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朴拉士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云霄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随便瞎扯了几句就把他给吓成这样了,看来天人尊在梵天族心中的积威还挺重的,这样也好,方便自己行事。
看着还有心思笑的云霄,朴拉士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讪笑了起来,能当上天仞寺主事之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蠢笨之人,如果那通风报信之人是三上家的话,估计三主子也不会有心思笑了。
既然三主子现在还有心情笑,那表明三上家和内奸乱党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对,要是三上家真和内奸乱党有关,天人尊岂会派他们三人来查此事。
想通了的朴拉士,笑的更憨了,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看着一脸憨相的朴拉士,云霄终于开口道“行了,赶紧把伤给治好吧,现在暂时不需要你为我尽忠。”
“是。”朴拉士说话之后,两条新的手臂从臂膀处长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的云霄,默默地在心中感叹道,果然,凡仙境的天魔,生命力就是顽强,断了双臂,留了这么久的血,说恢复就恢复,这要是换做自己,不休养几天,肯定是爬不起来的。
恢复了双臂的朴拉士,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虽然这次自己不小心跳进了这个大坑之中,但是这也未尝不是个大好机会,若是这次真能跟着三位主子将躲藏在十大觉族之中的乱党给揪出来,那无疑是场泼天大功。
想到这里的朴拉士谄媚道“不知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现在的朴拉士已经彻底收起了,玩那些小把戏的心思了,他打算接下来云霄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便是了。
“看戏!”云霄神秘一笑道。
“看戏?”朴拉士不解的看着云霄,现在能有什么戏看,这翔满都逃之夭夭了,而且连儿子都没带上,这主角都不见了,还有什么戏好看。
“你可知我今天为何去西城军?”
朴拉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这次并不是他装傻了,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听说这三位主子貌似在奉天寺内斗了起来,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敢派人去调查,毕竟想要活得长一点,那么主子的事情就要少管。
“我当然是去物色主角的。”云霄高深莫测的笑道。
“那主子物色到人选了吗?”
“我亲自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朴拉士赶紧一个马屁拍上“不愧是主子,那主子为何要导这场戏?”
“为何要导这场戏?自然是因为昨晚我去地城之中逛了一圈,发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我由此断定,翔满他可能会再次回到三业城!”云霄瞎扯道。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为了以防他们的这些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翔满会突然杀回来,届时朴拉士势必会怀疑他们之前所说的一切,那时朴拉士只要找翔满当面对质,恐怕一切真相都会大白天下。
所以云霄必须要让朴拉士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就是翔满就是乱党,而且这个乱党可能会在此回到三业城来,这样一来,就算到时翔满真的在他们计划完成前回来,也不会戳穿他们之前的谎言。
朴拉士知道云霄昨晚去了一趟地城,但是地城之中有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非比寻常的特殊之处啊。
“什么!他居然还敢回来!?”朴拉士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这翔满都已经假传天人尊亲令逃出去了,他怎么会再次回到三业城呢?
就算是他是天仙境的大魔,可觉族执事也不是省油的灯,根据朴拉士的推测,这次三位主子至少带来了一位魔王级的执事,或者两位大魔级的执事,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他翔满是大魔,也难逃一死,所以朴拉士不认为他敢再次回来。
云霄并没理会朴拉士惊讶的神色继续说道“他为何不敢?”
听见云霄这句话理所当然的问话之后,朴拉士感觉自己更懵了,他自认自己不算太笨,可现在怎么三主子说的话,他一句都弄不明白了呢。
“翔满他都假传天人尊亲令了,他如何敢回来?”
“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污蔑奉天寺主事可是要私人的重罪啊。”
听云霄这么一说,朴拉士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知道他是乱党,可自己没有证据啊,若是翔满回城之后,自己跑去质疑他,说他背叛了天人尊,还假传了天人尊的亲令,可是自己由拿不出证据,那么翔满完全可以以污蔑奉天寺主事的罪名轰杀自己,哪怕自己是天仞寺主事。
这说来说去问题是还是出在证据之上,可是天人尊既然知道了种族有乱党和奸细的存在,为何不派出亲卫直接杀干净了事?
要知道天人尊杀人,可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还是说这次真的牵扯太广了,为了避免影响到前线战事,导致连天人尊都无法下手了?
思来想去,朴拉士还是没敢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自己现在已经知道的够多了,自己若是再深究下去,恐怕又会惹上其他事情,算了,难道糊涂,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朴拉士自我劝阻到。
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在认真顺着这条思路思考下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发现云霄语言之中的漏洞,可惜的是,朴拉士并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反而直接开口问道“那主子接下来,我们要看什么戏啊?”
“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