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霖点头接受建议,但心里却不这样想。房相家教甚严,房二这个坑爹货要是搞出事来,也定是惨遭责罚,倒不必担心房相为难自己。
“霖哥,你倒是说个痛快话呀!”程老三连称呼都改了,就盼着徐齐霖出头,给他报一箭之仇,顺便还能捞回些钱财,“在千牛备身里,你是第一条好汉,定要把房二干翻在地,替咱们涨脸争气。”
徐齐霖傲然一笑,说道:“咱阴曹地府都走过,牛头马面也斗过,还不算好汉嘛?房俊不过是个二愣子,就是欠盘。”
盘?!啥咪意思?
程老三眨眨眼睛,瞅瞅刘弘业,又看看尉迟环,再把目光转向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
欠盘,欠盘,依着话里的意思,好象就是欠揍哈!
尉迟环在旁试探着问道:“那霖哥的意思,是要出手揍,哦,盘盘这个房二?”
程老三瞪大眼珠子,期待地望着徐齐霖,挥了挥拳头,高声道:“霖哥,盘他,一定要盘他。”一边叫着,还一边向旁边的人挑眉毛、打眼色。
一帮正太唯恐不出事,生怕看不到打架的热闹,看着程老三挤眉弄眼,也都纷纷叫道:“盘他。”
“盘他。”
“盘他。”
徐齐霖霍然起身,喝道:“盘就盘,让这家伙以后圆润些。众位兄弟便替我站脚助威,看某家如何打翻这厮。”
事情一定下来,众人都眉开眼笑,又能搬着小板凳围观看热闹喽,屋内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刘弘业咧嘴摇头,待声音稍息,对徐齐霖提醒道:“这房二不好对付,比你大上一岁多,能打能摔,还抗揍,齐霖不可大意。”
“那这次较量是不禁抱摔,没有什么限制啦?”徐齐霖刚才也听出些端倪,现在正好确认一下。
刘弘业点了点头,说道:“打下擂台,或是被制住而主动认输,这是薛宗贵和房二提出的新规则。”
就是无限制格斗喽!
徐齐霖摸着下巴,脸上似笑非笑。半晌,他开口说道:“烦请刘兄转告薛宗贵和房二,比武较量没问题,但这出场费,嗯,就是……”
“彩头儿!”尉迟环插嘴补充。
“对,就是彩头儿。”徐齐霖笑着说道:“一百贯太少,打起来没劲。各出二百贯,更显激励。要是没钱,某可没工夫陪穷鬼玩儿。”
刘弘业看着徐齐霖,说道:“这么有把握?”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也不敢说一定能赢,可某不缺钱。二百贯,小意思。”
“好吧!”刘弘业点了点头,说道:“没准房二知难而退,可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徐齐霖不怕房二,也准备让房二和薛宗贵再损失一笔钱财。打架不能往死里打,那就让他们输钱输得肉痛,不敢轻易再来挑战。
“走,走,咱们去醉宵楼畅饮一番。”徐齐霖起身招呼着伙伴们,“上次赢的钱没花多少,某家请客。”
“好哇,好哇!”正太们高叫雀跃,随着徐齐霖出府而去。
………………
日近黄昏,最后一抹晚霞把天边染得通红,更给鳞次栉比的宫殿披上了光晕,显得更加高大威严。
李二陛下来到冰霞宫,命宫人不必通报,直入殿内。
殿内人声细语,李二陛下放轻了脚步,脸上浮起了笑容。
“徐充容,小昭真的说两天后还她就行嘛?”稚嬾清脆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小兕子。
徐惠温言说道:“是啊,我和她说好了,就借两天。殿下不用着急,晚上拿回晋阳宫慢慢看。”
“可我想在这里看。”小兕子笑了两声,倚躺在沙发里,抬起萌萌的小脸望着徐惠,说道:“和徐充容在一起看,说说笑笑,更有意思。”
徐惠有些为难,笑了笑说道:“要不,把这个软椅搬到晋阳宫?”
“不要。”小兕子嘟起嘴,往徐惠身上一靠,小脑袋还拱了拱,说道:“我就愿意和徐充容坐在一起看。”
“这样啊——”徐惠没办法了,只好搂着小公主,陪她一起看画本儿。
不一会儿,小兕子发出开心的笑声,咯咯笑着给徐惠看画本儿上的人物和解说,“徐充容你看,蒋干这个大笨蛋,把盗来的书信给曹操啦!”
徐惠一目十行地看过,笑道:“曹操也是暴躁,不查察清楚便杀了两员水师大将。”
“是呀,是呀!”小兕子翻过一页,看完笑道:“徐充容你看,曹操醒过味儿了,后悔还不说自己错了。”
徐惠看了看,品评道:“曹操文过饰非,此不可取。当然,在那种情形下,他也是为了防止军心大乱。”
哦,小兕子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李二陛下迈步进殿,看着半倚半坐在沙发内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笑着说道:“魏武栋梁之任,同乎曩时;匡正之功,异乎往代。怎得爱妃如何品评?”
徐惠赶忙起身,刚施半礼,已被李二陛下扶起,笑道:“免礼。”
小兕子咯咯笑着跳下来,扑进父皇怀里,调皮地揪父皇的胡子。
面对爱女,李二陛下长得象张飞,却满脸都是慈祥和蔼,抱起小兕子,笑着问道:“兕子在忙什么呀,连父皇那里也不去?”
小兕子手里还拿着画本儿,冲着父皇扬了扬,脆声道:“我在看画本儿呀,可好看了,我给父皇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李二陛下看到那长沙发,熟门熟路地往上一坐,把爱女放在腿上,笑着对徐惠道:“爱妃也坐