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遐想,有人忧。
这时,怜月溪懒在座椅上道:“相公!抱我过去吧!身子疲乏死了。”
罗弋风直视地板,不敢将视线打量各位“祖宗”,慢悠悠地踱步靠近怜月溪,待近的她身,怜月溪便搭着玉臂揽着罗弋风双肩,他一努嘴,撅起上半身,就抱着怜月溪朝暖床靠拢。
好么。这刚把怜月溪放稳,其余六女便翻天了。她们均想要享受一番这公主抱。
罗弋风撇撇嘴,还不敢怠慢各位姑奶奶,便一一将她们挨个抱向床褥上。
这时,幕晴羽忍俊不禁地便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罗弋风诧异道:
幕晴羽不说话,微微咬着下唇,好似在强忍着一般。
“说话啊!小蹄子!这会儿不笑了?我这般盯着你,看你忍多久……”罗弋风假装严肃道:
“嗯……”幕晴羽带着小性子,“主子难道还不让下人笑笑了!”
苏安夕这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鞠上半身,说道:“鬼帝!我这就去给你采摘些嫩叶来泡茶,好给鬼帝泄泻火……”礼毕,就朝门外踱去。
罗弋风好奇道:“是要给我泡西岭双叶针吗?”偷瞥褒姒、褒姬是否已经合眼睡下。
苏安夕猛一伫步回首笑道:“正是此茶!”
罗弋风瞧这其他六位祖宗奶奶恢复了心情,又在嬉闹起来,遂在莫莹双眼的期待下撵向苏安夕。“等我!我看看这选叶有什么稀奇。”
莫莹微微一笑,遂同五女的哄嚷更加厉害,就任罗弋风去逾墙钻穴。
苏安夕出来客栈门,一颗小心脏掉在喉咙里,她情知罗弋风是跟在自己身后,非但不敢回头,还加快了步伐……待她步远了,她才敢回头任罗弋风一把揪住道:“可人儿,想死我了!”罗弋风紧紧拥苏安夕在怀中,竟然敢索吻她。
苏安夕分外精明,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意味着什么,不到确信自己可以一飞冲天的地步,她决计不会轻易地把他拱手送给鬼帝。
但是,若不让鬼帝得些甜头,她这夙愿又怎么好达成。
想是一回事,事实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鬼帝再也不安分守己,在黑山夜景中,喘着息,游走大掌,把个苏安夕那艳紫的薄唇非吻出花来不行。
“嗯!”苏安夕嘤咛一声,但感全身软绵绵的,竟有一股燥热袭上脑额,哪里还能抵挡这一位风花雪月的好fēng_liú。
衣衫云开露明月,桃夭春色,花晕更浓,郎颠鸾来妾倒凤,莽寸肌地待占领,雷影尽在眼中。
苏安夕一狠心,咬破罗弋风嘴唇,唬的罗弋风立刻起身,喝道:“真下手啊你!”
接着,苏安夕整理衣衫,啐笑道:“谁叫你不安分守己!越来越……呵……”笑个不停!
罗弋风摸摸嘴唇,喝道:“劲儿真大!”
苏安夕说道:“鬼帝哥哥!”穿戴好,就牵着罗弋风的大掌,接着说道:“我就算是做小,总得有个名分吧!不然我非但做不了小,你八个闭月羞花的娇妻还不把我大卸八块!”
罗弋风于黑夜中不晓得自己唇部还有没有血丝,兀自生着闷气。
苏安夕瞧鬼帝不搭理她,撅着嘴笑在皮囊里,就掂起脚尖把嫩唇送出……她用这舌吻将他鲜红的血液抿去,就起来身道:“够了吧!该原谅我了吧!”捏着手替罗弋风整理乱衫。
罗弋风裹着大掌把苏安夕蛮腰环着,贴在自己尚有余温的胸膛,说道:“这还差不多!”
“诶!”苏安夕果真触碰到了这情锁,稀罕道:“哦!这就是轻华主宫给鬼帝送的礼物啊!”
罗弋风说道:“别提了!她可不比你,这情锁就是她硬生生镶进去的。”
苏安夕抚弄着柔指,说道:“我们只能这般偷偷摸摸怎么行!鬼帝!你看!莫莹主宫不是丧失生育能力了吗?你何不从莫莹主宫入手,叫她过继一个?这样哪怕我做小,我情愿过继一个孩子给她。”
罗弋风侧身过去,疑虑重重道:“这……”
苏安夕知道罗弋风的顾虑,给他分析道:“你这八个娇妻各个手段高明,哪一个都不是好说话的,只是莫莹主宫碰上这霉运,她也无可奈何!你想!”卖弄着风骚,裹来罗弋风大掌,贴在心口,又道:“就算莫莹主宫可以被医治痊愈,这不是没影子的事情吗?她怎么会放弃拥有一个孩子呢?对她而言,哪里会这般容易碰上这好事。”
“有料!”罗弋风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垂涎欲滴,恰是苏安夕央求着摆动手腕,她一俏眉黛,故意使坏,使得罗弋风心神不宁。
嗡的一声,若是一道电流从他大掌传导进心海,屡试不爽。
罗弋风痴痴道:“你敢确定莫莹会愿意!”
苏安夕确信罗弋风这里只要没问题,莫莹主宫那里绝对好说,答道:“莫莹主宫若在大家面前提点,这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罗弋风说道:“莫莹与我青梅竹马,她最是醋坛子,倘若这般,她杀我的心都有了。”
苏安夕往内撇嘴,露出酒窝,并魅惑着瞪着罗弋风,执拗道:“弋风……”晃浪娇躯,“此一时彼一时!人总是会变的吗?再说!莫莹主宫难道将来不想要一个依靠?”
罗弋风不说话,从她心口缩出大掌,便朝外一挪步伐……想一会儿,点点头,“话虽然没错?可这个险!咱们……”还是有点后怕劲儿,腆着脸,抽身闪在苏安夕身后,欲要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