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城墙被控制,处在焦灼的状态,下面的城门开始出现危机,口径如同水缸粗细的檑木在数十人的环抱下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城门,固若金汤的城门开始出现危机,午门眼看要失守了。
曹魏明亲自征战,看到这一幕他简直是惊呆了,我的天!他早就听闻过关于宋文松之名,没有宋文松这个西北第一勇士之勇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他身为主将,一言不合竟然亲自攻城,而且冲在最前面,更可怕的是他一身重甲,身高体胖,像是刀枪不入一般,所过之处如狼入羊群,无人可挡。
西北军太强大,宋三太强了,辽东军攻了这么多天无法拿下的城池,宋三半天便攻破!曹魏明心中清楚,一旦城墙被攻破了,京城第二道防线根本不堪一击,为今之计只能迅速的逃走,现在敌人都在午门,曹魏明还能从北门走!
一念及此,曹魏明大喊:“给我顶住,一定要顶住!”他嘴上喊顶住,将第二道防御几千兵马全部顶上去,自己则迅速逃之夭夭了。
东宫之中,太子龙兆桓近日心情无比的烦躁郁闷,他堂堂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现在过得如同阶下囚一般,自他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曹魏明这个无父无君之徒,简直是恶毒之极,不仅将他软禁,而且故意羞辱他,让龙兆桓威信尽失。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爷,曹……曹……曹将军来了!”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冲着龙兆桓大喊。
龙兆桓脸色一变,正要转身,曹魏明喝道:“太子殿下,现在贼子已经攻破了城门了,你随我一同从北门撤退,走吧!”
龙兆桓道:“曹将军,本宫奉父皇之命镇守京城,誓与京城共存亡,城破了,曹将军能走,本宫岂能……”
龙兆桓话未落音,曹魏明上来劈头盖脸便是一个嘴巴子扇到了他的脸上,道:“他妈的个x,老子给你选择机会了么?让你跟老子走就别废话,再废话小心老子刀下无情!”
龙兆桓瞪大眼睛,简直惊呆了,他狠狠的盯着曹魏明,身为太子,他哪里遭受过这般的羞辱和侮辱?曹魏明此人真是豺狼心性,在他心中何曾对皇家一丝的敬畏?
“曹魏明,汝这无父无君之徒,竟然敢对太子无礼,汝不得好死!”太子谋士孙承中脸色大变,伸手指着曹魏明,大事怒吼道。
曹魏明“唰”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刀,不由分说便是一刀劈向孙承中,只听到一声惨叫,孙承中的一颗人头便滴溜溜的滚落,人头落地,鲜血飞溅,龙兆桓一身沾血。
“再聒噪,杀无赦!”曹魏明怒吼道,龙兆桓顷刻间脸色变得苍白,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只是连连点头,说话都不灵光了。
曹魏明一手抓住他,像是拎一只鸡一般,直接出了东宫,而后扔给身边的亲卫,众亲卫带着龙兆桓,灰溜溜的奔北门逃遁……
曹魏明果断逃走,损失了近万人马,他手底下依旧还有四万余兵卒。他趁夜逃出京城,仗着对地形的熟悉,连夜奔到豫州,守住豫州城门才将局面安定下来。
而宋文松则是率领西北军攻下了京城,占据了九门紫禁城,迅速发出安民告示,一夜过后,京城风平浪静,宵禁的老百姓甚至都不知道昨晚京城已经换了主人了。
宋文松将自己的大营扎在曹府,拿下了京城,他尽得京畿之地,从此以后关内通往陇右的通道将被他一人占据,宋文松心中激荡澎湃,踌躇满志啊!
他将京城的苏家,左家,段家几家家主请来,极尽热情低调,并且当着几家家主的面给歆德帝上书一封,上面写着:
“西北中郎将宋文松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上面的内容赫然是宋文松不齿西北宋家等势力接纳龙兆炎诸事,宋文松坚决和宋家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只做大康的忠诚,希望能为大康分忧,能替歆德帝分忧。
宋文松在折子中又把京城的情形向歆德帝做详细的禀报,历数曹魏明十大罪状,其中有一条罪状便是秽乱宫廷,另外还有挟持太子等等,将曹魏明在京城犯下的罪行定位滔天大罪。
宋文松将折子呈给苏星海等,他们几人齐齐说好,并且一起表示愿意将这折子呈送江南,交由歆德帝阅览。
京城这边,曹魏明吃了败仗,与此同时,辽东军兵锋指向山东,果然,镇守山东的齐王龙兆睿正一门心思的发展农桑,想着稳定经济,而后再徐徐图之呢!辽东军至,势如破竹,一连拿下山东五个州,直逼齐王所在的青州。
齐王大吃一惊,立刻组织防御却已经来不及了,谭磊的骑兵速度快过齐王的斥候,很多州府连收到消息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攻下。
齐王见此情形,知道青州已经不可守,立刻将自己的精兵率领往南直奔淮南道,山东尽数陷落,重新落入了辽东军的手中。
齐王到了淮南道,淮南道总督孙崇文将巢湖南边的合州,宣州两州之地让与他,齐王和江南便近在咫尺了,甚至其骑兵越过淮河之后,只需要一天一夜的奔袭便可以直接抵达金陵城下,一时江南震动,风声鹤唳。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淮南道生出了变故,岭南道白敬重忽然宣布自立为越王,悍然宣布将岭南道独立于大康之外,自己称孤道寡了。
此时的大康江山已然千疮百孔了,歆德帝的政令只能波及到江南了,天下各地,各路权阀豪门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