父亲一样抽除,嘴角流着白沫,白眼上翻。她的神智渐渐丧失,两条腿在剧烈抽动了一下以后,整个身体就全然不动了。
关客放声大哭,感觉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了。他想站起来,用父母受到的百倍痛苦折磨那个高大男子。可是他做不到,还是被绑在椅子里。
高大男子微笑着走到关客身边,从桌上再次拿起了一个注射剂。尖锐的针头一些液体喷出,高大男子微笑着看了一眼,随即把住关客的右手臂,寻找着关客身上的蓝色血管。
关客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但手臂处还是一痛,针尖已攮进了皮肉郑身体的其他地方也传来了凉意,用手一摸,湿漉漉的,是血。
大厅中,还是十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似乎他打死多少,就会补上多少人。盼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有时看向周围的人,有时看向关客。她的眉毛一直皱着,似乎十分苦恼。
关客低头向下看去,腰部多出了几道伤口。离心脏的地方也有一处刀伤,只偏了一寸。他中的幻术很强,对方很可能有擅长精神方面的高手,他猜应该就是那个迎宾女子。
一些人见关客清醒过来,还有盼月在一旁保护,知道不容易对付,扭头就往王涛冲去。刀子只顾王涛身上捅,也不管他是昏迷还是死了。
关客知道王涛没死,只是痛晕了过去。救人救到底,绝对没有半途丢下的道理。
“救他。”关客了一句,向着王涛跑去。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巴扎,又添了新伤,所以走路时都在滴血。
盼月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吐字道:“巴扎,血。”她不擅长完整的话,只捡一些重要的词汇出来。
“没事,先把王涛就出来。”他忍着痛,往前迈步。
雪儿身上穿着白蓝相间的病服,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她的脸上有着血色,只是双眼紧闭。她的一双手臂交叉着放在腹部,胸膛微微起伏,还有呼吸。
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是白色的灯光,并不强烈,很柔和。好多穿着白色医生服的医生在病房里走动,时而交谈着什么。但他们的目光时刻注视着雪儿,在观察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