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不想把阎师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也是不想让自己增加负担,只是童子既然已经在这个局中,他又怎么能逃得出去?
……
一整天的法事,徐天道都有些心不在焉。
陆长河那温文尔雅的微笑,那举手投足的自如不断的在他脑海里面闪现,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如芒刺在背。
他徐天道天天和歆德帝待在一起,表面上风光,可只有他知道歆德帝此人的心思缜密以及行事的狡狯。
在徐天道之前,大康还有不止于一任的天师,能够被歆德帝看中成为天师存在的道士,那必然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精通道术的才智之士。
可是这些人轻则被逐,重则人头落地,由此便可以看出歆德帝是多么难以伺候的主子,这些年徐天道可以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徐天道不喜欢被人掌控,更不喜欢冒险去做事情,他感觉陆长河的真正目的是要掌控他,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就像反抗。
只是,徐天道很清楚,他一旦反抗,陆长河绝对不会手软,回头徐天道的身份露了馅儿必然难以再以天师的身份存在,至于陆长河……
陆长河自幼便和歆德帝在一起,歆德帝怀疑所有人,唯独对陆长河始终器重,信任,徐天道能拉着陆长河一起,两人同归于尽么?徐天道觉得这种机会实在太渺茫了。
怎么办?
徐天道苦思不得法,以至于一天的法事实在是不尽人意,歆德帝情绪也有些不太好,道:
“师兄,今日你是怎么回事?屡屡破功,莫非是有什么难处么?”
徐天道忙道:“回禀陛下,难处倒是没有,只是修行之路不平坦,心房最是难稳,最近略微遇到了一些心障而已,心障磨人,实在是难受,还请陛下降罪!”
歆德帝抚掌而笑,道:“师兄,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无需这般拘谨。正如你所说,修行之路千难万难,哪里能十全十美?
行了,一日法事了了,我们暂且不提修行的事情,冯大伴,最近朝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来给朕和天师说一说!”
冯仁陪着笑,一脸谄媚的凑过来,他道:“皇上,朝中的趣事倒是不多,只是陆铮公子辞官回家之后,闭门读书之余倒是常常去法源寺。
据京城的传言,说是戴皋府的小姐也经常去法源寺,这一对男女倒是把法源寺当成一处妙地了,京城人对此都津津乐道呢!”
“哦?哈哈……”歆德帝眉头一挑,哈哈大笑起来,他对徐天道道:“天师,这事儿倒是有趣啊!陆铮此子对戴皋恨之入骨,戴皋对此子更是痛恨之极,两人可谓是不共戴天。可偏偏戴皋有个女儿对陆铮最是钟情,而陆铮更是才子fēng_liú,你说有不有趣?”
徐天道微微迟疑了一下,道:“皇上,这戴府嫁女该怎么嫁?我可听说戴皋之女自幼体弱多病,戴皋对其最是宠爱,相爷面临的可是天大的难题啊!”
歆德帝笑声更大,心情十分的愉快,道:“冯大伴,记住了,明日戴皋来西苑,你可千万把他给留下来,朕好久没有和他说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